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拥而眠,因为是在别人家里所以攸宁并没有做什么逾矩之事。
攸宁并未睡着,他愣愣的看着司夏,半晌倏地勾出一抹微笑。这个女孩果真让他心生欢喜,按说自己没有记忆本不该就如此的信任她。
越如此这般他越想要知道之前自己和司夏到底发生过什么,看来天界他确实还要在回去一趟了。
不知发了多久的呆,门外传来了一道声响,攸宁顿时眯了眼。
接着那房门便被悄悄的推开了,老伯伯看了一眼攸宁又看了眼司夏,意识到他们仍旧在熟睡便慢慢的走上前去。
司夏的警觉并不差,此时也睁开了眼睛和攸宁对视了一眼。
接着在那老人冲上来的前一秒,两人瞬间离开了床铺。司夏手中拿着玄月利落的放在了老人的脖颈上问道:“伯伯,您这是做什么?”
攸宁一挥手,房间内的几只壁烛也被点菜刀。
司夏嗤笑了一声,问道:“伯伯,您是觉得这菜刀能杀了我们是吗?说吧,你到底是谁?和守海人又有什么关系?”
伯伯顿时老泪纵横,说道:“风族一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说罢,他便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将菜刀放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过是一瞬间他便没了命。鲜血像是水柱一样喷发了出来,司夏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怎么……?”
还没说两句话呢怎么就死了,司夏蹲下身来吼道:“你怎么想的?我就是风族的啊!你怎么说自杀就自杀啊,我又没想杀你!”
这老伯伯也是个好人,二话不说的就将他们安顿在了这里。
可是为何这么极端!
攸宁上前看了他一眼,淡淡的说道:“该死。”
司夏不可置信的看了攸宁一眼,半晌又嘀咕了一句说道:“他也没这么坏啊,不知道是动了什么心思了。他应该就是守海人了,恐怕是想保守什么秘密,早知道我就事先告诉他我是风族的了。”
顿了下,司夏叹了口气说道:“走吧,反正我也没心思睡觉了。”
攸宁手掌落在了老人的上方,缓缓移动过去那老人便化成了飞烟,他应了一声跟随着司夏走了出去。
司夏偏了偏头,冲攸宁说道:“老人说南溟会出现在夜里,说不定我们还能碰见他一次。”
攸宁握住了司夏的手,冲她弯唇一笑,说道:“无妨,有我在呢。”
他在确实是安心了不少,司夏也回握住了他的手,说道:“说起南溟来,也不知道那盏壁烛去哪了,这几天也没看见。”
“壁烛?”
“对啊,他自己说是神火,但被装在了烛台里哈哈。”
司夏毫不留余地的嘲笑着炎,但是攸宁并不知晓司夏说的是谁,便也符合的笑了两声说道:“我身边也有个神火,是太上老君座下的。”
“说不定我们说的是同一个呢?”
攸宁摇了摇头,否认道:“不是,他不是壁烛。”
两人不紧不慢的走出了森林,权当是月下散步了。突然司夏的脚步顿了顿,回头向身后看去,问道:“他好像出现了。”
攸宁也回过了头,这时南溟出现了。
他依旧是一身的黑衣,脸上也蒙着面纱。借着月光,司夏看到了他那骨瘦嶙峋的手,十分的可怖。
南溟的身上正啪嗒啪嗒的向下滴着水,他也丝毫不觉得黏腻,就这么一步一步的靠近两人,说道:“司夏,把魔珠给我。”
他竟然还认得自己!
这声音依旧苍老,却不似刚才那般喑哑了,司夏顿了顿问道:“五百年了,该放弃了吧?她已经回不来了。”
“都怪那炎!都怪他!是他烧了我的冰玉!若不是他……”
“你醒醒吧!”司夏打断了他的话,忍无可忍的大吼道:“你知道你现在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你母亲现在是什么样子吗?她已经死了!”
南溟后退了一步,似乎有些忍无可忍的握紧了拳头,怒道:“只要有魔珠她会活过来的!她会活过来的!”
“南溟,你真的,想要你妈妈活过来吗?”
她听别人说,南溟并非真的想让母亲复活,只不过源于心中的自卑所以才想在母亲面前证明。
可怜人也必有可怜之处,他做了太多令人厌烦的事情。
包括苏一木,包括他对墨亭的所作所为,都让人心生厌弃。虽说这么多年了,司夏回顾起来觉得也没什么了,可是她没有资格替墨亭原谅这个人。
“把魔珠给我!”
南溟又大吼了一声,攸宁刚想上前解决他却被司夏给拦住了。
她将魔珠变了出来,放在了手心,问道:“魔珠确实在我这,可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他曾经是墨亭的心脏,是你哥哥的心脏。你千方百计的就是想要把墨亭的心挖出来,好救你那个恶毒的母亲。”
“你要的不过是以墨亭的命去换你母亲的命罢了,凭什么?”
“墨亭……何时对不起你过?”
南溟垂下了头,似乎有些被打击到了,半晌他又说道:“墨亭、墨亭已经死了……你把魔珠给我,给我好不好?”
他简直没有心了,司夏将魔珠收了起来,握紧了手中的玄月说道:“攸宁,这一次我要亲自解决这个畜生。”
说罢,她便冲上去和南溟扭打在了一起。
攸宁伸了伸手,似乎有些着急,顿了顿还是没有上前。
南溟不知道是不是被刚才司夏的那番话给刺激到了,这会儿的动作十分的僵硬又缓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