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大头在下达新的指令:"对你的司机说,现在把车开到唐家湾去,那里有一个路牌,司机知道具**置。还是把车停在那个路牌下,把钱放在隔离带的那些树下面,不过这一次是全部,也就是你现在车上的那两箱钱。别想耍滑头,等我们验明货以后,就会告诉你**子现在所在的位置……"
"对不起,这样不行。"文学清这一次很坚决的表示了不同意见:"朋友,不管怎么样,我也得见到人以后才能说钱的事,这可是我们从一开始就说好了的。"
"妈的,你信不过我们?"大头骂了一句:"文厂长怕我们说话不算数?"
"我哪里敢呢?"文学清在叫苦不迭:"在路上跑来跑去已经跑了好几个小时,你们既不露面,我的**子也没看见,我当然有些不放心,鸡飞蛋打的事又不是没有过?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我也是万般无奈才不得不这样做的。"
大头就很恼火的皱起了眉头。
文学清的坚持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的强硬态度完全打乱了大头的原来方案。原来的方案就是想在唐家湾这里又一次故伎重演,采取和渡槽那里拿那一万元的同样方法,不过就是开着车去取,拿到钱以后全速离开。而文学清的那辆出租车因为既不能倒行逆施,也不可能飞跃道路中间的宽宽的隔离带,就只能眼巴巴的呆在那里望洋兴叹。可是大头没有料到一向温顺的文学清突然敢于违抗他的命令。
"这也就是说,文厂长是不想要自己的**子了?"大头开始威胁道:"也就是说不想与我们进行合作了?"
"这是说哪儿的话?难道我还不合作吗?"工程师在坚持自己的立场:"我从来都是守信用的,从开始到现在你说怎样就怎,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过就是要求一手交钱一手交人,钱你也见过了,不是假钞,我就想见人了,这是你答应过的。"
大头的思维肯定不如文学清这样敏锐,也肯定不像工程师早就*有成竹,方**的提醒,田坚强的"不见鬼子不挂弦"都记在心里,加上程耀东和黑子守在那栋小楼前,一个纪五根本就不是老虎的对手,自然就底气十足,不在唯唯诺诺,也就和张广福说的那样,把老鼠戏猫变成猫捉老鼠的游戏,仅仅而已。
大头就拿着那个接通的手机走下了车,站在路边点燃了一支烟左右望了一下,这条路上空荡荡的,坡地上除了疯长的蒿草就是有些被拆毁的平房和农家小楼,看来城市扩展的速度正在加快,连这么偏僻的地方也被开发商所看重。据说浇二被李嘉诚所看重,所有的人都搬迁,人家要把那里建成半岛天下。
他正在想问题的时候,有一辆摩的歪歪斜斜的从他身边穿过,道路仅仅一车宽,那辆摩的不得不减慢速度从那辆1544号车的旁边擦过。大头当然会有所警惕,可是载着一个戴着头盔的男人的摩的司机把那*棒球帽压得很低,根本没有理睬他,加大油门冲上坡,一下子就无影无踪了,只留下一股汽油味和浓浓的酒味,一看就是不知在哪里喝得差不多的家伙。
醉酒在节日里十分平常,而在中国不喝酒那还叫男人吗?据说醉酒驾车占到交通事故的一半,可喝酒的司机前仆后继、一往无前,大头就把那个摩的司机和他车上的那个醉鬼忘得干干净净。如果有人告诉他,那个摩的司机是方**,那个醉鬼是张广福,不知大头会有什么样的反应?这两位大哥大也还是有些小孩子的脾气,就是喜欢亲眼看看这几只被关到笼子里却浑然不知的老鼠是付什么嘴脸?根本不听劝阻,在身上撒了些白酒,在路边拦了一辆摩的,人家当然认识他们两位**是谁,别说借,就是把摩托车送给他们也愿意,谁惹得起。
很可惜,大头在这个时候如果闻到什么气味,还可以扔下纪五,和癞子开着车远走高飞,可是他只闻到了酒味,却没有嗅到摩托车上的两个人浑身的杀气,这主要还是因为他对文学清的那一百万触手可得的现金念念不忘,于是他就开始给文学清发指令:"文厂长,要司机把车开到夜明珠混装船码头上去等消息,我会让你见到那位女记者的。"
那个时候,大头已经对那个被关在小楼里的《峡州晚报》的首席女记者有了新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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