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行派来的管事,见多识广,虽然王子服和婴宁二人轻车简行,但是他却一眼就看出二人衣着不凡,因而积极的向王子服推荐下人,牙行里除却买卖宅院,就是买卖下人最为赚钱。
只是王子服遭逢大变,轻易不敢与旁人接触,是以只是婉言谢绝,送走管事之后,他便进了内屋。
此时婴宁正躺在内屋的床榻之上,虽然不再舟车劳顿,但是她的面色依旧苍白,眉宇之间萦绕一股虚弱之意。
王子服见了她这般模样,心中很是酸痛,他快步走到婴宁身边,牵起她的手,柔声说道“是夫君对不住你,万没想到那混账和五行道人竟有能耐召唤来雷神,若不是为夫大意,你也不至于元气大伤还要和为夫远遁千里,以避灾劫。”
婴宁摇摇头,缓声说道“这怎么能怪夫君,怪只怪我等太过心慈手软,也怪婴宁触犯天条,好在这云州城果如外界传言一般有一位天地神祗守护,只要我们小心些,此劫当可安稳渡过。”
王子服闻言深以为然,但就是这样他仍旧显化出一座文昌华珑塔将整个宅院笼罩住,有文华之力的守护,等闲之人都无法进入。
就在王子服设下文华结界之后,紧接着就有一位白衣貌美女子提着一个竹篮来到王子服新买下的四进宅院前。
就在她站定之后,手中提着的竹篮自己摇晃了几下,紧接着就有一个白白胖胖玉雪可爱的小娃娃从竹篮中蹦了出来。
“你是什么时候跑进来的,也不怕被人捉了去!”
聂小倩原本做足了派头,但是人参精的出现,一下子就让她破了功,只是现在在外边,她也不好直接收拾他,因而只能瞪着他说道“没有老师的口谕,你还敢往外面跑,要是叫老师知道了,还不得罚你面壁思过,姐姐我还有要事要办呢,你可别给我添乱,不然我一定告诉老师去。”
说完,聂小倩也不管他,走到宅院面前拍响了大门,王子服正以自身文气引动天地灵气来给婴宁疗伤,陡然间听到屋外的动静,眼神瞬间一凝,悬在宅院之上的文昌华珑塔气机灵光一并升腾起来。
就在这时,婴宁却伸手止住了王子服的动作,“夫君,并非是那些人追了过来,想来应是此地神祗派来的人,你千万不能失了礼数。”
王子服听了婴宁的话,点点头,随即就朝屋外走去,儒家学子修文气,举世闻名的大儒甚至能一言将人道神祗打落神位,其威能远胜当世修行之人,只是修文气者却不像修士仙神那般可以一念之间千万里方圆悉数皆知,而婴宁身为仙人,哪怕身受重伤,但是神念依旧存在,一扫就知道来人不是对家。
但且不说他们才落下脚来,人生地不熟,按理来说不应该有人在此时上门,而且来者并非常人,那么答案自然就呼之欲出,只有此地神祗派来这一个可能。
婴宁身为仙人,知道自己的气机和旁的人不一样,进到神祗管辖之地,必然会被对方发现,而现在婴宁正是想赌一把。
很显然她赌对了,王子服打开门,正见一位白衣佳人俏生生的立在门前,在女子身旁还跟着一个奶娃娃,娃娃见了他就把自己藏到女子身后去,只是他有些胖了,怎么藏都会漏出来一点儿,那滑稽模样当真是叫人忍俊不禁。
有人参精这一突然表现,王子服心中警惕消退不少,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聂小倩就已经先他一步开口诉说了来义。
“道友勿怪,此番上门叨扰,只因我家老师知有同道前来,又感其身受重伤,特命我前来送上一壶九天清气,待伤愈之后,我当在此前来,领着二位前去面见老师,如此我就先告辞了。”
将手中提篮交到王子服手中,聂小倩把袖一挥将眼珠子骨碌碌乱转,不知道在想什么鬼主意的小人参精装到里面,一颔首,随后便化作一道灵光倏尓远逝。
“这位上神好大的手笔,竟是连九天清气也能寻到,”接过玉壶,不过稍稍感应片刻,随即感叹出声“有这壶九天清气,妾身很快就能痊愈,届时那五行道人再来,你我夫妻合力,足以叫其伏诛!”
“不知这九天清气是何物,竟能有这般作用,如此神物我竟不知。”
婴宁闻言捂嘴轻笑一声,接着说道“夫君早知我乃仙人之身,当初那五行道人将雷神唤来,妾身不防之下被值巡雷神以天雷杵击中。
那天雷杵乃天庭制式仙器之一,被其打伤,若在天界自然好说,但是在凡间,依靠天地灵气的话,却是千难万难也不能恢复。
这九天清气便是九重天上独有的,最是轻灵纯粹,寻常仙人也难以寻得,便是在天界也是稀罕物,没想到来到凡间,我竞有这等机缘。”
婴宁被创伤影响许久,如今得了解救之物,自是迫不及待,将玉壶打开,只见其中满满都是青色烟霞一般的事物,她轻轻一吸,壶中清气就被她牵引住,仿佛乳燕归巢一般蜂拥着朝婴宁冲过去。
吸纳了九天清气之后,婴宁当即盘腿坐下,不一会儿她如花似玉的面上,便被一团浓郁的青气笼罩,青气并不一直依附在婴宁面上,随着时间推移,青气有部分从她面上脱离,被天地灵气不断稀释,王子服正在婴宁不远处,他虽然不修仙道,但不代表他不能吸收九天清气,此气无比纯粹,便是不能有效化纳,用来涤荡身躯也是不错的选择。
“唔,好久没关注宁采臣了。也不知道他这么些年过的如何了。”看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