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些事,陆远也没有心思去找药铺,索性找了家旅馆关起门睡大觉。入夜时分,窗外一阵细碎的声响,陆远不禁稍稍打开窗户看了眼,这面窗户刚好对着主街身后一条小巷,平时极少有人走进来,也比较安静。稍微往下一看,只见两个身影隐身到这暗巷中,其中一个稍微魁梧一点,另一个则身材高挑,但却显得精瘦。这对身影有点像星月宗那对师兄弟。
“何师兄,那小子就住在这,你看看!”魁梧的一个指着陆远所在的方向,陆远稍微避了避。余光见着那位高瘦的何师兄往前走了两步,然后就看到魁梧的身影举起手来……
“好个小子,竟然还真敢进城……”
“噗!”
“你……为……什么……”何师兄倒地前不甘地问了句。
“哼,李师姐对你倾心已久,为了你争取了许多资源,你没天赋也就罢了,还不努力,不努力也就算了,竟然还当着师姐的面勾搭其他女人。你,该死。”魁梧的身影小声说了一句。
“同……门……”何师兄眼睛尚未闭上,直勾勾地盯着魁梧的影子。
“放心吧,陆远在这里,谁会怀疑到我身上?等会儿……”
“星月宗的弟子互相残杀啦!!”忽然,一声呐喊声震破天际,像是预谋已久的一般,甚至用上了内力。
这样的变故让魁梧的二星弟子愣在了当场,没多久,几个破空声从远处迅速接近,几个起落间,陆远便见一身影已经临近旅店,赶紧竟窗户关好。之后……
“啊!务谋!务谋!”一个有些着急的声音响起,却是压低了声音,并没有打算声张的意思。叫了两三声之后,那有些苍老的声音便停了下来,似乎是确定何务谋已经死了。
“怎么回事?如何被人发现的?”
“我也不清楚,声音好像是从上面窗户传出去的。”
“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确定这个陆远就在这上面?”
“是的,我亲眼见他走进旅店的,具体哪一间没打听到。”
“废物,赶紧去找找看!”
“特娘的竟然还想诬陷我……”陆远在屋内听到两人的对话,便知道这俩是一丘之貉,为今之计就是赶紧走人,别让他们逮着,否则假的也变成真的了。至于让他们信口开河随便乱说?呵呵,明天,全岳阳城的人都会知道星月宗弟子自相残杀,其中有一个死在了自己人手上。
估摸着两个人已经离开了后巷,往前门走去,陆远趁机打开窗户,悄悄跳了下去,从后巷溜走了……
第二天一大早,全城都在散播一个消息,星月宗两男弟子为了一师姐争风吃醋,相约小巷武斗,结果其中一人被另一人偷袭击毙,武斗地点、当中情节惟妙惟肖,搞得满城风雨。
星月宗于岳阳城的临时驻点内……
“庄执事,我需要一个解释!明明你说的是陆远击毙何务谋,并打伤庄奎伺机逃走的,为何今日岳阳城立马就传出了不一样的消息?”主位上,一位身着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正一脸严肃地质问着底下一位年纪看上去已经有六旬,却身着青色道袍的男子。
“李长老,还请勿要听信谗言,这一定是那陆远为了给自己洗脱罪名散播的谣言!否则他为何会连夜逃走?”庄执事额上渗着汗珠,连忙解释道。
“哼,是不是谣言,我会让人查清楚了。你给我解释一下,为何你前去询问事宜,从陆远手中救了庄奎,却让陆远跑了?为何我得到的情报是,你跟庄奎事后先去搜查过陆远住的旅店,然后才回来汇报情况的?”李长老怒目看向了庄执事。
“李长老,我追至暗巷时,那陆远已经跑了,我帮助庄奎稳住伤势之后就想,或许能够从陆远的房间搜查到一些蛛丝马迹,于是就带着庄奎去搜查了一番。”
“可有收获?”
“没有。”
“废物!庄奎,你且解释一下,为何会单独跟何务谋一起出去?还去那阴暗的小巷子?”李长老转过头来问庄奎。
“回禀长老,从岳阳城外何师兄败给陆远之后,就叮嘱我留意陆远的动向,他仍旧不死心,想要报仇。昨晚我跟何师兄就是去看陆远住的旅店的,没想到那陆远贼精,先是埋伏在旅店后巷,得知我俩要来找他麻烦,便出手偷袭了何师兄。何师兄遇袭身亡,我一人难挡陆远的攻势,若非叔祖及时赶到,我恐怕也不能幸免……”庄奎演技一流,一边说着,竟然声泪俱下,听得堂上一片哀叹声。
“长老,此皆二人一面之词,不可不信,也不可轻信。我们不妨先抓到那陆远,一番对质,或许能有所收获也未可知。”这时,堂上坐在主位右侧一位白衣少年站了起来,对着李长老作揖说了句。
“嗯,戴师侄言之有理。我们还是先找到那个陆远吧,月儿伤心太过,恐怕没办法跟你们一起寻找陆远了,不知道戴师侄是否愿意代劳?”李长老对这位身着双月弟子长袍的二八少年竟如此恭敬,堂上诸人也未觉奇怪,显然,这位姓戴的弟子来头不小。
“谨遵李长老之命。”那戴姓弟子做了个揖接了下来。
“李长老,戴……戴师弟虽然年少有为,但陆远此子生性狡诈,武功路数又十分诡异,为防万一,庄某愿戴罪立功,协助戴师弟捉拿陆远。”庄执事一边请命,一边悄悄对庄奎使了使眼色。
“李长老,请让庄奎也一同前往,那陆远杀了何师兄,伤了我,如若不能亲手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