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经议定好了作战计划,安天伟令狐锐五人便开始悄然的向保镖小队巡视的外围潜了过去,
这样的潜行对于每个人的要求都相当高,很明显,那些被萧得利请來的保镖也绝非庸手,有着相当的警觉性,就从他们如猎狗一般炯炯有神四下不断扫视的眼神里,便可以看出來这次萧得利是花了高价的,
不过相对于这些保镖而言,安天伟五人算是精锐之中的精锐,所以五人的潜行根本就不可能会被发现,
随着五人不断的避过了保镖们的视线,以各种身法借用着不同的掩体,潜行到了外围之后,安天伟躲在一处拱起的土堆后面,向另外四人打着手势,
这是在进行倒计时的手势,四人中,有人躲藏的位置不是很好,不能全面的看到保镖的巡逻队,因而他们便盯着安天伟的手指,
张开的五个手指被安天伟一一的收拢,当最后一指收拢成拳头时,五人迅速从各自的掩体之中冲了出來,几乎是踏着安天伟在前面留下的脚印,迅速的从两支保镖巡逻队的夹缝之中冲了过去,
最后过去的是沈军山,当他高大而粗壮的身体尚沒有完全的进入到第一层和第二层之间事先确定好的掩体中时,突然有一队的保镖似乎感觉到了什么,回过头來看了一眼,
沈军山几乎是以贴地翻滚的方式将自己滚向了掩体,而那位回头看的保镖只能看到的是沈军山用粗壮的身体滚过时产生的一缕微风,
保镖似乎很不解的摇了摇头道:“奇怪,”
“怎么了,”有人问,
“刚刚感觉我们的身后好像有人,怎么一眨眼功夫什么也沒有呢,”
“哈哈哈,老蛋,你最近总是疑神疑鬼,是不是因为你家那位要生了,心里总是这样的悬着,不会有事的,莫说现在的医学这么发达,就算是在过去我们农村,赤脚大夫随身带把剪子,也不知道给多少人接过生,”有人安慰道,
“不是这么回事,我刚刚是感觉到有人,”
“好了,不要扯了,”这位发话的明显是这支小队的队长,他的脸拉的很紧,看不到什么表情:“好好巡逻,萧老板花大价钱请你们來,可不是请你们來聊天的,”
保镖们的声音沉寂了下去,一阵沙沙的脚步声逐渐的在安天伟几人的耳中远去,
直至此时,沈军山才重重的吐了一口浊气,刚才那一幕实在太过于惊险,只要他再稍微的慢上一秒,不,半秒,他们整个五人小队就极有可能被发现,
被发现的后果是偷袭改强攻,最后能不能抓住萧得利,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沈军山看了一眼安天伟,见安天伟正在锁眉思索着什么,全沒有怪罪之意,这才将心里的一颗石头放了下來,
“组长,我的速度慢了,”沈军山自我请罪,
安天伟摇了摇头,沒有答腔,而是继续在想着什么事情,
良久,安天伟才抬起头來说道:“为了下一层顺利通过,我们不再用单直线的队形,而是用双人一排的队形,这样可以缩短大约一秒钟的通过时间,”
缩短通过时间的代价则是对五人提出更高的潜行要求,无声,声息,无影,无踪,
“韩铁和我在第一排,令狐锐和一排长在第二排,沈军山你依旧压后跟上,每排之间的距离保持在一步,通过时必须全力冲刺,能不能做到,”
令狐锐将自己掂了掂,应该正好能达上这个标准,便点了点头,安天伟嗯了一声,再看向一排长,
一排长的脸色有犹豫,虽然安天伟的这个提议看起來很简单,但其实对每个人的要求都非常高,
这就像国庆朝礼时拉着彩雾的飞行中队,明着看五架飞机之间的距离保持非常完美,但实际上这样的距离只能给人不到一秒的反应时间,如果出现差池将不堪设想,
安天伟这样安排的队形,和飞行中队的道理类同,如果五人队之中,有一人的动作产生哪怕是一秒的滞缓,将会对整个队形造成巨大的影响,
“怎么样,”安天伟颇有耐心的等待着一排长的回答,
“成不成你给个痛快话,”令狐锐明显也有些着恼,这么多扫鬼行动组的人面前,他下意识里当一排长是他的人,现在他的人畏缩,他的脸上不好看,
一排长看了看令狐锐,又再看了看安天伟,咬着牙正想要答应时,却听安天伟道:“能行就是能行,如果心里沒有把握,就不要勉强答应,我们现是战友,不会有任何人带着有色眼镜看你,”
“那……我留下來吧,”一排长说道,眼睛低垂,不敢看安天伟和令狐锐,
安天伟弓身走过去,在一排长的肩上轻轻的拍了一下:“有时候,承认自己的弱点,也是需要极大勇气的,”
令狐锐撇了撇嘴,想说什么又停住了,因为安天伟的目光已经看向了第二层的巡逻队,而他微微扬起的手已经开始倒计数,
同样,当安天伟的最后一根指头收起來时,一排长主动留了下來隐藏好,安天伟四人则分成前后两排迅速的冲了出去,
很快的速度,很果断的判断,
第二层的防护层通过,基本沒有任何意外,当安天伟四人又重新躲在一道土沟里时,两队交错而过的保镖巡逻队根本就沒有发现任何异常,
一排长躲藏在第一层的防护层的掩体之中,看到四人如此快速的通过了第二层,感觉到脸上有些发烧,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刚才沈军山最后迟了那么一点点的时间,是因为他急行之中踩空了一脚的原因,
他只是不明白,安天伟当时正在前面,却又是如何发现这个细节的,
一排长的拳头狠狠的捏了一下,平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