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夏天儿,三十多度快四十多度的天儿,还是下午两点钟,一天之中最热的时候,毒辣辣的阳光火辣辣的照在身上,衣服虽然是白色的,也是短袖的,可是温度是实实在在存在着的,太阳里面的紫外线也是存在着的,晒在身上,就算什么也不做坐在地上一动不动,几个小时下来估计也要中暑晕倒,就更别说还要进行高强度的训练了。
但是,这个事情还有些不一样,因为所谓高强度锻炼必然是伴随着身体的剧烈运动,剧烈运动之下,身体产生的热量配合着毒辣辣的太阳热量,呵呵,比桑拿还要爽多了哦,绝对是减肥的不二良方,如果去掉会变黑的因素,一定会被很多人所喜爱;可是这个时候军校的学生们做的运动呢,要说是剧烈运动,倒也算得上,可是严格意义上算起来,倒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们一动不动啊,这种训练的要求就是一动不动,绝对不允许动!
这样一来,到底算不算剧烈运动呢?算的话,不允许动又是怎么一回事?不算的话,学生们汗如雨下的状态又算什么呢?那不是一般的汗如雨下,那是二般的汗如雨下,豆大的汗珠子噼里啪啦直往下掉,整个身子看上去就和刚从水里面钻出来一个样儿,湿漉漉的,什么地方都被水渍覆盖着,浑身上下,只要是体表,绝对没有一处是干着的,长长的头发也完全湿透了。没有一根干的头发,这分明就是剧烈运动才会带来的结果。
由此可见,只有剧烈运动才会造成汗如雨下的理论是不对的,一动不动的保持一个姿势也会带来同样的结果,王玄策现在就深刻的领会了当初薛仁贵说的那种感觉,一个月前苏宁举办的小型比赛里面,并没有王玄策的参与,王玄策作为七匹狼组织的领头人,有义务把好处让给组员,于是乎那块玉佩就被薛仁贵得到了。而他没有参加。
比赛之后薛仁贵的表情和第二天的状况让王玄策心有余悸。但是没有经历过就没有发言权,虽然对薛仁贵的状态非常震惊,可是王玄策到底还是没有感受,这下子感受到了。王玄策彻底的明白了壮的和头牛一样。而且体能超过常人四倍的薛仁贵为何会连手臂都抬不起来。
换做他。估计第二天能不能从床上起来都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需要探讨,而如今。他的确是在思考着自己明天早上能不能从床上爬起来参加早操,薛仁贵不是人,不要考虑他,而且如今他的日子也不好过,看样子特别凄惨,浑身的汗一点儿也不比自己身上的少,表情虽然依旧坚毅,但是他的那杆大戟,也太厉害了!
现在大家都感同身受了,目前是右手平举武器,王玄策的选择的武器是一杆大枪,右手平举,枪要和手臂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要求就是无论如何,手臂要平举,而且还有一个,教官检查的时候,全神贯注盯着枪尖的话,就一定要看不到你的手臂,必须齐平……
好嘛,原来已经够变态了,现在简直是不给他们活路了,这还没骑马呢,骑马的时候怎么办?第一天就这样?明天还起得来吗?真的起得来吗?王玄策对军校的魔鬼式训练法产生了质疑,再怎么精锐,也要有个度,这练下去是要把人给练残了,绝对的,肯定是要练残了,把身子给练垮了,谈何打仗?谈何征战沙场建功立业?
“王玄策!警告一次!超过三次,就给我跑圈儿去!今晚不准吃饭!”玄甲军教官冰冷的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了起来,一竹条儿狠狠地抽在了背上,大夏天的有这样冰冷的声音也是消暑神器了,王玄策顿时感到心里面一片冰凉,背后也冒出了冷汗而不是热汗,体表温度顿时下降了几度,由此得知心理作用的确可以带来生理上的改变,所谓心静自然凉也是有科学依据的。
但是王玄策在意的不是这样,晚上不允许吃饭,还有这样高强度的锻炼,我真的可以活到明天?
“杜荷!警告两次!超过三次,跑圈儿去!今晚不准吃饭!”玄甲军教官的声音又一次响了起来,这一回换做杜荷感受一下心静自然凉的真谛了……
不仅仅是王玄策,很多人心里面都有了类似的绝望和质疑,这仅仅只是第一天啊,第一天军训啊,这样高强度的训练之下,明天早上真的可以起床?明天真的可以继续坚持下去,并且持续一个月而不死掉?真的吗?这是真的吗?
薛仁贵已经知道了这样做的身体消耗,以及坚持下去需要的意志力的支撑程度,饶是如此,他也觉得难以支撑下去了,真的,真的太难了,这样大的太阳,这样高的温度,这样严厉的审查,一着不慎就是一竹条儿下来,背上立刻一条血印子下来,要多恐怖有多恐怖,这样真的可以坚持吗?
“你们是不是已经坚持不下去了?是不是已经累的支撑不了了?是不是已经累得想死了?!”那位一直背着手在所有学生里面窜来窜去,但是一直没有开口,也一直没有打人的玄甲军教官头头楚威突然开口了。
这楚威可绝对不是一般人,据说他是李二陛下组建玄甲军以来唯一一位硕果仅存的活到现在的千夫长职位的人,打了十年的仗,身披大小伤痕三百余处,瞎了一只眼睛,军中号称独眼龙楚威,是玄甲军里面仅次于李二陛下的第二号有威望的人物,也是所有学生们最为敬畏的一个人,谁都不敢招惹他,也不敢在背地里说他的坏话,虽然没有背景,但是仅仅一条玄甲军千夫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