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个破旧较小的病房里,一个女孩安静的躺着,闭着眼睛就像个瓷娃娃一样,脸色苍白唇无血色,仿佛用手轻轻一碰即会碎裂般脆弱。
护士像往常一样,按时来查看她的情况,只是眼中的轻蔑,早已出卖了她该有的专业修养。
她敷衍的对床上的女孩进行了一个大概检查,然后记录下来,就离开了这间病房,丝毫没有注意到病床上的女孩,露在被子外面的右手手指,微微上翘在颤动。
“里面那位情况还是没有好转?”护士走到前台的时候,前台表露出好奇心,八卦的问着。
“植物人还能有什么好转啊,这都两个多月了,每天来看她的,没一个不是落井下石的,搁着是我我也不愿意醒不过来了呢。”护士轻笑着,随便的拿病人的病情和生命开着玩笑,仿佛无关紧要。
“听说她是被自己的未婚夫从楼上推下来,才摔成这样的,真的假的?”前台继续笑着问道。
有人八卦,护士也就仗着自己知道的,站定下来,眯着眼睛添油加醋的描述了起来“可不是嘛,一个冰清玉洁,一个放荡不羁,一个是亲生的,一个是抱养的,要我我也知道怎么选,是她自己拎不清,还非得纠缠人家,如今这结局这也怪不得人家狠心啊。”
……
一次八卦在领导的到来下完美落幕,而她们八卦的主人公,躺在病房里的那个女孩,在这箫市也确实是个人物。
水风清,水家养女,纨绔放荡在箫市那是出了名的,再找不出第二个。
据说当年水家有后无望,其父不能生育,所以才在三十岁以后,和其妻子去福利院领养了一个孩子,孩子的出生不详。
这本来该是一段父母慈女儿孝的佳话,但是事情就在孩子到他们家以后发生了戏剧般的变化。
孩子到他们家以后的第一年,水夫人就怀孕了,确实是水文博的孩子,也是个女儿。
随着年纪越来越大,水风清的妹妹,也就是水家的亲生女儿水冰洁,和水风清在外人眼中的对比就越来越强烈。
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水风清在水冰洁这个温柔可爱,大家闺秀的妹妹的衬托下,越来越像一个跳梁小丑,粗鄙丑陋不堪,风评人人皆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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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旧的病房里。
床上的女孩突然睁开眼睛,直直坐了起来,眼神犀利张狂带着浓浓的防备。
“唔~”她动了一下,咛嘤一声,竟然直直摔下了床。
吃力的撑着身体从地上站起来,腿麻木的仿佛没有了知觉,重新跌坐回床上,她蹙眉打量着这里。
这屋子小而破旧,屋中景色只需一眼就全落入眼中了,可见这屋子小的程度。
林清狂发誓,这绝对是她有生以来见过的最差的房子,哦不,是住过的最差的房子,她醒来就是在这屋子里的床上躺着,所以这屋子应该是给她住的。
微愣两秒以后,她掐了一把自己的身体发起了呆,有疼痛的感觉,就说明她还没死?
可这怎么可能,林碧彤还有林婉儿她们怎么会放过自己,她记得很清楚自己已经死了,是的,她绝对死了,死不瞑目,她到死都没能闭上眼睛。
就算林碧彤她们‘好心’放过了她,她也不会放过她们的,她肯定会报复她们,狠狠的报复她们,至亲之仇,不共戴天,这些道理她明白,林碧彤她们肯定也明白,所以只有让她死才是最保险的做法。
然而她现在应该已经死了,可是为什么会有疼痛感呢?
林清狂捶了捶发麻的双腿,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看着走廊上形形色色的穿着病号服的人,她了解到这大概是医院一类的地方。
她蹲在走廊正中间,看着一双一双腿从跟前或近或远而过,脑袋懵懵的发沉,她努力的去想前世m国的事情,但是那些事情就像覆水流失一样,任凭她怎样努力,也抓不住,就那样一点一点从脑海中渐渐模糊。
到最后也只留下仅少的最重要的一部分,非常清晰的徘徊在她脑子里,再没有散去的趋势。
她看着来往之人,有和她一样穿着病号服的病人,也有陪同的家人,而从他们的服饰穿着可以看出,这些都是些最普通的市民。
而从这些人的体貌特征,用来交流的语言看来,她现在分明已经不在林家所在的那个国家了。
不明所以,她甩了甩脑袋,越发的觉得头昏沉沉的了。
她随手拉着一个人便问‘这是哪里,我是谁’诸如此类的问题。
由于她问的问题太过于简单,被她拉住的人就随口答了她‘华夏帝国箫市第一人民医院’。
这样周而复始问了好几个人以后,她无比确定她还活着,而且离开了m国那个她非常熟悉,充满了爱恨情仇的地方。
医院女洗手间里。
林清狂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手抚摸着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眸中充满了讶异与震惊。
然而还没等她细想些什么,脑子一下沉了起来,身体不受控制的失去了重心倒在了地上,钻心的疼痛充斥着整个神经,使她痉挛的缩成一团,在地上不停的翻动抽搐起来。
那种撕裂的疼痛一直在脑袋里四下游走,有种势要冲破束缚的决然,头就像要裂开了一样难受。
昏昏沉沉中听到有人在叫她,似乎是在叫她,但又不太像,她终是眼睛一翻,疼的晕了过去。
等她再恢复知觉时,脑袋已经不那么疼了,就仿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