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风被滕武琅的双臂绞住脖子,顿时血气上涌,脸色憋的通红。
他不敢怠慢,瞬间气运双肩,身体猛地用力向后一撞。
然后趁着滕武琅双臂微松的刹那,双手扣住他的小臂,身体一震,当即弹开了他的绞杀。
随即江风双手发力,同时身体猛然向前倾,用力一抖一送,便硬生生的将滕武琅从自己的身后摔倒了前面来。
滕武琅也算硬气,哼都没有哼一声,顺势一个前滚翻,躲过江风随后的追击,双手一撑便跳了起来。
江风怎肯善罢甘休,抢步上前,趁他立足未稳之际,下踢上打,冲拳连击。
滕武琅陡然一变路数,身体一旋,避过江风的腿踢,旋即双手如鹰爪,一扣江风的手腕,一扣他的肩胛。
金陵滕家,鹰爪擒拿手!
江风收身疾退,不过在猝不及防之下,仍是被对方的鹰爪划过,肩膀上顿时出现两道血痕。
“当初被逐出滕家之时,口口声声今生绝不再用滕家武学,如今竟食言而肥。”江风抚着伤口冷笑。
“不是要推广倭国武道么?怎地到了紧要关头,却还是要靠华夏功夫救命?”
“八嘎!”
滕武琅脸色一红,再次欺身而上,左手在江风面前一晃,右手并掌成刀,由上而下狠狠地劈向江风的颈侧。
手刀带起凌厉的刀风,却是羞怒交加的滕武琅用上了全力,只盼将江风一击而到,从而结束战斗,挽回声誉。
冷笑一声,江风一低头一侧身,轻松避开了滕武琅的手刀,同时脚下如趟泥,身体已经移到了滕武琅的左侧,右掌一翻,重重的拍打在他的腰侧。
游身八卦掌!
滕武琅腰部遭到重击,剧痛之余也失去了重心,身体不由自主的踉跄后退,一路跌跌撞撞,竭力恢复着重心的稳固。
“哈!”
江风得势不饶人,抢步上前,前脚进步后脚跟步,同时沉肩坠肘,吐气开声,暴喝声中一拳轰了出去。
形意炮拳!
这一拳,势大力沉,瞬间爆发,身形已乱的滕武琅,根本是避无可避挡无可挡,被一拳重重的轰在了左侧太阳穴上。
滕武琅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都被打飞了出去,身体重重的摔下擂台,直接就昏了过去。
江风长出一口气,含笑收拳而立,这一拳分量可不轻,滕武琅一天之内能醒过来都算他身体硬朗的。
而且就算醒过来,一个脑震荡也是逃不掉的,不在病床上躺个半月二十天的是好不了的。
可惜,没能够直接废了这厮!
“本场,江风胜!”裁判高高的举起了江风的右手,宣布道。
这个裁判也挺有意思的,正是因为他,江风才没有对滕武琅痛下杀手。
在江风使出八卦掌,击中滕武琅腰部的时候,裁判就在二人旁边,当然,这一招并不致命,他没有出手阻拦也是正常的。
但是在随后江风形意炮拳出手的时候,一开始的确是动了杀机的,裁判立刻就手掌微动,做出要出手的架势。
江风心中一凛,手下的力道便下意识地减了两分,裁判见状就立刻稍稍向后一退,并面带笑意的对江风微微颌首。
当时给江风的感觉就是:打,用力打,只要不把这货打死就行!
或许是滕武琅这种宁做倭国狗,不做华夏人的败类太令人厌恶,连裁判也忍不住想要教训教训他。
但毕竟是出于自身职责,因为有能力制止而不去制止选手蓄意杀人,对裁判来说,是为失职。
所以在那一刻,江风和裁判达成了一种微妙的默契,联手造成了如今的胜负局势。
要知道,江风最后那一记炮拳可是直击太阳穴,算得上是杀招了,裁判完全有理由直接制止他,然后宣布他获胜就可以了!
走下擂台,江风到参赛者专用的洗漱间洗了个澡,换下武道服,看看时间已经到了午饭时间,便离开了比赛场地。
午饭过后,江风休息了一小会儿,又回到了比赛现场,虽然下午并没有他的比赛,但他还是不愿放弃观摩的机会。
可是不知怎地,江风在观摩其他擂台比赛的过程中,每当看到精妙的武技或精彩的战斗。
总是会隐隐感到,体内的黑洞空间似乎有些蠢蠢欲动的意思,仿佛迫切的想要做些什么。
只是每一次,黑洞空间都只是流露出一丝渴望的情绪,随即就会隐没下去,那感觉,就好像心有余而力不足,颇为无奈一样。
难道,也是与生机种子一样,缺乏能量?
可是当初那百年老参的能量,全部都被生机种子给吸收了,黑洞空间似乎丝毫没有任何吸收的yù_wàng。
或许,它们之间所需要的能量,还是有所区别的?
江风揣摩半天,却总是不得其解,索性不再去想,随它去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提升自己,打好比赛。
这也是江风最大的好处,就是从来不为想不通的事情发愁、郁闷,他相信车到山前必有路。
说好听的,这叫想得开;说难听的,这就是没心没肺。
此次江州武道格斗赛,报名参加的武者足有四百多名。
只是淘汰赛就要连打三天,几乎每个参赛者都是每天打一场,三天之后,便可决出六十四强。
进入六十四强,选手现场抽签决定对手,打过一场后,胜者可以休息一天,隔天再战。
进入三十二强,就会有奖金了,每人一万华夏币。
进入十六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