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喜哥,还得在施工现场装上几台大功率的排风扇,给工人降降温,让高温迅速散开。"廖璐也插了一句:"煮点绿豆汤、送些酸梅汤应该不成问题吧?"
"小公主的命令谁敢不执行?"张圆媛答应的很干脆:"余先生,请马上布置专人负责,排风扇仓库有,打个电话通知运过来就行;工地不是有食堂吗?派人去采购原料,今天下午就得开始给工人防暑降温。"
他们所说的所有的话都是当着工人说的,也是实话实说,工人们都听见的,所有的工人都会记得警长、路指和那个小公主的好。
他们离开的时候,傅树山注意到一个细节:路指导员悄悄的将一张纸巾塞到董胜开的手里,警长胡乱擦了一下满是汗水的额头,就把那张纸巾塞到了那个小公主的手心里。廖璐毫不掩饰的用那块纸巾给警长擦了一下他那**的像一头公牛般的脖子上的汗水,然后将那张纸巾装进了自己的衣袋里。
他就知道房产大亨口里所说的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是什么意思了,就知道那块纸巾意味深远了,派出所的所长和指导员之间一般都不会那样做,更况且还是男女之间。不过小公主就是小公主,警长的这个小师妹可有些霸道,连警长也成了她的私有财产,关怀备至。
在国庆节的中午,在东山派出所的小院里,因为想起了那天的那个细节,因为想起了董胜开和路茉莉对工人的关怀,就在路茉莉领着几十个农民工到会议室去的时候,傅树山就问了一句:"路指,董所今天怎么没有上班?"
"你认识警长吗?我真的有些奇怪,这个城市的所有的人是不是都认识他那个人?"路茉莉抬起眼睛望了傅树山一眼,仅仅只是看了一眼而已,很明显没有认出他是谁,可眼神还是变得友好和温和了一些:"这一个星期我都回答无数遍了,都快变成语音应答器了:董所已经调到黄*分局去了,现在是那里的副局长。"
不过就是极为普通的一问一答,傅树山却从大家惊讶而又羡慕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尊敬和佩服的意思。这是很正常的,出门在外,背井离乡,不说是举目无亲,至少在这座号称是宜居之城的峡州大家就是一个熟人也没有,那种受到城里人鄙视和排斥的经历谁都有过,谁都会有些酸楚的滋味在心头,
大家平时都在一口锅里吃饭、一条脚手架上施工、一个地下车库里睡觉,傅树山和其他人相比不过就是话少一些,喜欢看报,一天到晚不知在想些什么,也不显山露水,可谁会想到这样一个普普通通的外地来的农民工居然会认识派出所的董所,还能和指导员说上话,自然是充满羡慕的,傅树山的威信是逐步树立起来的,领着大家去找人投诉是开始,这就是进一步的继续。
他就因此有了一些沾沾自喜和洋洋得意,就挤在那些农民工里面跟着路茉莉向派出所的会议室走去。他还想继续和路指套近乎,可是那个女人的手机响了。她打开手机的时候,抬起手做了一个优雅的手势,还有一句很温柔的请求:"大家静一下好吗?让我接个电话,只要一分钟。"
那些有些粗野、没什么文化、只知道做苦力挣钱、只知道赌钱玩女人的大男人就像是一起被人捂住了嘴似的一下子变得鸦雀无声。那些农民工原本没几个把女人看在眼里的,女人在他们的眼里不过就是发泄时的对象、生儿育女时的工具,可是这个女警察就是与众不同,除了女性的温柔,还有一种充满善意的请求,那句话谁都会说,可是有人会对大家说"只要一分钟"吗?
就是在那个时刻,傅树山突然发现了这个女人的独特魅力。女人的魅力除了倾国倾城的脸蛋、除了风摆杨柳的**,除了拿手的厨艺和了得的*上功夫以外还有一种内在的韵味,那就是这个女警察在这些怒气冲冲、脾气很大的农民工面前展示出来的,是她在长喜广场的时候用对农民工的关怀展现出来的,是她在关键时刻化干戈为玉帛所展现出来的,也是她的那个明显带有女性**的动作所展现出来的。
傅树山开始羡慕起那个生来就是英雄人物的警长起来,一个人能够得到这样的女人就是一种幸福、就是一种自豪、一种别无他求的拥有。这个女人的魅力就在于她那淡然若定的性格和化解矛盾的魔力,也在于她那秀气的手势和她展示的内在的美,还有一种每一个人都可以感觉到的坚定不移的张力。
所有的人都看见了路茉莉的电话接通了,仅仅只是听了一句,那个长得很**的指导员的脸色一下子就变得凝重了,接着就有了些紧张和慌乱的神情从那个女人的脸上掠过,还有些惊讶和呆滞。
所有的人都知道,这个坚强的指导员不需要一个肩膀,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一种突如其来的紧张,还有和国庆节的**气氛、灿烂阳光极不融洽的突发事件,可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一时间这里鸦雀无声,听得见电话里有人在快速地说着什么,听得见路茉莉不断的在回答着"是!"
通话当然不止一分钟,在路茉莉自己所说的那个时间过了以后,大家都没有催促她,因为听见了她的那句吞吞吐吐的问话:"警长还……好吗?"
"问他干什么?那个家伙的命大着呢!"电话里的人提高了一些嗓音,路指身边的一些人就能和通话人一样听清电话里的声音:"他现在正在拼命的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