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枫叶已经红了,秋菊也灿烂如黄金。
屠夫阿三背负双手,站在菊花前嗅着菊花的香味。他身旁一个穿着青『色』长衫,容貌极为秀气的青年紧挨着他站着。
而旁人,无论站的远也好,还是站的近也好,在三爷赏花的时候,绝对没有人敢发出半点声响。
三爷以前不喜欢赏花,只喜欢喝酒和玩女人。
但是自从他渐渐的也成为了王都之内小有名气的“大人”后,便开始琢磨这些高雅的玩意。
当然,这些东西都是从那位青衫青年身上学来的。
突然,一个人火急火燎的闯入了后院!
顿时院内气氛骤然凝固。
闯进来的人正是郝轩,三爷的一个得力手下。早些年,三爷曾经还是卖肉的屠夫的时候,因为偷情被人追杀。是郝轩把屠夫阿三藏在了自己家才让对方躲过了一劫。
所以这些年郝轩跟着三爷得到了不少好处。
然而他今天却犯了一个不该犯的错。那就是在三爷赏花的时候打扰到了他。
此时郝轩一脸紧张。他知道,三爷最忌讳的就是旁人打扰到他赏花。
一滴汗珠从郝轩的额头滚落。
“三……三爷我错了。”
屠夫阿三没有说话,仍旧背着手在赏花。他赏花的时候十分专注,专注到一旦有人打扰到了他就会让他发怒。
三爷发怒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低沉的声音从三爷身旁的那个青衫男子喉头发出。
“既然知道错了,那就该罚。”
“我……”
郝轩还没有来得及解释,一把匕首贯穿郝轩的咽喉。
鲜血喷涌而出。将地面染成了一片鲜红之『色』。
此时,三爷才缓缓的转过身来,一脸冷漠的说道。
“把他拖下去。”
其余三人跟着郝轩一起闯入后院的人,登时吓的面无人『色』。
其中一个人解释道。
“三爷,我们知道错了,我们不是故意打扰您赏花的。”
“对,对。是因为刚才咱遇到了一个大麻烦。”
穿着一身紫红『色』长袍,看起来就像是土财主的三爷眯着眼说道。
“大麻烦?”
“不错,三爷。刚才咱们兄弟几个去收租,在街口老邓家的时候遇到了三个黑衣人。他们把……把……”
那人看了一眼地上的尸体说道。
“把轩爷给揍了,然后还扬言要来找您麻烦。”
始终面无表情的屠夫阿三终于眉头一挑说道。
“居然还有人敢找我的麻烦。”
旋即,三爷扭头看向青衫客说道。
“玄清。这件事,你看怎么办?”
那青衫男子移步走到郝轩身旁,将刚才的那把匕首从对方的咽喉取出,然后拿出一块方巾,仔仔细细的开始擦拭那把匕首。
恐怕这个世界上也只有玄清能够在三爷问话的时候,如此的漫不经心。
三爷有时候脾气很暴躁,然而有时候又很有耐心。
比如每次与青衫客说话的时候,他就会变得很有耐心。
全场都静静的看着青衫客擦拭着手中的匕首,他边擦拭匕首边缓缓的开口说道。
“对方只有三个人,而且是从外面进来的,既然知道老鼠街,自然不会不知道三爷。他们敢来找您麻烦,也自然不是常人。”
终于,玄清完成了手中的动作。然后就像是欣赏美女一般,爱不释手的拿着匕首在把玩。
突然屠夫阿三眼眸一亮。
“哦?你已经找到了合适的人选去杀他们了吗?”
玄清没有答话,突然反手将匕首一丢。
那匕首划破长空,直奔跪在地上的一人咽喉而去。
“噗!”
“噗!”
“噗!”
一连三声闷响。那把匕首竟然连续洞穿了三人的喉头。
青衫客淡淡的说道。
“收租这等事都办不好,他们活着还有什么用。”
然后,他看向三爷屈指一抓,那匕首竟然像是张了翅膀般又飞回到了他的手中。随后青衫客才说道。
“不错,我已经有了合适的人选了。”
……
秋风萧瑟。
肮脏的巷子口,一个老妪推着车子叫卖着。
“栗子,刚出锅的糖炒栗子。”
老妪的眼睛是瞎的。不过她的耳朵却非常的敏锐。此时,她也停止了叫卖。
因为老妪发现,似乎街上鼎沸的声音瞬间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一阵风吹过。
街的另一头,一个赤着上身,肌肉虬结的汉子带着十多个手下气势汹汹的朝着这边走来。
整条街道所有的小商贩,在看到那几个彪悍的壮汉之后全部停止了手头的动作,一个个眼神惊恐之极。
这群赤着上身的壮汉依次收着租金,那些商贩无比配合,只需要那些汉子伸出手,一个个铜板就会放入汉子们的手中。
眨眼功夫,大半条街的租金都已经收完了。而他们的口袋也变得沉甸甸的。
那群壮汉也终于来到了那老妪的车子旁边。
“喂,老家伙,交租金,十个铜板。”
老妪神『色』带着几分惊慌。
“我……我没有钱。再说了,我只是推着车买糖炒栗子,为什么也要交租金。”
“哪tm那么多废话!”
那个汉子随手抓起一把栗子,吃了起来。
为首的壮汉也走到了老妪面前。狠辣的说道。
“在三爷的地盘,不管你干什么都要交租金懂了吗?老家伙没钱?来人,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