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先生根本不知道,这个姓印的漂亮女人可真的是见过大世面的人,这个曾经当过模特的女人仅仅只是一转眼就已经认出了跟在那个黑脸汉子后面进来的那个戴着太阳镜的男人是谁,虽然那个光头男人带着太阳镜,只是很平淡的叼着一支烟,但脸色铁青、肌**绷,杀气腾腾、没有什么表情,甚至没有一句话,可是却叫人提心吊胆,她第一眼就认出这是谁。
"面无表情的张哥最可怕。"印太太想起了很久以前曾经有人对她说过的话,就更加害怕了。人家告诉过她:"那就意味着一场暴风雨就要来临!"
"打呀,妈的,没听见吗?你老公要你帮他打电话呢!"黑子将茶几上放着的一部手机递给那个长得有些标致,也有些好看的女人:"说得也是,免得大家都麻烦,最好叫警察把**或者刑警也一起叫来,看看你老公手指上的那些伤是怎么弄的?再让警察问问你老公嘴唇是怎么破的?"
那个人瓮声瓮气的话刚出口,印太太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那个人见人怕的张哥亲自登门拜访又是为什么了,她就连站也站不住了,就是支撑着客厅里的真皮沙发也软得像一滩泥,一下子跪倒了地上。她就是有天大的想象,也决不会把那个胆小怕事、一声不吭,土里土气、不是忙忙碌碌的做事就是躲在小房里发呆的女孩与这个一声不吭却杀气腾腾的张哥联系在一起。
那个叫丁春梅的不就是一个从乡下出来的单纯妹子吗?她不是自称是在这座城市里举目无亲吗?不是什么人情世故都不懂吗?天知道她的背后居然还站着有这样一个大哥大。印太太当然知道,谁要是得罪了张哥,在这座城市就没法生活下去了;只要被张哥当作了对头,就成了一大帮社会老大的敌人,那个人的厄运就由此开始了,那就是怎么恐怖的想象、怎样悲惨的下场也一点不过分。
张广福的出手很重,动作很大,抡圆了胳膊,狠狠地给了余先生一巴掌,然后又是一巴掌,很响、很清脆、恶狠狠的,余先生被另一个更加强壮、更加年轻的高大的男人紧紧地抓着,根本无法躲闪,眼镜早就被打飞了,那张胖胖的、显得很滋润的脸庞被张哥打得像老式北极星座钟摇晃的钟摆。
余先生仅仅只是挨了几巴掌,就满脸都是血,嘴里除了鲜血还有被打掉的牙齿,他从一开始就被打懵了,根本没认出这个恶狠狠打人的家伙到底是谁,可他终于知道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昨天晚上酒后的见色起意,也因为对那个女孩子打的那些巴掌,他自己在劫难逃,而且很有可能就这样被打死。
"求求你们,别打了。"余先生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各位老大,有话好说,请饶我一条小命,我该死、我不是人,我不该那样做,我不该对那个女孩有歹心,我知错了,求你们别打了。"
"余先生请放心,我们可是合法市民,又不是黑社会,干嘛要你的命呢?我们不过就是路见不平,来讨个公道的。"张广福在用餐巾纸擦着手上沾上的血迹,说的慢条斯理的:"你看看你这个样子,大小也是个有头有面的人物,多少也还是个有钱人。自己的女人长得还不错,外面干那些事的女人多着呢,干嘛要碰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保姆?人家是来打工,又不是来干那种事的,说出去也不好听。再说,人家不愿意也就算了,你干吗打人家的**?"
黑子就又给了余先生一**。
"**的,痛吧?不好受吧?"张广福望着他在冷笑:"打人不打脸,知道吗?老子就是要让你记住应该怎样做人的!知道那个小保姆是谁吗?她是老子的小妹妹!女人出门受欺负倒是有的,可从来没人打过她的脸,任何人也没有,连老子也没有!你***好大的胆子,真的是活得不耐烦了!是不是想跳到河里去喂鱼去?"
余先生不敢抬头,一直跪在地上像捣蒜似的磕着头,口舌不清的说着什么。
"别***装孬种,不过打了两巴掌就受不了了?我可是听说你们两个人昨天晚上可是厉害得很,合伙起来打人家一个人呢。"黑子有些不耐烦了,又抽了他一巴掌:"给老子听好了,老子们只不过是来拿小妹妹的工钱的。"
"知道了。"余先生多少有些放心,有些胆怯的慢慢抬起头来:"钱好说,只要两位说个数字,一定照数奉上。"
"说是干了三个月,峡州现在的最低工资标准你们都是知道的,每个月总得有千儿八百的吧?不按时发工钱,按照新修订的《劳动合同法》是要罚款的,不付钱还想侮辱人家,达不到目的就把人家打得鼻青脸肿的,还把一个女孩子半夜三更的赶出去,你们这两个家伙***还是不是人!"张广福说得气愤了,一扬手,也给了站在一旁哆嗦的印太太一**:"老子要不是今天很忙,真想陪着你们好好算算账!"
印太太也跪在地上开始磕头求饶。
"是,是,是!"被黑子又狠狠打了一拳的余先生差点连呼吸都快窒息了,他越来越看出了这两个男人的可怕,越来越意识到自己处境的危险,就连声叫了起来:"求求两位大哥不要再打了,再打就要打死人了!一切由两位大哥做主,家里的现钱不多,我现在就到银行里去取,工钱、医药费、赔偿费、两个大哥的跑路费,数字由你们定,只要发发慈悲,放我一马,小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黑子,听见没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