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道德底线,这个社会就是钱为大!十五万可以在湖南买一个派出所所长的职位,十八万可以买一个京城户口;五十万可以搞定一个市长,一百万可以把自己变为外籍华人,一千万就可以影响国家政策,一个亿能做什么就可以尽情充满了想象。"大头夸夸其谈的本事很强:"知不知道那些表面上道貌岸然的家伙其实个个都是男盗女娼?当年受到国务院嘉奖、破格提升的那些汶川地震的地方干部最近纷纷落马,知道人家的胆子有多大?两年时间人家的家里能够有一个多亿的资产,哪里来的?说都不用说就是清清楚楚了!文厂长,那句话最经典,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可是你想过没有,这一百万我都是好不容易才凑齐的,我哪来的几百万?"文学清有些哭笑不得:"你们懂不懂企业管理?懂不懂财务管理?懂不懂固定资产投资,原材料和零配件的采购,应收款的到帐,流动资金的周转率……"
"对不起,文厂长,你说的那些我听不懂,也不想听,因为我不感兴趣。"大头冷笑着抽着烟,他吹了一下烟灰:"我是个绑匪,也是个亡命之徒,我既然把目标选中了你,就知道你的那家运输机械厂绝不单单只值几百万,现在中心城区的一套好一点的房也值一百多万呢!"
"工厂与房地产根本不是一个概念,也不属于一个范畴。"因为大头的这个突然的变故,原定的计划就不得不作废,因为不知道张广福他们新的决定,文学清很着急,可还是在努力向大头解释着:"就是想把工厂变现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
"具体如何操作我不懂,也不想懂。"大头说得很明确:"我只对钱感兴趣,我只想找文厂长再要四百万,其他的就不是**心的事。"
那个时候,楼梯上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响声,穿着一件闪光的绸衫,一条窄窄的短裙的红叶手里夹着一支烟从楼上下来了。那个时候,被大头的出尔反尔和变本加厉的决定激怒了的文学清犯了一个很致命的错误,他居然忘记了自己身处何处,和什么人在一起,还以为是在二十四号楼的楼道里,居然昏头昏脑的对着红叶点了点头。
后来这个点头就成了文学清最大的一个笑柄,虽然这次行动的消息没有扩散出去,除了这些参与者没有其他人知道其中的任何细节,而且五虎将都是守口如瓶,把一些秘密烂在肚子里,可是张广福偶尔想起还是会忍俊不禁:"老大,平常遇见我们这帮兄弟总是昂首**、趾高气扬的,怎么会在那么紧要的时刻对一个丫头点头哈腰的呢?"
"张哥,谁也不像你这样拿我们女人不当事,姐夫那样做叫尊重女人。"亲眼目睹了文学清那个昏头昏脑的致命错误的徐汉美当然会极力为自己的姐夫辩护:"不论在哪里见到认识的女人姐夫都会点点头,笑一笑,这叫君子风范,懂不懂?"
"不懂,打死也不懂。"想起当时的情景程耀东也有些余悸犹存的样子:"我们当时就在一墙之隔的楼外,一听见大头的咆哮,就知道事情有了变化,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广福哥当时眼睛都急红了!"
"哪又怎么样?"徐家妹子根本不当一回事,人家伶牙俐齿,对付几个男人绰绰有余,反而在质问他们:"故事都得一波三折,要是那些家伙简简单单被你们这帮英雄豪杰给制服了,那怎么能显现大家降*伏虎的本事呢?怎么能展现五虎将的威力呢?"
想想也是。
可是在当时却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大头是个很**、会观察、善于思考的人,文学清所犯的那个致命的错误当然不会轻易逃过他的眼睛,他一下子发现在文学清和红叶之间一定有着某种**、**的联系,而那种联系是他所不知道、所不了解的,也是十分危险的。他就从那个沙发上一跃而起,一把**了文学清的衣领,把那把发令枪的枪口对准了工程师的太阳穴:"说!文厂长是怎么会认识这个女人的?"
本来就有些老实、也有些呆板的文学清一下子就傻了眼,他根本没有经历过这样的情况,他没有想到过自己一个无意之举居然会铸成大祸,更不知道自己的这个点头会**一个天大的秘密,会是他所犯的一个致命错误。那是一个需要绞尽脑汁、凝思苦想才可能找得到的、让那些心生怀疑、杀气腾腾的家伙消除疑惑的充分理由,可是在那一霎那间,文厂长呆若木鸡、张口结舌,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可是好就好在工程师并不是孤立无援的,他是和许多人在一起,怀里就是自己心爱的**子,搂着她就有了信心;一墙之隔就是大队人马,他们一定都在想着尽快冲进来的最佳方案;大头的身后就有那个同样有些发呆的红叶,而红叶这些年见过的场面、遇到的危险、得到的教训、积累的经验,远非这个只喜欢机械加工制造、也和书生一样有些文绉绉的文厂长所能比拟的,在文厂长看来难于上青天的那些解释在红叶看来太简单不过了。
这就不得不感谢老天有眼,让那个文学清不小心铸成的那个致命错误有被纠正、被修复的可能,也有被轻易化解的可能。就和万方的那首歌里唱的一样:"我相信人间有爱值得去期待,长久封闭的心终究会打开,体谅会化解伤害关怀会化解疑猜,最动人的爱是信赖……"
"大头,别用枪指着人家文厂长,人家是文人,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架势?别把人家一个知识分子、工程技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