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江反应过来时,游溪云已经走远了。
“这小子功夫真有两下子的,”姓张的像是说给自己听。
“嗯,单这提纵术看来就比小山要厉害,”那姓鲁的答了话,假睡觉吗?
“比速度的话,应该小山要快。”
“不见得,这身法怕是武林绝学了。”
“龙山游家确实不是浪得虚名。”
“咦,你小子怎么还不走?”姓张的乞丐拍了拍谢江肩膀,说道:“再不回家就天黑了。”
“张前辈,晚辈谢江,我这就告辞了,”谢江想起采画,“对了,请问张前辈是否认识一位采画姑娘?这位采画姑娘是不是住在这边?”
那张前辈瞪了一眼谢江,“你这臭小子,打听人家闺女干嘛?你跟她很熟啊?喜欢上这丫头啦?”
“不是,不是,只是上次见过面,顺便问一下?”
“只是见过面就跑来问人家姑娘住那里啊?你这臭小子,就你这样子还想问我们家丫头,还不快滚,”这姓张的一点都不客气。
谢江想想也是自己太冒失了,“对不起,两位前辈,那我就告辞了。”
游溪云那边是跟不上的,谢江想着还是去芙蓉楼那边看下吕贺在不在。跑到芙蓉楼的时候,人家根本不让进,还敷衍说吕贺已经走了。谢江问不到,想着可能回去了,说不定去临江楼了,自己也回去吧。经过蒲家剑铺,忍不住又进去看了看,每一把剑都是银光闪动,冷峻而充满了诱惑。对于谢江而言,只有背上一把剑,才能算武林少年人,才能游历江湖,快意恩仇。志学之年的人,总会觉得这样才能赢得他人的尊敬,这是一个目标,也一种生活态度。
谢江回到临江楼已经是傍晚,游溪云没有回来,吕贺也没有回来,小武哥在店里。
“小武哥,你最近是不是没有去镇山镖局学武啊?”谢江故意问他。
“是啊,最近有点忙,你怎么知道?”
“那郑家小姐都在问,问你怎么不去学武了。”
“郑家小姐啊,那位镖局小姐吗,那家小姐还真漂亮!”旁边有人打趣。
“!”
“今天我在潭州城里遇到郑家小姐了,还还让我带了这个给你!”谢江把那香囊给小武哥。
“哟,好漂亮的香囊,小武哥,这是私定终身哦!”
小武哥倒是不好意思起来,拉着谢江去到旁边偏僻处问他:“你在哪里遇到师妹的?师妹还跟你说了什么?”
“我今天跟吕贺、游二哥他们去了潭州城,在上三九街遇到他们的,倒也没有说什么,就是问你怎么这么久都没有去练武,还有她丫鬟说你如果再不去,就让总镖头不教你武功了。”
“还有呢?”
“没了,然后他们就走了。你不知道,今天跟他们分开后我们去了芙蓉楼,游二哥的剑还被人偷了呢!”
“真的么?后来找到没有?”
“还没有,我刚才问了游二哥好像还没有回来,那就是找剑去了,他说很可能是一个叫‘燕子无抄温小山’的人偷去的。”
“这个人在潭州城名气很大,而且轻功也很厉害。”
“嗯,今天我们为了找他还去了丐帮潭州分舵,后来游二哥就去追人,我就回来了。”
两个人唧呱了半天,就听到楼里面热闹起来,原来金胖子又来了。谢江看见金胖子坐下就马上跑了去倒茶。周边吃饭的人都停下了筷子和酒杯看着这金胖子,金胖子坐在给他预留的一个靠窗的桌子上,窗外的人也都围了过来。这么多人等着金胖子发话,这让他大感舒服,这就是被人期待,不,是被人期望啊!那脸上满是得色。
“嗯哼,怎么没见小武哥啊,小武哥过来喝杯酒撒!”金胖子一个人来的。
“金大叔,我不是给您拿酒了么!哈哈哈,今天又有什么好消息啊?”什么狗屁好消息,大家还不就是想知道下着戴铁凌跟刘抡这两个人的消息呗!
“也不是什么好坏消息。”
“那就是个大消息咯,哈哈哈哈!”
“你这个小鬼头,哈哈哈,你们听过苏晚来这个人吗?”
“这个人我听过,好像也是剑法非常了得的人,”有人接到。
“哦,怎么个厉害法?”
“我听说江湖中人称他叫‘轻寒春难管,酒醒断人肠’,是吴越一带非常有名的剑侠。”
“这个人剑术如何?”
“他的剑术和刘公子比较的话,谁更厉害?”
“厉害,这样的厉害角色今天就在芙蓉楼喝酒。”
“他怎么也到潭州来了?”一阵乱哄把那个接话的人给问住了,然后大家又回过头来看金胖子。金胖子不急不慢的喝着他的酒,他等的就是这效果,只有大家都不说话了他的话才会有重量,他才有感觉。
“这苏晚来成名在吴越一带,不过,江湖中只怕没有不认识他的剑客,名气可不比刘少侠的师傅小,剑法绝对不会在戴大侠和刘少侠之下。”
“这么厉害啊!”
“哼哼,厉害,这个词只是形容武功高强的人。苏大侠的武功完全可以说是传奇。听说他的剑法一发动,跟他比武的人就会立马觉得自己处于寒冬腊月,风雪之中,冷的直哆嗦,就别指望能防的下他的剑,等你感觉好了的时候,就为时已晚了。”
“哇!”
“所以他的剑的名字就叫‘轻寒’。”
“这么厉害,那他会不会先找戴大侠打一场?”
“你傻呀,这些武林高手会随便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