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贵无奈的看了一眼茂生,心想着大哥可真是老道,比他有经验多了,还真是,这下子被赶了出来,说出去也是蛮丢人的。
猛然间,柳府二字映入了茂生的眼帘,只见茂生高兴的拍着仁贵,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柳府的牌子,大叫道:“兄弟快看,这里想必就是那柳家庄柳员外的府上了,你看这庄园,盖的是多么多么的气派,可真让人大开眼界了。”
茂生说完,便走了过去,仁贵扯住茂生的衣角,不好意思的说道:“大哥,咱们还是走吧,这府上的家丁可不好惹,咱们的豆腐可别被他们弄坏了。”
“唉,兄弟说的这是哪里话,还没上前问明情况,怎么就知道人家不好惹,再说他们和咱有什么冤有什么仇的要弄坏咱们的豆腐,兄弟恐怕是多虑了。”
仁贵摇摇头,长叹一口气,有些难过的说道:“恐怕大哥要失望了,这些人还就是跟咱们有冤也有仇,刚才兄弟便被他们无缘无故的推了出来,想必大哥此番前去打探,也是凶多吉少。”
听到仁贵的话,茂生有些惊讶的说道:“难道还真应了我刚才的话,这些人果真将兄弟赶了出来,你看我就说嘛,兄弟不应过于心急,人家准是把咱们当做坏人了,这也不怪人家,谁让兄弟办事毛躁了,大哥这就上前跟他们讲明情况,也省的他们误会下去了。”
“不是的大哥。你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儿过于实在,人家这些看门狗是把兄弟当花子对待了。真是气煞人也,若不是担心动起手来会弄坏这些豆腐,兄弟我早就上前将他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狗奴才打死了,还能等到他们此时在那猖狂。”
“兄弟莫要急躁,待我上前问明情况,想那柳员外也不是什么刁钻刻薄之人,听闻路人所言。他是庄户里少有的大善人,想必不会跟咱们这些穷苦人计较的。再说也没听说他瞧不起穷人,倒是听闻他每年都会派发粮食,解救村民的饥荒。”茂生安抚着仁贵,暗自道出了对柳员外的初步印象。
仁贵听到茂生此番言语。想着莫不是真的误会了人家,看着自己一身脏兮兮的衣服,他不再言语,只是等着茂生上前讨个公道回来。
茂生看到不再言语的仁贵,便走上前,整理了衣冠,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略显斯文外加客气的对着家丁们说道:“几位兄弟有礼了,老汉是山那边卖豆腐的王茂生。今日和兄弟担了些豆腐路经此地,听闻柳家庄柳府乃是出了名的大户人家,所以冒昧的来打搅一下。看看府上是否需要豆腐?”
听到茂生客气的话语,家丁们收起了刚才的那番张狂,面带笑容的说道:“原来是卖豆腐的,我们还以为是花子来要饭呢,这样好了,你包上一块儿豆腐跟我进来。让我们厨房的师傅尝尝味道怎么样,若是好了。你这些豆腐都会留下的,我们柳府可不是缺钱的主儿。”
“好,好,老汉这就包上豆腐跟兄弟进去。”茂生笑着跑了过去,拿出纸张包了两块儿又大又方的豆腐,嘱咐着仁贵在这里静候片刻,千万不要给他惹出事端。
仁贵很听话的点了点头,想着还是大哥出面好使,自己就知道动手解决问题,可谓是莽夫一名,惭愧,实在是惭愧!
茂生拿着豆腐,迈着小碎步和家丁走了进去,还别说,进到府里看到的是另一番天地。
茂生卖了半辈子的豆腐,从未见过这么气派的庄园,虽说县老爷府上他也常走动,附近的乡绅贵族也是他的熟客儿,可此时当他看到柳府庄园之时,他就再也不把曾经的有钱人家放进了眼里,以往的乡绅贵族跟柳府比较,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不可同日而语罢了!
茂生紧跟家丁其后,走了不知有多远,才来到了柳府的厨房,这里六扇六开,可谓是通达明亮,厨房很大,屋内聚集着几十人忙碌着做饭,看那天色,也是到了用晚膳的时间了,难怪他们会这般忙碌。
“咳咳咳”,茂生被呛的咳嗽着,只觉一股辣味儿钻进了鼻子里,惹得嗓子痒痒的,很是难受。
“黄师傅,你快过来,这里来了个卖豆腐的,你且停下手中的活计,过来看看,是否要留下些豆腐?”家丁扯着嗓子喊着。
屋内锅碗瓢盆儿叮当乱响,烧火封箱吱吱叫个不停,大家忙的前胸贴着后背,谁也顾不得搭理茂生他们。
喊声在超音贝的赫兹下传进了黄师傅的耳朵里,这位黄师傅是柳府三朝元老,一直负责着府里的采购和技术指导,这不眼看着就要退休了,无儿无女的他正在私底下物色着合适的接班人。
听到家丁的喊声,黄师傅阔步走了过来,满身油腻味道的他晃动着大粗脖子问道:“怎么了,什么卖豆腐的?”
“黄师傅,您看他就是那位卖豆腐的汉子,门外还有他一兄弟,挑了满满两担豆腐在门外等候,我让这位老汉拿了两块儿豆腐先让您瞧瞧,要是能过了您的法眼,他们也就不用挑着担子走街串巷的吆喝了。”家丁很是有礼貌的对着黄师傅说道,看来这位三朝元老在府里还是有些份量的。
“嗯,拿来让我看看,要是货真价实的东西,以后你的豆腐我们就全包了。”黄师傅很是豪爽的说着。
茂生听到黄师傅的这番话,乐的当场就想蹦起来,努力稳住心中的兴奋感,压制着喜悦的表情说道:“老师傅请看,我王家豆腐也是祖传下来的,用的豆子和卤水都是精挑细选的,每颗豆子都是用筛子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