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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6.奇怪的动作

国庆节的中午,还是那个正在和小雪、小圆那些小伙伴一起玩耍的小猪从老虎的耳朵边第一个看见那个奇怪的大男人作出的那个奇怪的动作的。

穿着衣冠楚楚、干干净净、西服革履、头发梳得顺溜,长得也很帅气,如果龙婷婷告诉她那个人身上穿的是意大利的gucci小猪也不会有什么反应,因为这个小丫头还没有到能够明白这个世界顶级服装品牌对一个男人意味着什么的时候。她只是有些惊讶地看着那个长得高高大大、有些像喝醉了酒的大男人跌跌撞撞刚刚走到天官牌坊下面,就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还郑重其事的在天官牌坊下面的红色石板上恭恭敬敬的磕了一个头。

这个磕头的礼节胖胖的王丽珠当然知道,因为她在韩国的首尔的那个摇曳着向日葵的院子里给外公外婆磕过头,因为外公外婆是妈妈的爸爸和妈妈;她跟着她的大妈妈和妈妈会在清明的时候给峡州郊外的两个黄土堆磕头,因为那里面躺着的是她的爷爷和奶奶,可是这个男人面前并没有他的长辈,他为谁下跪?给谁磕头?难道为了这座天官牌坊?难道是为了这栋大杂院似的大楼?

更奇怪的是老虎也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皱着眉头闻了闻那个男人的衣服,居然没有露出那副令人心惊胆颤的锋利的牙齿,反而向那个素不认识的人摇起了尾巴。小猪更加奇怪了,跑过去叫她的妈妈,韩国美人也不认识,可是刚刚给大家端来茶水的杨秋燕一转脸,居然一下子叫了起来:“天哪,是坚强!”

香车美人的一声惊呼,二十四号楼的楼下的那些男人和女人全都转过身来,就看见了跪在天官牌坊下面的田坚强。他显然也听见了那声惊呼,也感觉到了无数的目光,也认出了不少熟悉的面孔,眼睛里就有了些亮晶晶的东西,跪在石板上一动不动。

巍峨的天官牌坊就在他的头顶*的耸立着,太阳在比天官牌坊更高的地方放射着万丈光芒,他的膝下是天官牌坊的那块红色的石板,更下面是峡州的广袤的土地,大红的地毯还在,铺满了整个楼下的小广场,那些欢迎韩国客人的仪式和便利店开业的仪式而放过的鞭炮的碎片还在,红红的满目都是。

“畜生!你这个畜生!”田大妈的叫骂声打破了这里片刻的沉寂:“我们都以为你这个狗东西早就死了,你回来干什么?学清、广福、长喜,你们楞着干什么?还不给我把他赶出去!老虎,他不是我们这里的人,咬死他!肖外长,打电话报警,有坏人上门骚扰!”

没有一个人动弹。

“怎么?今天你们把老娘的话都当作耳边风了吗?叫不动你们了?”田大妈更加愤怒了:“他这种忘恩负义的畜生还有脸回来?怎么不死在外面呢?长江也没盖盖子,怎么不一头栽死算了!你们不赶他走,我自己来赶!”

田大妈随手抓起一根铁制的晾衣叉就怒气冲冲地走了过去,对着田坚强,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阵乱打,一边流着眼泪嚎啕大哭,一边大声的叫骂着。动作很大、下手很重、哭得很伤心、骂得也很厉害,那个跪在天官牌坊下的男人也在哭,不过只是默默地哭泣,依然直挺挺的跪在青石板上,一动不动的任凭打骂,一声不吭的给自己的母亲磕着头,很实在,看得见额头上的青痕。

后来,听得见杨大爹叹了一口气,轻轻的推了看着有些发呆的文学清一把,工程师就跑了上去,夺过了田大妈手里的那根晾衣叉,可田大妈还不解恨,扑上去抡起巴掌还在打着,还是边打边骂,慢慢的,田大妈也有了些喘息、也有了些痛苦的呜呜声,就被杨秋燕、朴顺珠和杨大妈给拦住了。

“石头,你哑巴了?还不求你妈原谅?”杨大妈在叫着:“在这样打下去你就会被打死的!我们这栋大楼今天全是喜事,总不能闹得大家不愉快吧?”

“只要妈妈能解恨,只要能同意让我重进天官牌坊,打死我都心甘情愿。”田坚强还是那么直挺挺的跪在石板上,面对田大妈的打骂,顶着头承受,一点也不躲不避:“老妈骂得对,我就是个畜生,我就是个王八蛋,做错了事就应该受到惩罚,就应该被责骂,这是我罪该应得,怪不得别人。”

田大妈就呜呜的哭了起来,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虽然骂声不断,可是再也没有拳打脚踢了,就是依然咬牙切齿的不停声。

“算了,能回来就好。”肖外长也终于出马了:“虽然石头的确是有些做的伤天害理,的确是罪不容赦,可是能鼓起勇气回来,能跪在这里也就有了悔过的念头,也就有了重新做人的希望。还是杨大爹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就放过他吧。再说今天是个好日子,就是个不孝子回来也是值得高兴的。人家李宗仁吃了国民党再来吃共产党,毛主席还不是既往不咎。”

“谢谢杨大爹、杨大妈,谢谢肖大爹、谢谢妈。”石头在恭恭敬敬的给四个老人磕头:“我不是人,真的没脸回来,如果不是大力哥的婚礼,打死我也不敢回来的,还得请您们原谅我。”

“求求你的这些兄弟吧。”田大妈在提醒着自己的儿子:“这些年如果不是街坊邻居帮助我们,如果不是这些哥哥弟弟们支持我们,我和小俐恐怕早就沿街乞讨去了,哪还活得到今天?”

“您怎么说都可以,可这句话不能说。”张广福咳嗽了一声,瓮声瓮气地说道:“今天是个好日子,这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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