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厉靖云低着头,身形疲惫,经历了这么多的生死离别,再坚强的人也有扛不住的时候,他沉默了片刻,继续说道。
“这段时间,洛洛虽然嘴上不说,可我知道,她心里有恨,她恨不得将那些人杀之而后快,可我不想让她做这样的事情,这些肮脏黑暗的事情,我来处理就行!爷爷,父亲,这次我心意已决,我也希望你们不要被那些可笑的情分影响,傅雪贞和那个男人,必死!”
听到这里,厉渊沉默了,他醒来后厉靖云便把车祸的真相告诉给了他。
如果说之前对傅雪贞还有一丝愧疚,毕竟当初如果不是厉家像傅家提起那门亲事,也没有之后的一个个悲剧,但自那以后,厉渊觉得自己不欠傅雪贞什么了,他差点被这个女人害的失去性命,在深的愧疚也该烟消云散了。
现在,听到厉靖云说出这场车祸背后的另一个阴谋,厉渊只觉得这个女人太过可怕,当然,或许傅雪贞不知道那个男人教唆她的真正目的,可这些不会影响到厉渊厌恶傅雪贞的心。
厉渊什么都没说,正如厉靖云说的,死去的那个可是他们厉家的孙女,他们多少人期盼着她的出生,可就因为这个愚蠢的女人,他们永远的失去了那个孩子。
同样作为父亲,厉渊当然理解厉靖云心里的痛,所以对于厉靖云的决定,他没有发表任何意见,更何况这个儿子向来比自己更有主见。
不过厉老爷子却有些迟疑,不是他心软,毕竟傅雪贞是厉靖云的亲生母亲,如果厉靖云真的对傅雪贞动了手,这可是大不敬的事情啊!
更何况如今傅雪贞已经深陷牢笼,恐怕这辈子也不可能从里面出来,厉老爷子不想让厉靖云把事情做得那么绝。
年纪大了,心里的顾虑就多了,曾经的厉老爷子,可是战场上的常胜将军,雷厉风行,杀伐决断,可现在,他总觉得厉靖云这些年身上的戾气太重,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不该在这般的冷情决绝,也算是给自己积德。
“靖云,不管怎么说,傅雪贞都是你的母亲,虽然这些年她没有尽过一天母亲的责任,可她毕竟给了你这条命!如今她已经得到了教训,一辈子只能寒窗铁牢相伴,你看,就让她在牢里老死算了,别让自己背上弑母的罪孽,行吗?至于那个男人,你想怎么处理都行,但是切记,一切都要处理干净,别毁了自己的前途。”
“爷爷,这件事我心意已决,此次回来,只是想提个醒,不管谁来相劝,我不会改变,今天就算傅家人跪在我面前,我也还是那句话,我女儿的死必须要有人来负责!至于你说的那些,我厉靖云合适在乎过,我从军十三年,特种兵九年,我还在乎我的手上有没有鲜血,更何况,这些人死有余辜!”
厉靖云听到厉老爷子的话,第一次语气这般的坚决冷漠,他尊重老爷子,但不代表他事事都会听从老爷子的。
洛静姝心里恨,心里委屈,可她不想让自己为难,所以憋着不说,但这不代表他就可以熟视无睹,作为丈夫,作为父亲,难道就不该为他们讨回公道。
“靖云,你别忘了,你是军人,他们错了,就让他们接受法律的制裁,你这样,不是知法犯法吗?”
“爷爷,要一个人死,不一定要自己动手,放心,就如你说的,我不会拿自己的前途开玩笑,但我也不会让他们舒舒服服的牢里度过余生!爷爷,没事我先走了,以后有空我会回来看你!”
说着,厉靖云站起来,朝着厉渊点了点头,然后便离开了厉家老宅。
看着厉靖云愤然离去的背影,厉老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身形悲痛的跌坐在了沙发上。
“哎,作孽啊,都怪我,如果当初我能把事情说清楚,这个家怎么会变成这样!哎!”
“父亲,别想了,这件事就交给靖云处理好了,现在我们和傅家已经没有关系了,这件事的确是傅雪贞的错,她应该承担这个责任。”
厉渊走到厉老爷子身边,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并且劝说道。
“哎,老了,管不了这些了,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坐吧!”
说着,厉老爷子站了起来,拄着拐杖朝着自己的卧室走去,经过餐厅的时候朝着南叔喊道。
“阿南,这些天有人来找我就说我身体不适,不宜见客!”
“是,老爷子!”
南叔顺从的回了句,然后看了眼厉渊,厉渊点了点头,南叔便离开了。
厉渊看了眼未下完的棋,背着手也回了自己的房间,和邵怡君不知说了些什么,傍晚时分,他们便拎了些简单的行李离开了厉家老宅,又回了他们郊区的别墅。
当天晚上,傅雪贞的那个姘头,那个叫马庆伟的男人被一群身份不明的人暴揍了一顿,然后被困着人到了京都公安局门口,身上还放着一个文件袋,里面是马庆伟和齐烨的人秘密联系,并且教唆傅雪贞制造车祸,并且侵吞了傅雪贞大半财产的罪证。
因为证据确凿,马庆伟对这些也是供认不讳,一周后便判了刑,数罪并罚,再加上有人暗中施加压力,判处马庆伟死刑,一个月后行刑。
傅雪贞虽然因为厉渊的车祸进了监狱,可因为有傅家的关照,再加上傅彦凯的身份,厉靖琛又是拿钱各处打点,所以傅雪贞除了没有人身自由,在监牢里的日子倒也还算安逸。
但是在马庆伟被抓的第二天,傅雪贞的好日子终于到头了,平时因为身份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