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翔回复的很快,不能不承认他反应敏捷,动作又快,一会儿工夫就给她发来一份电子邮件,是他们两个人的一张电子合成照片,也就是那种标准的结婚登记照,两个人坐在一起,笑脸盈盈的,肩并着肩,她的头还有些向他倾倒,就又气又恨,可是却又喜欢那张照片,一个人欣赏了好久,最后决定用这张合成照片当电脑的桌面,一开机就能看见两张贴在一起的脸。
回到二十四号楼,汪雯雯会更忙,学烹调、学织毛衣、学国学,学男装的流行趋势,不过如果舒云翔在家,最喜欢的还是偷偷的坐在他的床边,看着他的睡态,摸着他的脸颊、想着自己的心思。有这样一首委婉的歌:“春已去了吗,花已落了吗,梦就这样飞了吗,手牵手了吗,心贴心了吗,你我依然爱着吗,春又回了吗,花又开了吗,梦就这样圆了吗,手牵手了吗,心贴心了吗,你我依然爱着吗,都说痴情是一种执着,多想给宽容织一份承诺……”
最后汪雯雯往往是被大帅哥所叫醒的,睁眼一看她就会吓一大跳:自己怎么会跑到他的被窝里来了?而且和他睡在一起?头脑一片空白,马上就会想起最重要的一件事,马上就会面红耳赤,慌乱的赶紧摸了摸自己的衣裤,似乎没被人动过,这才稍稍有些放心了。
“别怕,我都没想明白呢。”大帅哥就会笑话她:“一觉醒来,突然发现怎么会有美女在怀?以为是在做梦,摸摸你的身体是热的就知道是真的,揪揪自己的胳膊是痛的就知道是真的,可就是想不明白,如果是美女自荐为什么不叫醒我成其好事?莫非是雯雯妹妹连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也不知道怎么做的,就以为只要这样脸贴脸的睡在一个被窝里就行了吗?”
“滚出去!”警花美人就会用力的把大帅哥推出被窝:“别想入非非,人家不就是看着你被窝里有些暖和吗?”
“奇怪。”舒云翔还是百思不得其解:“现在还是初秋,天气还不算太冷,你要暖和干什么?也许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你就慢慢的猜吧?本小姐拒绝回答。”汪雯雯舒舒服服的躺在舒云翔的被窝里笑着:“不过这倒提醒了我,以后上床睡觉以前,你得给我暖暖床。”
“那又何必多此一举呢?”舒云翔就那么坏坏的笑着,话里就有了些调皮的意味:“既然如此,我们干嘛不就干脆睡在一起,不就是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吗?”
“我倒有些好奇。”把被窝拉到下巴处,把全身盖得好好的,汪雯雯还是在提问:“你以前和你曾经好过的那些女人也是这么彬彬有礼吗?”
“当然不是。”舒云翔回答得很坦率:“不过就是相遇了一次、彼此有些好感,大家留个纪念而已,没什么遗憾,也没什么可留恋的。”
“那叫始乱终弃懂不懂?那叫杯水关系懂不懂?那是流氓作风懂不懂?”警花美人也问得很直白:“我就不明白,我就天天守在你身边,自认为还算长得不错,身体也算看得过去,可你为什么不在某个时候对我发起……突然袭击呢?”
“我敢那样做吗?想想我妈,我不敢!想想你的老爸老妈,我还是不敢!想想你的那些好姐妹,我不敢!想想你的那些警察同事,我还是不敢!要是我敢那样做,万一你叫一声‘救命’,在天官牌坊里面我不就身败名裂了吗?所以我不敢!”大帅哥滔滔不绝的说着:“二十四号楼的人都把杨大爹当神仙,把凤姐当观音,我就把你当女神给供得好好的这还不行吗?”
“不行!”警花美人把发烫的脸蛋藏在被窝里叫着:“我是人,不是女神!我有七情六欲,不是那种不食人间烟火的菩萨!”
“让我看看你的脸。”舒云翔一把将她的头从被窝里拉了出来,看着警花美人的那张脸蛋瞪大了眼睛问道:“这是什么意思,我没听明白。说你是个有着七情六欲的女人,我就是看你一眼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说句亲热一点的话就会被打的鼻青脸肿,要是有什么非分之想那还不被碎尸万段、死无葬身之地吗?”
汪雯雯把他恨得咬牙切齿的,可就是把他没办法。
舒云翔不在峡州、满世界去游历的时候,汪雯雯也会走出天官牌坊去云游。不过这个女孩子一般走得不远,一辆长途客车会把她带到高家堰前面进山的那个岔路口,她就会提着带来的一些东西,独自一个人沿着那条窄窄的木桥溪前行,两边是高耸入云的大山,身边有开得鲜艳的野花,听得见小鸟的叫声,闻得见花草的清香,心情不错就会唱歌,唱的是冯晚秋教她唱的这个山区县很有名的一首山歌:“桃子没得李子甜,郎口没得姐口甜。去年六月亲个嘴,今年六月还在甜,新旧甜了两三年……”
山路弯弯,峡谷长长,水流潺潺,田野青青,这条长长的山间小路是警花美人的最爱,美得如同仙境,安静得令人陶醉,冯晚秋不知多少次送她从山里回峡州,亲如母女的两个女人在这条路上不知说过多少话。一个人走山路对一个女孩子来说还是有些可怕,可汪雯雯不怕,没有舒云翔的时候她的胆子还是很大的,再说山里人朴实,没那些鸡鸣狗盗、拦路抢劫的事。木桥溪几乎所有的人都认识她,遇上的时候,不论是拖拉机、小货车还是摩托都会带着她,分文不取,因为谁都知道她是舒云翔的女朋友。
走进那个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