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样就比较困难了,虽然大唐海军有过夜袭的成功案例。可是如何将这个成功案例复制到倭国身上,似乎是一个难题。时间不一样,对手不一样,地形不一样,没有向导或者是内奸,这一切真的很不容易,可是向导和内奸又如何是那么容易就可以获得的呢?倭国基本上和大唐隔绝了往来,少数的来使和商人被集体砍了脑袋,一个倭人都没有了。
苏宁很烦恼。
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大军渡海前行的时候,距离倭岛大概还有一个下午的行程的时候,苏宁突然接到了前卫船队逮捕了一个形迹可疑的人的情报,这个人会说汉话,穿着汉人的衣服,驾着小船主动接近大唐海军,并且高喊自己有要事求见大唐军队的主帅,诸军觉得情况严重,没有击杀此人,而是将其五花大绑送到了苏宁和秦琼的指挥船上。
张亮和张士贵在其他的两只船上。分别指挥左路船队和右路船队,三方面使用讯号弹联系,不怕联系不上。
而那个被抓进来的形迹可疑者一登船就高呼要见大唐最高统帅。秦琼迈着步子走了出去,威严的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擅闯海军战船?难不成是倭国细作!”
那人操着语调怪异的汉话说道:“不,不,不,将军,将军,小人是倭人,但是,但是是来投降的。是来投降的!”
秦琼皱了皱眉头,询问道:“你一人?投降?”
苏宁说道:“你知不知道大唐军队已然渡海出发?你原本的目的地是何处?!”
苏宁直接就问了最核心的问题。这个很重要,那人立刻回答道:“不知道。不知道,小人只知道大唐军队已经消灭了百济和新罗国,队长让小人渡海去陆地上找大唐的最高统帅投诚,小人运气好,在半路上碰到了大唐船队!”
苏宁低声对秦琼说道:“此人神态语气不似作假,应当是真的,我等且听他一听。”
秦琼点点头,高声问道:“那队长是何人?你来自究竟有何目的?仅仅是投诚?我大唐可不缺你这一人!”
那人立刻说道:“不是的,不是的,小人来此,是要向将军提供重要的情报,代表我国的巡逻船队队长泉宗三郎向大唐投诚,泉宗队长说他愿意投降大唐,并且愿意帮大唐指路,泉宗队长知道所有的沿海布防,并且是距离大唐船队最近的,只要他不发出讯号,大唐也不攻击他,那么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登陆,没有任何阻碍!”
秦琼双目一亮,刚要说什么,却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苏宁,苏宁询问道:“你口说无凭,我等如何相信你?军国大事,一区区巡逻船队队长如何保证?我大军十万兵马之性命岂能凭你一言以决定?那队长又如何要帮助我大唐而背叛自己国家?”
那人急道:“这是真的,这是真的,队长得罪了一个贵族,被逼着做这个巡逻队的队长,所有人都知道,这是最前线,只要大唐船队以来,肯定第一个攻打巡逻船队,那就是必死无疑了,队长是被逼的,小人是队长的家臣,都是被逼的,我们真的是无可奈何,而且队长的家人还被监视着,性命随时都有威胁,队长希望用投诚的功劳换取家人的活命和去大唐生活,就这样,就这样,这是队长的腰牌,是真的!”
那人双手奉上了腰牌,薛仁贵上前接过腰牌,看了看,没有异样,才递给了苏宁,苏宁看了看,递给了秦琼,秦琼也看了看,皱着眉头道:“兹事体大,你一人之言,本帅无法相信,本帅如何知道这不是一个陷阱?诱使我大军进入汝国之包围圈?区区一队长,竟然有这样大的能力?知道所有的海岸布防?”
那人非常焦急,满脸惊慌,然后突然一拍脑袋瓜子,面露惊喜的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个油纸包,打开之后取出了一块白布,双手奉上说道:“队长担任这个职位已经有快一年了,所以就用这个职务的便捷走遍了整个海岸的防区,对这里的地形和防务非常了解,偷偷的画出了这幅图,让小人带在身上,献给大唐的统帅,队长说,有了这张图,大唐一定会相信我们的!”
薛仁贵接下了白布,看了看,面露惊异之色,然后递给了苏宁,苏宁看了一下,画得虽然有些粗糙,但是标的很明确,哪里有哪些军队,船只,人数,防区等等,整个海岸包含于此,大有当初张松献上西蜀地形图的架势。
苏宁对着秦琼微微点头,把地图奉上,询问那人一个最重要的问题:“你为何会说汉话,你家队长为何也会说汉话写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