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半夜,柳青青被吵醒了。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侧头看了看。响声是酒糟鼻弄出来的。
酒糟鼻揉着肚子,声音不小的哼着歌,正向公共厕所走去。
这也是酒糟鼻的一个毛病。他每次起夜时,都会哼歌,不是大姑娘就是小媳妇的,歌词比较露骨。
那些老爷们听到后,倒是没什么,但柳青青很反应。
她也知道,酒糟鼻就是个粗人,想让这种人做出什么改变,实在太难了。
柳青青翻了个身,还悄悄往徐征身边靠了靠。她想继续睡。
但没过多久,有个撕心裂肺的喊声传了过来,随后这人又是“你娘的,狗东西的”的叫嚷一番。
不仅是柳青青,大家都被弄醒了。包括刘青青和徐征在内的很多人,还都坐了起来。
柳青青看向公厕那边,因为吵闹声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
很快,酒糟鼻的身影出现在大家视线范围内。
也有瀛国人,把手电筒打开了,对着酒糟鼻的方向照了过去。
柳青青留意到,酒糟鼻正飞快的往回跑呢,而且裤裆处湿了一大片。
很多人都哈哈笑了。有个水手还喊着说,“哥们,你没尿准而已,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
也有人接话,“真脏,你别回来了,直接穿衣服去海里洗洗澡吧。”
大家又七嘴八舌的。
但酒糟鼻根本没心思开玩笑。等又跑近一些后,他沉着脸吼道,“这帮瀛国鬼子真是变态,他、他……强暴了我!”
说到最后,酒糟鼻声音低了很多,似乎这种事很难以启齿。
柳青青还没完全清醒呢。她听完第一反应,这礁石岛上就我一个女人,剩下都是男子,又何来有人强暴他的说法,再说,女人对男人,在法律上也算qiáng_jiān?
但随后,柳青青心里咯噔一下。她想到了一个人。
她向那些瀛国人的方向看过去,没有瞎子。
柳青青心说,你妹的啊!
这时又有一个黑影,从公共厕所的地方出现了。
有瀛国人对着那边照手电筒。柳青青看到,是瞎子没错。他拿出一副溜溜达达的样子,往这边走呢,而且他还有个小动作,正系着裤带。
酒糟鼻一脸怒意的盯着瞎子,他还忍不住的捂了捂后屁股。
这么一来,这些水手也好,皮鸡这些原杜宾手下也罢,全沉着脸。
他们看向那些瀛国人。
瀛国人根本不理会众人的目光,他们都带着一脸怪笑,甚至还有人吹着口哨,欢迎瞎子的归来。
直觉告诉柳青青,气氛不太好。她又看向徐征。
徐征拧着眉头,对柳青青微微摇了摇头。言外之意,他让柳青青先别多想。
等瞎子回来后,他特意盯着酒糟鼻。
他还想凑到酒糟鼻的身边,但酒糟鼻有一个往后躲的动作。
皮鸡突然站了起来。他挡在瞎子和酒糟鼻之间。
瞎子对皮鸡不感兴趣,他摆摆手说,“没你的事,给我走开!”
“喂!”皮鸡面色不善,冷冷的回应,“给我们道歉!跪着道歉!”
瞎子:“什么?”
皮鸡很不客气的反问:“你做了什么,心里没个比数么?”
瞎子呵了一声。其他瀛国人,这时全站了起来。也有人喝道,“皮鸡,老实的滚一边去!不然老子不把你们当人看了。”
皮鸡捏了捏拳头。
柳青青心里连连叫糟。其实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她发现皮鸡这些人的情绪越来越大,但好在他们还有顾虑,甚至也想等徐征表态,所以一直没做什么,但今晚……
徐征这时也插话说,“都睡吧!”
以酒糟鼻为首的水手,并不买账。而方骐那些蛙人,原本分散的睡在各处,现在他们不露痕迹的一点点往徐征身边靠近。
瞎子把形势看的一清二楚。他一丁点要认错的意思都没有。
他拿出蔑视的目光,看着皮鸡,又看着这些水手喊,“都是男人,玩一玩有什么?你们就知足吧,我们老大把你们当上宾一样对待,但记住喽!别闹事,不然……”
瞎子又把目光放在皮鸡身上,突然地,他还做了一个很下流的动作,对着皮鸡的裤裆不轻不重的摸了起来。
柳青青看到这,特想作呕。
而皮鸡呢,低头看着自己的裤裆,随后又正视着瞎子。
瞎子拿出一脸享受的样子,念叨说,“没想到你还不错!早说嘛!”
皮鸡突然笑了,笑的很耐人寻味。他说,“怎么?看上我了?”
瞎子也笑了,舔了舔嘴唇。
徐征突然念叨句,“坏了。”
但没等他再说点什么或做点什么。皮鸡一摸后腰,拿出一个石头片。
之所以这么形容,因为这本是一块薄薄的卵石,但皮鸡一定偷偷给它加工一番。
这卵石的边缘被摸得很薄,都出来刃了。
皮鸡捏着这个石片,对准瞎子的脖子,很迅速的挥了一下。
嗤的一声响,瞎子的脖颈上出来一条口子。一股血迅速的溢了出来。
其实不得不说,瞎子反应很快,在石片割过来的一瞬间,他往后退了一下。
所以他虽然受伤了,却不重。
皮鸡拿出不放过瞎子的架势,他扑了过去,这一刻,他还提醒道,“动手!跟这帮小瀛国的败类拼了!”
这些水手嗷嗷叫着,各自寻找着下手的目标。
柳青青看着现在的场景,她知道,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而瞎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