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姑娘你是从哪儿找来的？”云斓啧啧有奇地打量着眼前的姑娘。
只见云斓面前站着一身穿洁白裙子的女孩儿，头上这插了一只素白的小花，打扮得那叫一个楚楚可怜，当然人长得是更加楚楚可怜了。那泛着盈盈水光的瞳眸，素白尖尖的脸蛋，略有点苍白的嘴唇，身形纤弱，腰肢细得仿佛一手就能抱住。
眼前的女孩儿简直比周如月更小白花啊！
“夫人对素月可满意吗？”明珠笑着问道。
云斓点头，“满意！太满意了。你叫素月？”
白衣女子点头，“奴婢素月。”
“你姓什么？”云斓又问。
“奴婢姓白。”
“这个名姓都很好。我问你，你可愿意给将军当姨娘？”虽然白素月是被买来的，虽然白素月是她的奴婢，但云斓还是有想尊重一下白素月，她要是实在不愿意，自己再换个人呗。
白素月对着云斓跪下，“夫人说哪儿的话，奴婢本是腌攒地儿打滚的人，指不定哪天就要接客，做那见不得人的事儿。现在奴婢只需要服侍将军一人，这是奴婢的福气。况且，夫人还能照料奴婢的弟弟，奴婢定感激不尽。”
“你弟弟？”云斓皱眉。
明珠回答，“素月是有个弟弟，正巧被卖到了夫人的娘家，现在正在李家的马厩干活儿。”
正巧？云斓是挺怀疑这所谓的正巧，明珠之所以会买下白素月，怕是白素月的弟弟在李家，这一点占了很大的因素吧。
“你可还能生育？”云斓又问。
白素月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难堪，“奴婢这样的瘦马早早就坏了身子，怎么可能有孕。奴婢进了将军府，定会唯夫人的命令是从，夫人让奴婢做什么奴婢就做什么。”
云斓也听说那些人是怎么调教瘦马的，反正不是什么好手段，扬州瘦马绝大多数都是不能怀孕的，从小喝那些乱七八糟的药，为了保持身材保持美貌，怎么可能不伤身子。
“我不要你做什么，你只需要做好将军的宠妾。记住你白素月从今天起就不是什么扬州瘦马，你是一落魄秀才的女儿，当初将军经你家乡，见水灾泛滥，心怀怜悯下，给你们家送了银子，那银子是你们一家子的救命钱，你一直把将军当做救命恩人，时时想要报答将军。你明白了吗？”
白素月是个聪明的女子，她很快便明白云斓的意思，“奴婢明白夫人的意思了。奴婢感激将军的救命之恩，现在奴婢能有机会服侍将军，是上天的恩赐。奴婢不求其他，只希望能像小猫小狗似的陪伴在将军身边，以此报答将军的恩情，这便是奴婢最大的心愿了。”
孺子可教！
“你很好。立马就明白了本夫人的意思。既然明白了，以后就这么做。只要你好好服侍将军，本夫人是不会亏待你的。本夫人可以削了你弟弟的奴籍，让你弟弟去学堂上学。”
白素月激动地给云斓磕头，“谢谢夫人。夫人的大恩大德，素月就是死也难报万一！”
“只要你好好服侍将军，便是对本夫人最大的报答了。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白素月很听话地下去，屋内只剩下云斓和明珠。
“这白素月是你特地挑的吧。”
明珠直接点头承认，“是。白素月不能生育，她唯一的弟弟也在李家，只有这样她才能永远不背叛夫人。”
“难为你想的这么周到。其实女人能不能生不重要。只要那个男人不能生了，女人再会生又有什么用呢？”
明珠一怔，“夫人，您是想——”
“你想对了。咱们这位将军还是不要会生的好。府里有济儿一个男孩儿就够了。再多那就真的没什么意思了。况且将军以后也不会寂寞啊，以后多的是女人，而且是漂亮女人陪着他。是不是觉得本夫人太狠了？”云斓看着明珠目瞪口呆的样子，不禁笑了。
明珠回过神，立马摇头，“奴婢是夫人的奴婢，夫人做什么，奴婢都不会置喙。夫人是被伤透了，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伤透了？原主李娟是被彻底伤透了。否则都有机会重新逆袭，竟然连心愿都没有？可不是被伤透了。她云斓永远不会被一个男人伤透，那不是傻子嘛！
云斓这里找好了人，宋老夫人那儿同样找好了人。宋老夫人挑选的都是宋家的家生子，一个叫春燕，容貌端正，体态丰腴。另一个是秋叶，倒是有几分扶风若柳之态，但是看身形，还是属于好生养的一类。
宋老夫人见着白素月，不自禁地皱眉，“这长得是不是太薄弱了点。”纳妾是为什么了？是为了绵延子嗣！
云斓笑着回答，“母亲别看素月的身子是单薄了点，但是她身体好啊！而且素月是好人家的姑娘，她去世的父亲可是一个秀才呢！”
宋老夫人一听白素月的父亲是个秀才，难得对她另眼相看了几分。
“嗯，看来你这次也是用心挑选了。”
“在娘面前哪里敢说什么用心挑选啊。娘挑选的春燕和秋叶才是一等一的人才啊！以前儿媳就好奇，哪个好的能娶了她们两个。现在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这两个都给了将军，这才是一等一的好呢！”
云斓夸奖春燕和秋叶两个，不就是在夸奖她的眼力好吗？宋老夫人不禁自得起来，她的眼光果然是最好的！
“嗯。既然人挑好了，还得尽快挑选一个良辰吉日，让雄儿纳了她们三个。”
云斓附和，“娘说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