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夏动了动发现自己竟然挣脱不开,自从和燕族扯上了关系,这阵法一重接一重,她又没有什么金手指开挂的技能,只能被迫戏耍。
“思凡,你肯定能破开的!你快挣脱了啊,你在发什么呆呢!”
老人笑了笑,转身坐到了床上,睥睨了司夏一眼说道:“风族后人,你可真不把我当一回事儿啊。”他那苍老的脸上露出了几分愉悦,又将拄拐狠狠的敲打了两下以示他的权威。
“说的没错啊。”
司夏厌恶极了老人的这幅嘴脸,于是不留余地的怼了回去,不禁嗤笑了一声。
老人冷哼了一声,很不乐意司夏的这个回复,他笑道:“这燕家的阵法总是有那么几套是只能传给族长的,你以为思凡有这个能力挣开?”
司夏没有说话,而是在心里狠狠的‘呸’了一声,这个燕家处处散发着恶臭,思凡不当这什么破族长才是好的。
“现在我们来谈一谈条件吧。”顿了顿,老人拄着拐杖走到了司夏的身边,笑道:“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作?如果你愿意的话,我现在就可以放了你。”
“老东西,你能离我远一点吗,我好像闻到你身上的臭味了。”
司夏抬起头冷笑了一声,她眯着眼睛的样子让老人想到了一个人,他瞬间内心充满了怒火,一巴掌狠狠的抽在了司夏的脸上。
“呵呵呵,你这幅样子和你那个短命爹可真像。”
司夏吐了口血水怒瞪着老人,她狠狠的说道:“你不配提他,你连他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你说出他不觉得羞耻吗。”
老人怒极反笑,那双灰暗的瞳孔顿时变的猩红了起来,他笑道:“很好,既然你嘴这么硬,挨打也不服软。那我打他又怎样……”
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司夏顿时对自己的三观有了重新的理解,她在推翻了所有思绪之后反问了自己一句——虎毒真的不食子吗?
老人无所不用其极,手段极其的残忍,那鲜血将思凡的一席黑衫变的更加深沉了起来。
那一注注鲜血随意的喷洒在空中,染红了司夏的眸子,她冲老人怒吼着,可是老人此时却像是七窍闭了五窍,什么话都听不进去。
司夏看到了思凡的身体,那是一个多么残忍的画面啊,原本白皙的肌肤却面目全非。
那胸膛处有着一道紫红色的疤痕,司夏能看到利器穿透他身体的画面,更别说他身体上大大小小紫色的小孔。
司夏根本不知道一个人的身体竟然能这样破烂不堪,那老人似乎此刻没什么拿的顺手的东西,只好用拄拐一下又一下的抡在思凡的身体上。
那残月刀也如数捅在了思凡的身上,刀刀见血却又不伤他一丝一毫的性命。
老人一边折磨他一边又替他疗伤,周而复始,不死不休。
终于不知道过了多久,思凡整个人已经昏迷过去了,但是他从头到尾没有发出过一个痛苦的叫声,而且他全程盯着司夏——笑。
这种时候他竟然在笑,纵然他的脸已经被血染得通红,一双眸子已经暗沉,可是他却温柔的笑着。那眸中似是悲悯又似是深情,一如司夏初见他的时候,像一汪秋水一般波澜不惊。司夏几乎要崩溃,她的嗓子已经喊道沙哑。
“你去死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啊!怎么会有你这样的人,为什么为什么?!”
司夏沙哑着嗓子吼道,说道最后她的嗓子已经破音了,她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她的眸中全是杀意,这个老人非死不可!
老人扔下了手中的拄拐和残月,他精疲力尽的坐在了床上,许久之后才颤颤巍巍的走到了司夏的身边说道:“你考虑好了没啊。”
“你为什么还活在这个世上?”
司夏此时平静的有些可怕,她眉间的痕迹血红的惊人,那双眸子都是赤红色的。
老人闻言心底又是一股愤怒,提起一抹浓厚的灵力将她掀翻了出去,司夏的身体连同那桌子一起飞了出去,几声乒乓过后司夏缓缓的抬起头看着老人。
思凡的眼镜碎了一地,司夏的手盖在上面留了许多的血,但是她却像是没有痛觉了一般毫不在意。
“说说看你考虑好了没有?”
好像不久之前也有人这么逼问自己,不过好在南溟还有些许的良知,并没有贸然的伤及她和她的朋友,司夏一瞬间不知道此时什么时候了。
她喃喃的又说了一句:“你为什么不去死……该死的人应该是你!”
司夏莫名的吼出了这句话,顺而她又像是被自己吓了一跳一般,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想要后退,但是老人却没有给她后退的机会。
又是一巴掌袭来,她的脸颊红肿,整个人被扇的在地上滚了一个圈,可见这老人用的力气是有多大。
这一下子司夏彻底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了,她的脑中似是有几百只几千只小蜜蜂在来回的转,眼前也是冒着星光,她茫然的看着老人。
她听不见了声音,只能呆呆的看着老人的嘴唇蠕动,去判断他到底在说了些什么。
你考虑好了没有!考虑好了没有!考虑考虑考虑好了没有!司夏的脑子几乎要炸了,忽然一道声音传了进来,让她的整个世界光明了。
起来陪我玩啊——你是公主我是骑士!
司夏被这句话惊的长大了嘴巴,她的眼神落在了一旁昏迷的思凡身上,接着又是一巴掌挥了过来,她的肚子碰到了桌子上,她痛的弯曲了身子。
一本手帐掉落在了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