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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整一百门火炮整齐划一的一字儿排开在一支大军阵前,黑洞洞的炮口,粗壮的黑铁炮身,加上杀气腾腾的军人,整个战场充满了肃杀之气,薛万彻的脸上带着阴狠的笑容看着面前巍峨高耸的要塞城,他知道,今天,就是破城之日,整整六十天的等待,整整六十天的进攻之后,这一天终于到来了。
站在城头的塞纳西极为担忧,眉头紧皱,一方面调集兵马立刻加固城墙,一方面又在很着急的把一些很重要的东西往内城转移,所有士兵立刻配备盾牌,虽然不一定可以保护自己,但是至少可以防备那些被气流卷起来的小石块,有不少士兵都是死于这些小石块的,所以不得不防备。
不过即使如此,又能如何呢?他亲自指挥过军队和拥有那个叫做火炮的武器的唐军交战,败得有多惨他就不好意思说了,逃回来还算自己命大,之前他一直不知道为什么唐军不使用火炮攻城,派出去的探子打听消息回来说唐军遇上了发大水,把跑都给淹了,用不了了,当时他别提多高兴了。
虽然这座要塞非常坚固,但是如果是唐军的火炮,他真的不知道能否扛得住,因为论先人如何算计,都算计不到唐军会有这样逆天的武器。
所以一百门火炮一字儿排开的时候,眼尖的士兵们都看到了,尤其是那些从北边儿一路退到这里的老兵们清楚那是什么,几个月没见到差点儿都忽视了唐军拥有这样的武器,当初的惨痛记忆再一次浮现在脑海中,一瞬间之间,一大批老兵就崩溃了,塞纳西紧急命令自己的卫队斩杀了不少溃兵才把局势稳定下来,然后他黑着脸拿着腰刀站在城头上,一步都不离开。
“那火炮的确很厉害!那又如何!因为他们有了火炮我们就必须要战败吗?因为他们有了火炮我们就一定会失败吗?之前我们已经坚守了这里两个月!两个月!六十天!他们三十多万人都拿我们没有任何办法,现在有了一百门火炮,我们就要不战自溃吗!现在我命令!没有命令私自后退者!我将亲自斩杀之!”塞纳西的吼声震住了所有的士兵。
他们硬着头皮准备好了作战,但是他们却发现,这一次,敌军所处的位置是他们论如何都法直接攻击的,敌军离得太远了,他们所有的远程兵器都不足以射击到那样的远距离。
可是唐军把那些可怕的火炮放在那么远的地方是为了什么?
塞纳西近距离见识过唐军的火炮,但是一直到唐军的火炮开始射击的时候,他才恍然大悟,原来唐军的火炮射程是那样的遥远,是那样的要命。
“我等这一天已经等了两个月了,呵呵,今天,我就要和他们算总帐!张琦,你不会再干预我了吧?”薛万彻心情很好,于是很有兴致的揶揄张琦,张琦白了薛万彻一眼,可奈何道:“如果你确定你不会再一次犯浑,那我就不会干预你了,一百门火炮,我估计一轮两轮射击对方的城池也就完蛋了,你觉得呢?”
薛万彻脸色大变,说道:“不不不,或许城池是完蛋了,但是对方还有好多万兵马,需要用火炮轰击之,这样吧,第一第二轮射击全部使用实心,摧毁城墙,第三轮射击开始,使用开花,攻击敌士兵,你看如何?”
张琦可奈何的看了看火炮,看了看炮兵,还有数之不尽的药,只好点点头,毕竟薛万彻才是主帅,而自己是参谋长,参议军机,没有主帅的命令和皇帝的命令是没有掌兵之权的,而薛万彻要发疯,就让他发疯吧,反正,主要责任也不是自己的,而且,现在他已经有了发疯的资本。
不仅仅是薛万彻,还有其他的大唐将军,征西三十七将,还有罗马军队和波斯军队,都带着一种近乎于疯狂的感觉,他们看着那座久攻不下的城池,他们真的觉得有一种想要用最狂暴的手段将它摧毁的想法,这其实就和日本人在淞沪会战之后对南京进行了大屠杀是同样一种心理,太过于自信,太过于狂妄,突然被挫败,就会有一种受伤的心理冲动,需要报复,需要发泄自己的愤怒。
大唐军队有军纪,绝对不允许发生类似于屠杀之类的事情,哪怕是敌国也不可以,这是出于未来统治的需要,苏宁对此有过很著名的论述,战争是必须的,但那只是手段,统治才是长久之计,是根本目的,为了统治,就不能过度的杀戮,招致他们的怨恨,我们可以让他们害怕,但是决不能让他们怨恨。
所以说,即使再怎么恼怒,也不会让军人做出qín_shòu一样的事情,那是军人的自我修养,出生于军校的基层军官一定要好好儿的约束部下,绝不允许出现超过战场之外的杀戮举动,这是大唐军队最基本的行为准则,特殊情况可以考虑,但绝对不是常态。
可是看着那些磨刀霍霍的罗马人和波斯人,张琦觉得有些担忧,他们进城之后很有可能对城内的阿拉伯军队还有平民进行大肆屠杀,而结果必然是要塞城毁于一旦,他其实不太想这样,不过,既然已经发生了这种状况,他也不能太过于约束罗马人和波斯人,反正这是他们犯下的错误,和大唐关。
薛万彻开始下令了:“炮兵准备!第一第二轮,实心,摧毁敌城墙,第三轮开始,开花,自由射击!将这座要塞夷为平地!”
薛万彻长久以来积蓄着的怒气在这一刻爆发了,同样的,军队被压着打的怒气也爆发了,来自于炮兵的怒气也爆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