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少僧人含怒出手,凝聚一道菩提宝气刷向幽荧,还未近前,宝气之中便有无数锋芒凝聚成形,只待将幽荧裹到其中便会一齐发动将她法身元神一同毁去。
“哼,佛门不是常言慈悲为怀,怎地我与佛门无冤无仇也要以此恶法对待,看来佛门所谓菩萨心肠不过是口头说说罢了。”
幽荧这般说着全然不把神异无比的菩提宝气放在心上,漫不经心的伸手一挥就有一轮寂然皓月显化出来,皓月虽美但是却显得尤为死寂无神,垂落的月华所过之处仿佛万物沉寂,就是那菩提宝气被月华照定也是形态溃散被打回原形化作一道青翠欲滴的元气悬在空中寂然不动,随着时间推移,菩提宝气的灵机越来越弱,最后灵机完全散去,这道菩提宝气也就彻底消散了。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敢向我出手,就要做好永世不得超生的准备,尔等且接本尊一剑耶!”
幽荧正愁没有出手的理由,把年少僧人发出的菩提宝气打回原形之后,她径直一指点出,一道锋锐无比又平平无奇的莹白剑光自幽荧指尖绽放,并在刹那间就演化成一方浩荡剑河,无边剑气滚滚而下,剑光一出现就将三名僧人气机死死锁定,使得这三名僧人避无可避只能直面幽荧的太阴寂灭剑光。
就在剑光出现的一瞬间,远在数十万里之外端坐在虚空口中缓缓诵着佛门真经的天蒙神僧猛地张开双眼,与此同时三道仿佛纯金铸就的转轮在他身后和眼瞳之中出现并缓缓转动着,在这一霎那他竟是推算到了那三名僧人的死期将至,顿时他就知晓本来以为神秘莫测行踪成迷的幽荧定是赶到了华山,不然依空明、空觉还有天心的修为还有随身携带的法宝,烈火祖师根本就不足以促使这等天机。
一发现这种天机,天蒙神僧哪还有什么心思和许飞娘继续纠缠下去,心念一转就收回舍利,散去法相和法界,下一刻就准备御动心光遁法,赶往华山,至于之前如临大敌的许飞娘,早就被天蒙神僧抛诸脑后了。
“神僧哪里去?飞娘还没和神僧好好交流呢,就在此与飞娘好好论道吧!”
这可真是风水轮流转,一看到天蒙神僧火急火燎就像赶去别处,许飞娘立马就猜到幽荧必然赶到了,于是她悬着的一颗心顿时放了下来,接着就转而出言讥讽天蒙神僧,她口中说着手上动作却不慢。
只见许飞娘手结玉虚翻天印抬手朝着玉虚元光盏就是一掌,经了许飞娘这么一掌,元光盏中混沌顿时翻涌起来,不多时就有丝丝缕缕的混沌气息飞出,这些气息如丝如织结成一张大网,整整笼罩了百里方圆,大网一经落下这方圆百里的阴阳两仪乾坤瞬间颠倒翻覆,种种道则法理都陷入混乱无定的状态,在这种情况下能够保证自身不堕的也就只有元光盏的持有者许飞娘和证得等觉菩萨果位的天蒙神僧了。
“许道友莫要将事做绝,贫僧一味忍让并不代表没有降魔大力,此时若你肯将路让开,日后来我菩提宝寺必然扫榻相迎,如若不然我天蒙必与道友不死不休!”
许飞娘施展元光盏的伟力,直接就阻断了天蒙神僧的去路,元光盏乃是玉清至宝其神妙许飞娘此时只动用百分之一二,并不能伤到天蒙神僧,但是将他困在此地却是绰绰有余。
这可一下子打到了天蒙神僧的死穴了,菩提宝寺人丁单薄,传到现在除了他以外就只剩空明、空觉还有天心三位证得罗汉果位的存在了,除去这三人以外其他的都是些小鱼小虾还未成气候,若这三名僧人身陨的话,那对于菩提宝寺的损伤几乎是不可计量的,毕竟他已延迟千年飞升,再延迟下去降下的就不是天劫而是天罚了,是以日后菩提宝寺的传承自然是要这三名僧人扛起来,天蒙神僧无论如何也不能让他们有所损伤!
“神僧口气可真大,不死不休?怎么神僧以为飞娘会怕这个么,我已今非昔比,不死不休又如何,飞娘接下了,神僧可还有话说?”
许飞娘一手持着玉虚元光盏,源源不断往其中灌注法力,一面对天蒙神僧隐含威胁的话嗤之以鼻,玉虚元光盏在手,虽然只有一击之力,但重伤天蒙神僧轻而易举,如此投鼠忌器之下,天蒙神僧深深看了许飞娘一眼,心念一动就有一颗光华璀璨的碧色宝珠自他头顶飞出,紧接着宝珠显化一株参天菩提树法相,其上菩提灵光照耀万千,将大网撞开,宝珠眨眼间就消失在远方天际。
做完这些之后,天蒙神僧再不动作,只是双手合十端坐虚空不断颂念真言,只是他身后的三道恍如纯金铸就的转轮并未消失,依旧在他天蒙神僧背后缓缓转动着,时不时有丝丝金色佛光在其上流转。
许飞娘全程目睹天蒙神僧的所作所为,但她也只是冷眼旁观,并不横加阻止,待天蒙神僧闭目诵经,她也闭起双眼盘坐虚空,缓缓调息起来。
说回华山脚下,幽荧一指点出演化浩荡剑气长河轰轰烈烈的朝着空明三人席卷过去,太阴寂灭剑气莹白一片似月华如寒雾,其中交织种种寂灭、破灭、毁灭道则法理,实乃大恐怖也!
剑气来势汹汹,空明等人立即就发觉出其中隐藏的凶险,只是剑气一出就将他们三人气机锁定,种种避劫脱身之法尽皆无用,为今之计竟是只有硬抗了。
“唉,主持失算了,没想到这紫云宫主竟然能赶来此处,空觉快快带天心小师叔离去,去找天蒙主持,这里就由我来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