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阴权柄虽好,却不能永生不朽,故此也非我之正途,吾之正途当为此!”
自语罢,幽荧也不敢耽搁,要知道每时每刻她的修为气机都在跌落着,是以将太阴权柄剥离出来后,她连忙闭目静坐运转大虚玄应冥运理数真经,初时她周身还有仙光显现,渐渐地便什么异象都没有了,幽荧自毁了道果也就是毁去了自身根基。
随着她气机不断衰落元气不断逸散,幽荧整个人都开始变得垂垂老矣,与此同时笼罩在蜀山世界天机之河上的迷雾也开始有消散的迹象,与幽荧气机相连的许飞娘林明珠还有慧珠三人突然心生惶恐,似是有灭顶之灾将至一般,但是三人却不知灾从何来。
就在迷雾将要散尽的时候,盘坐在玉池宫中已然腐朽了的幽荧身躯之中突然有星星点点的黑白灵光显现,灵光出现之后仿佛打开了某个结界,在幽荧这老去腐朽的身躯之中顿时有更多的黑白灵光乃至于黑白色的仙光喷涌而出,在煌煌仙光之中,天地、玄黄、日月、乾坤、雷电、风雨、四时等等诸般种种高深莫名的道则法理一一具现,下一刻黑白仙光猛地往中心聚拢,凝聚出一朵硕大无朋的黑白莲花,莲花有三十六瓣,层层开放之后就见幽荧赫然端坐其中,而之前那腐朽了的身躯早已消失不见。
“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合化,是生天地万物,今吾得两仪造化,当能成大道!”
说话间只见此时的幽荧和之前的相比,几是萤火与皓月之别,之前的幽荧一身太阴灵光,尽得太阴真意,而现在的幽荧周身隐隐有黑白二气环绕,一眼望去恍惚间竟有一种注视一方世界之感,如此自是高下立判。
自从幽荧发现鸿蒙丹珠之中有蹊跷后,就一直心有疑虑,再加上修炼太虚幽荧无上法,虽然凝聚了太阴权柄,但是她却能隐约觉察到仿佛自世界之外也有道力在往自身汇聚,如此能自世界之外的他方世界乃至虚空凝聚道力的法门,便是前世身为大罗道尊的时候她也从未见过。
“正好我还缺一趁手法宝,如此倒也适合。”
心中思索一番后,幽荧复又将鸿蒙丹珠取出,分出一道心神裹了如同宝珠一般的太阴权柄,然后就进入其中。
幽荧一进去,感应到太阴权柄存在的太阴桂木立时枝叶舒展摇动,道道太阴灵光不断显现,只是因着幽荧设下的禁制,只能在百丈之内显现,百丈之外仍旧是一片鸿蒙元气,看着这片鸿蒙元气,此时凝聚了阴阳两仪权柄的幽荧眼中兀的闪过一丝异色。
“还好我早有准备,在这桂木初生之时就将其中元灵抹去只留灵性长存,否则今时今日这桂木得了我这太阴权柄怕不是立时就要渡劫升仙飞往灵空了。”
这般想着,幽荧就将束缚放开,任由太阴权柄被太阴桂木接纳吸收进去,得了这太阴权柄裨益,桂木之上立时冲出一道太阴仙光随即整株桂木再度生长,直到长到百丈高下这才停止,而现在的桂木整株泛着阵阵太阴仙光,之前在树冠凝聚的那一方明月世界早已崩散,现下桂木的每一片叶子都如同承载了一方小世界一般,无论是威能还是神妙都比之前要强盛颇多了。
桂木生长结束之后,幽荧心念一动整株桂木就化作一道灵光冲出鸿蒙丹珠落到她手中,此时的桂木长约十余寸,有丝丝缕缕的仙光宝雾在周围环绕,微一摇动就有金霞虹光显现,一看就知不是凡俗。
“既是承载了太阴权柄,那么就叫太华素曜玉树好了。”
神思转动间就为桂木取好名字,接着幽荧就翻手收好太华素耀玉树,然后一挥手将宫门打开,只见在玉池宫外慧珠和鹤翁二人正候在外间,神色颇有些惊慌。
“师尊,几日前我突然感觉到内心莫名惊惶,是以这才赶来玉池宫想询问师尊,我来时师尊正在修炼,于是我就在门外候着,却没想到师尊气机不断跌落,最后更是几不可闻,如今得见师尊无事,徒儿方才安心。”
本来慌张莫名的慧珠见到幽荧完好无损,顿时一颗心放了下来,然后转而向幽荧诉说。
“为师无事你且放心,正好此番闭关虽颇有几分凶险,但是为师所得也是颇多,为师在此演化一番,你且在此看看是否能悟得几分,对了还有你们,却是本座忘了。”
正和慧珠说着,突然幽荧想起了玄瑞和九云来,心念一动,就见两道光华落到殿中,显出两个一身着黄衣一身着绿衣的小童来,这两个小童正是那两株洪荒仙种所化,之前遭遇玄龟道尊怨念之时,两个小童被怨念威压所伤,之后就被幽荧一直收在鸿蒙丹珠之中以先天元气蕴养,之后二人伤愈但感知到先天元气是以也不曾苏醒依旧沉睡着,而幽荧因为接连遭遇各种事件一时不察也将二人抛诸脑后了,直到现在才想起来。
“咦,这是哪里?啊,拜见娘娘。”
玄瑞和九云二人落到殿中好一会儿才悠悠转醒过来,见到端坐在玉床之上的幽荧,二人连忙拜倒在地。
“好了不必多礼,如今尔等也是我紫云宫中的人了,日后就和鹤翁一样称呼我为宫主就好,对了慧珠乃是我门下弟子,尔等不可对她不敬,现下人都到齐了,且都坐下看我演化玄机罢。”
说完,幽荧把手一挥,殿中立时多了四个雪白的蒲团,正是叶缤赠予的积雪草蒲团,待到四人就坐,幽荧也不再言语,将双眼一闭,双手结印,只见之前只是隐隐可见的黑白阴阳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