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那一刻,电话响了,就像是上天冥冥之间注定的那样,就在张圆媛的手**了开门的把手的那一瞬间,手机铃声响了。清脆的、欢快的音乐当然是那首施特劳斯的《蓝色的多瑙河》,舒缓而宁静的音乐在洒满阳光的房间里冉冉升起,振动使得那部红色的手机在玻璃面板上跳起了圆舞曲,仅仅只是看了一眼来电显示,张圆媛就知道自己再也走不动路了。
"漂亮妞,在干什么呢?"马长喜的声音很大,听起来他就在一个热闹的场所里,当然很生气:"妈的,昨天不是都说好了的吗?为什么不来参加百佳公司的庆典?小*女差点气疯了,说见到你的第一件事就是给你两耳光!"
"我……"她不知道如何解释:"本来……"
"声音怎么不对?"房产大亨的耳朵很尖,听得很清楚:"感冒了、扁桃体发炎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张圆媛在机械的回答:"没有。"
"没有就好,要不晚上如果还是不能参加大力他们的婚宴就麻烦大了,你不会看着我被人痛骂一顿吧?"马长喜说得很快:"你给我听好了,不管你因为什么原因没来,你都得给我马上出门去办件事!"
张圆媛张了一下嘴,可是没有说出一个字。
"德明刚刚给我打了一个电话,说是有些农民工气势汹汹的在他的车上叫嚷要将长喜广场给炸了去,不知是不是在咱们长喜广场施工的那些工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房产大亨继续说道:"余总的电话也打不通,我现在在耀东酒楼也走不开,你赶快过去看一下,把情况告诉我,最重要的是记住注意自己的安全,漂亮妞要是有一点闪失,我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马长喜的电话挂得很快,几乎没等张圆媛答应就挂断了,因为他知道漂亮妞一定会去认真执行他的指示的。在两个人狂欢的时候,张圆媛曾经说过,自己就是瓦匠身上的一根肋骨;在公司工作的时候,漂亮妞也说过自己就是马长喜的马前卒。不管任何事情,只要交代下去,就会得到很好的落实和完成,这已经是一种惯例,没什么稀奇的。
张圆媛慢慢地看着自己的那部手机百感交集,要是自己有一点闪失就吃不了兜着走,要是一个大活人不见了,永远的消失了,他会怎么办?
"懒*,别把人家秀芹真的当成酒楼的领班,人家可是你的福星!"这是那个长得像弥勒佛的肖外长说的。清早就把懒*给叫在天官牌坊下面了:"知不知道自从有了秀芹,你这个小子就鸿运高照了。"
"就是!"只要是肖外长说话,田大妈肯定总是会在一边帮腔的:"想想当年,你和愣头办的那叫什么?按峡州话说就是地皮摊!几张小桌、一块塑料布、两个蜂窝煤炉、一摞汤碗!比人家老吴现在开的那家快餐店还差!可人家秀芹一来,人气马上就旺了起来,马上就鸟枪换炮,看看这才几年,那个遍地都是的地皮摊就真的成了耀东酒楼!"
李秀芹就站在程耀东的旁边,红着脸听着,不说对也不说错。
"你还别说,自从有了人家秀芹,我们都轻松多了,少洗了多少脏衣服,少操了多少心,少做了多少事!"杨大妈也在表示赞同:"懒*,多想想人家的好。一个大学毕业女生,一个长得不错、做得更不错的女孩子在酒楼当老板娘,回到家里当女佣;白天帮你照料生意,晚上还帮你洗衣做饭,这真是运气来了门板也挡不住!"
"您们几位说的很对,这就叫峡州话里说的那样,憨人有憨福。"程耀东笑嘻嘻的说着:"不过要是我们两个人老是站在这里听各位的训话,酒楼没人打理怎么办?"
杨大爹也笑眯眯的打他一巴掌,就看着他和李秀芹跑出了天官牌坊。
这话不假,程耀东这些年真的是自从碰上了李秀芹这个长辫子的女孩子,就真的碰上了门板也挡不住的运气。
也许真的是时来运转、苦尽甜来,那个程耀东和王大力就在二十四号楼的街边办起来的那个小面摊在第二年就有了一间小小的店面,那个叫李秀芹的女孩就在新店面新开张的那一天当着二十四号楼的街坊邻居的面声称自己是那家店的老板娘,所有人都拍手叫好。也许真的是因为众人捧柴火焰高,也许真的是因为李秀芹就是那家店的福星,一家小快餐店居然天天顾客盈门,程耀东和李秀芹从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
有一天,*庆丰和崔洁冰散步转过来在小店里想吃碗面都找不到地方,腾不出一张桌子,举目望去,全是埋头吃饭的人。还是*老爷子踢了正在吃饭的杨德明一脚,车神回头一看才急忙起身,恭恭敬敬的给崔洁冰让出一个座位。
"实在对不住您。"那个胖胖的李秀芹赶过来连连对*老爷子道歉:"天天如此,客人太多了,几个人忙也忙不过来……后面员工还有一件休息的小屋,广福哥和啸天哥经常就是在那里喝酒的,要不……"
"那两个是什么东西?一个是书**,一个是武疯子,只要有好吃的,两眼发光、满嘴流口水,又同样是好吃佬,什么地方都能咽得下去,可老夫不行!"*庆丰动了动手指就把程耀东给招来了:"懒*,赶快扩大经营规模,想办法把旁边的门面给盘下来!这么好的生意也不知道**机遇?"
"瞧您说的,那不就要更忙吗?"懒*在对*庆丰陪着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