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青冷不丁没反应过来。她心说,染发男叫我做什么?让我一个弱女子准备一会给锅炉里加煤?
这一刻,大家听完染发男的话,他们都把目光看向柳青青了。
柳青青又明白点什么。她猜测,染发男是想让她这个玄学大师出面,把龙卷风搞定。
柳青青突然有点手痒,也就是手头上没啥家伙事,不然她肯定会冲过去,使劲捶一捶染发男的脑袋。她也想大声质问,你是不是没吃药?我一个人类,敢跟天斗嘛?
柳青青本想含蓄的说几句话,拒绝染发男这种无理的请求,但徐征抢先了。
徐征拿出很严肃加认真的态度。他先盯着柳青青,又看着染发男强调,“据我所知,米大师倒是真的有一个压箱底的绝活,一旦施展出来,咱们绝对能逃过现在的危险处境。”
染发男拿出不怀疑的样子,一脸期待起来。
皮鸡原本默默听着,但徐征的话,让他拧了下眉头。
皮鸡接话,“我知道米大师在玄学上确实有所作为,要在平时,她占卜算命什么的,我不怀疑,但……这也太……”他看了看窗外,摇了摇头。
这种举动,也表明了他的个人想法。
染发男倒是又想说点什么,但方骐又插话了。
方骐盯着柳青青,拿出不敢相信的表情。他追问,“米大师?你就是米诺么?”
柳青青猜方骐又想演什么戏,所以她故意配合起来,还应了一声。
方骐竖起大拇指。“米诺大师,你太有名气了,我们村里的人都知道你,是不是?”他又看向那隆。
那隆很直接的鼓起掌来,随后叽里咕噜几句,说的是越国语。
皮鸡和染发男对那隆的举动,没什么反应,但他俩都看着方骐。
皮鸡质问,“你不是越国人么?怎么会说这么流利的华夏语?”
柳青青心说糟了。方骐只想着跟我演戏,但他忽略别的,这可怎么办?他露馅了。
柳青青脑筋飞转,琢磨起办法来。
方骐这人,平时大大咧咧,这一次却显得很有谋略。他拿出一点都不慌的样子,盯着皮鸡。
他也质问道,“我爸是越国人,我妈是华夏国的,这又怎么了?我会两种语言。”
皮鸡一脸释然。他跟染发男打量着方骐。这俩人又你一言我一语的评价着。
皮鸡:“也别说,这小子在很多地方长得确实不像越国人!”
染发男赞同的嗯了一声,又接话,“他这长相,真不如纯种越国人好看!”
方骐心里很郁闷,但为了顾全大局,他没说什么。
很快,皮鸡和染发男又把话题转移到柳青青身上。这俩人态度上也出现了分歧。
染发男很希望柳青青作法,把龙卷风弄没,而皮鸡依旧不信柳青青能这么神。
赶巧这时,锅炉室的大门被推开了,杜宾带着两个手下走了进来。
柳青青心说,这个杜老板怎么来了?难道他也想来搓煤?还是他想督促这里的水手,多烧煤?
但不管怎么说,杜宾这么一露面,代表他也急了。
而且大家看到杜宾时,全起立了。
柳青青和徐征对着杜宾点点头,算是打招呼了,皮鸡和染发男全喊了句,“老大。”至于方骐和那隆,他俩还是蛙人的身份,在这种身份下,他俩故意没说什么,只是低了低头。
杜宾把目光完全放在嗡嗡响的锅炉上。
皮鸡知道杜宾想什么呢,他提醒说,“已经到了最大负荷。”
杜宾眉头紧锁。
染发男又说,“老大,米大师说了,可以帮助咱们化险为夷。”
皮鸡流露出一个微表情,表示不认可。
杜宾把皮节和染发男的态度尽收眼底。但他不是一个盲目下决定的人。
他望着柳青青,稍微想了想后,他说,“这次咱们运气确实不好,如果再不做点什么,确实很容易被海上风暴追上。米大师,我很想知道,你有什么办法搞定风暴?”
柳青青卡壳了。说心里话,她哪有办法。但徐征抢过话题。
徐征:“杜老板,在华夏国古代,玄学上除了有扶乩以外,还有一个大名鼎鼎的驱兽术。如果你了解华夏历史,就该知道,商朝有个将军叫黄飞虎,他就指挥过三千乌鸦兵。还有三国时期的南蛮,他们会驱赶虎豹狼虫来作战,至于现代嘛,梅山教和门巴族人,都会这种古老的驱兽术,至于米大师……”徐征扭头看着柳青青,“她得到过鬼谷子的真传,当然会这种秘术。”
乍一听,徐征这话有些答非所问,但杜宾细细品味,他有个猜测,“于专家,你是说,米大师将召唤海上的各种野兽,让它们帮助咱们逃脱?”
徐征很正式的点了点头。
柳青青从面上看很淡定,没什么表示,但打心里,她心说我的天。
她倒是想到了兜里揣着的有猫腻的龟壳,但她用龟壳,只能召唤来各种鱼和鸟,难不成这些鱼和鸟会推着梭鱼号,给它增加动力?
柳青青突然有这种直觉,徐征把话说得太响了吧?
但徐征拿捏着尺度,没继续往下说。
杜宾也没多问,他一转身,走到窗户前。他隔着窗户,默默的往远处看去。
这窗户也好,整个门也罢,时不时会咯噔、咯噔响上一番,这绝对是被狂风吹的。
又过了一小会,外面的风又猛了,雨也大了。杜宾一叹气,他说,“面对如此风暴,我实在没别的办法了,米大师,你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