这帮已经被十万黄金激红了眼亡命之徒踏过同伴的尸体继续冲杀,在行就是富贵荣华,得了常歌行的人头就有了脱离杀手组织的资本。
英雄剑再次斩下,又有几人伏尸当场,但这丝毫影响不了刺客对于金钱的追求,站在最后方的一人眼中闪过残酷的神色,杀吧,杀吧,尽情的杀吧,拼命的杀吧!
十万两黄金,就算给你们,你们也只能带到阴曹地府去画。因为,大隋的皇子被莫名的刺杀在街道,总要有人付出代价,总要有人永远闭嘴!
英雄剑上已经凝结了一层血痂,冰冷的街道上也倒下了数十具尸体,常歌行的脚步一直没有停歇,短短十几米的道路流满了殷红的血迹,那些还没有来得及干涸的,鞋子踩上去发出“啪!啪!”的声响,犹如踩在积水的道路上。
刺客终于怕了,事情实在是超出人的想象,那些靠近常歌行一剑之距的人都不明不白的死了,没有例外的一剑封喉!
常歌行拖着英雄剑散步似的沿着街道前向,剑尖在街道的石板上留下一条清晰的痕迹,磨耳的声音让刺客的神经不自主的颤抖着。
十万黄金虽然诱人,但也要有命花才是,英雄剑俨然成了这些人的催命符。完全看不到常歌行挥剑,同伴们就这么诡异的死了,若不是英雄剑上沾染的鲜血,他们一定会认为这是神鬼在作祟。
剩余的刺客擎着剑,随着常歌行不断移动,虽然此刻已经死了三十几人,但剩余之人也完全可以对常歌行形成包围之势。现场的情况有些诡异,一方面是人多势众的刺客,却显得畏缩不前;一方面是势单力薄的常歌行,倒如同闲庭散步。
“杀啊!杀!十万黄金,是你们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财富,杀!”背后之人声嘶力竭的喊叫着。
“呵!呵!”常歌行站定,将英雄剑拿在眼前,仔细的端详,就如同在看一个经久未见情人,使得剩余刺客汗毛倒立:“本王的耐心是有限的,你们若是执意寻死,本王愿意成全!”
刺客们后退半步,十万黄金不诱人是假的,谁都想取。但前提是保住性命,若是没了小命,一切都成空。
“你们既然不愿再战,本王这就去了!”说罢,常歌行继续朝着隋皇宫的方向走去。
“慢着,晋王殿下就这么走了,不觉得很失礼吗?”站在众位刺客身后之人终于走到了前面,一身黑衣与其他刺客一般无二,只是蒙面的黑巾上有几条不太明显的金线。
“本王对君子行孔孟之礼,对好酒者行酒礼,对好茶者行品茗者之礼,真的不知道对你等弑杀之人行什么礼!”
“哼!”为首的刺客冷哼一声,显然对常歌行的话不屑一顾:“我等杀人,顶多一剑杀数人而已!但晋王殿下江南一战毁了多少人的性命,可还曾记得!”
“本王率六十万大军,围困建康城,阻击各路勤王之师,共杀二十万九千八百七十五人,死者皆是陈军,没有一个普通百姓。作为军人当然就该有赴死的打算,本王所杀无一人是无辜之人,都是这场战争的直接参与者。而你们,就像躲在阴暗角落里的臭老鼠,永远见不得光,怎么能和本王相比!”
为首之人怒极反笑,显然被常歌行的一番话刺激到了,身为刺客,做的就是见不得光的营生,甚至就算身死也不敢立碑刻上真实姓名,唯恐仇人上门伤及家人。
几声微不可闻得敲击声传到常歌行耳中,像是打更的梆子声,只是音色更加清脆而已。
“晋王,今日取了你的项上人头领了赏钱,我一定将你的人头投入长江,让你的灵魂日日夜夜与那些陈军亡魂为伴,永生永世受到折磨!”
常歌行将英雄剑收回匣中,一脸的淡然:“取本王的人头,你怕是没有机会了!将士们,也该让本王看看你们的训练成果了!”
“哈!哈!晋王殿下莫要与我玩笑,你的六十万大军可都还在江南,如今你只是孤家寡人一个,杀你如屠狗!”为首之人面露讥诮,话语中轻挑之意让人气愤。
一阵长剑落地之声让为首之人一阵骇然,不知什么时候,作为包围者的他们已经成了被包围者,一片黑压压的黑衣人将刺客团团围住,而那些刺客则一个个丢掉手中的长剑,双手捂着脖子拼命的呼吸着,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刺客一个接一个的倒地,脸色憋成了猪肝色!
常歌行微笑的看着为首之人:“摘下面巾,告诉本王主使之人是谁,本王或许还可以考虑放你一条生路!”
“生路?呵!呵!晚啦!干我们这行的哪里还有什么生路可言,我可以告诉你,主使之人便是——江南千万孤魂野鬼!”
为首之人声音有些嘶哑,双目间有血丝流出,显得更加阴森可怖,宛若真的是九幽地狱索命的恶鬼般。身体直挺挺的倒地,不难看出是服用了事先准备的毒药。
常歌行蹲下身子,摘下他的面巾,此人三十岁左右,正值壮年,五官棱角分明,只是一道自额头贯穿至下巴的刀疤让他整个人显得很是狰狞。
“属下来迟,还望殿下见谅!”典杀摘下面巾,单膝跪倒道。
“好!看来你们的击骨之术已然大成,也不负本王的一番心血,骁果军的将士们,欢迎你们来到长安!”常歌行笑着双手虚托,让这些自江南而来的将士们起身。
“来的一点儿也不晚,刚刚好,本王正好失了兴致!善后的事儿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