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权要离开,在士兵之间产生了不小的波动。但凭郭松如天神一般的威望,没有引起什么风波。钟离权所负责的财务和文书工作移交给另一位学生:何智。何智原本便是钟离权的副手,协助他处理工作,如今接过工作也是顺理成章。
钟离权再三拜谢,道:“多谢夫子多年来的教诲。弟子告辞。”
郭松笑道:“是你帮了我大忙。不仅为我处理了很多工作,而且让我得到了铁拐李的帮助。好好修行,不要走了歪路。”
“是。”
铁拐李昨日洗了个澡,收拾了一下仪容。以前他也算是个威武汉子,颇有高人风范。如今成了个瘸子,形象一落千丈,自然更得用心打理。不过,这个瘸子的身体素质就这样了,一番打理也不过是看起来整洁得体而已。
“郭夫子啊。南华并未死去,但也应该身受重伤,法力将大打折扣。昨日的战斗你也看到了,对于我们这些神仙而言,区区十万兵马,实在不值一提。”
郭松点点头,忧心忡忡道:“道长可有什么妙计?”
“没有妙计。”铁拐李叹息道:“一力降十会,一快破万法。你们这些凡人再怎么想计策,也挡不住神仙的法力。贫道也要回山修行,帮不了了。”
郭松道:“看来我军必死无疑了。”
“也未必。”铁拐李道:“我看夫子吉人天相,还有大作为,断不会命丧于此。只管放开手脚去做。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多想那些不好的地方也于事无补。”
郭松拱拱手,“多谢道长提点。”
“告辞。”铁拐李抓住钟离权的臂膀,纵身一跃,便飞入了云层之中,消失不见。
“何智。我们缴获了多少物资?”郭松迅速转换心情,开始投入工作中。这也是迅速降低高层人物离职影响的方式。
“粮食不多,约三万石。但铜钱与金银珠宝很多,大都是黄巾贼劫掠而来。”
郭松道:“除了黄金之外,其他的东西都想办法兑换成通用货币。”
何智奇怪道:“夫子,乱世将至,铜钱必然一文不值。我们应当适时地改变流通货币。甚至现阶段采用以物易物的方式。”
“黄金是硬通货。”郭松微笑道:“在黄巾贼平定之后,天下大概会安稳一段时间。我们必须在此期间通过运作货币,多多聚集黄金,这样一旦到时候诸侯割据,货币彻底崩溃之后,黄金便是最大的财富。”
何智道:“我们若能掌握造纸术,便可推行您所说的纸币了。”
郭松却摇摇头,道:“纸币分为两种,金属本位和纸币本位。金属本位的纸币必须有大量黄金储备。纸币本位则依赖于国家政权信誉。这两种,都不是我们可以做到的。所以目前我们还是先兑换黄金。”
“诺。”
此时,下曲阳县城内。张梁率队入城,逃散的黄巾贼也朝城内聚集。
李建国看着队伍走入,却不见张角的身影,顿感奇怪。
“渠帅,人公将军喊你。”
“好。”李建国把步枪背在肩膀,去见张梁。
张梁坐在主座上,看他进来,热情的打招呼,“建国,你这下曲阳经营的不错,兵崽子也练的好。大功!”
“多谢将军。”李建国虽然骨子里就看不起这些神棍,但自己如今要依仗对方,自然不敢怠慢。“敢问将军,不知天师如何?”
张梁脸色变了变,故作镇定,哈哈大笑道:“天师神威盖世,已经歇息了。你且去备好酒菜。”
“是。”李建国告退,吩咐下属去准备宴席。
李建国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附耳张梁,“将军,李建国只怕另有图谋,对将军不利啊。”
张梁顿时紧张了起来,这段时间他可一直是提心吊胆的,急忙让左右看好风声,问道:“你有什么证据这么说?”
那人道:“小的看他和郭松,不像是对头,倒像是朋友。而且其子对郭松推崇无比,时常说要率众投降郭松去。如今郭松就在城外,李建国只怕是要拿将军的人头去换荣华富贵了。”
张梁默不作声,眼珠子转个不停,蓦地,一锤桌子,坚决道:“须得想个计策将其除去。”
“将军何不在此设一鸿门宴?”
张梁大笑,“对啊!”
宴会的酒菜很快就准备妥当。李建国作为东道主,当然要赴宴。在他看来这场宴会和以前的没啥区别,三杯酒下肚,大家伙便开始祝酒吆喝。
“大伙静一静。”张梁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满脸笑容的看着李建国,问道:“建国啊。你也在这下曲阳半年多了,跟我讲讲,这日子都发生了啥事?”
“好。”李建国便把自己这段时间对下曲阳的经营情况说了,大体上就是保境安民,努力练兵。
张梁听完,却非常不高兴。教训道:“你为何不杀士绅?”
李建国解释道:“他们既然不妨碍我们,留着他们还能收钱,何必杀了?”
“一派胡言!”张梁怒斥道:“咱们兄弟都被士绅欺凌,你却不为兄弟报仇?”
李建国眉头一皱,迅速扫了一下四周的情况,发觉了不对劲,因为除了一两个自己的部下之外,其他人的手都已经放在的武器上,这是要准备动手了。
“此事是我不对,请将军见谅。”对方人多势众,还有很多护卫,必须先拖时间,寻找脱身的法子。
张梁又喝了一杯酒,问道:“你发展了多少教徒?”
李建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