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鸣过后,只见两道白金色的剑光从天而降,一道直冲宁采臣,另外一道的目标则是黑啻敖岙二人。
危急关头敖岙只得再度把内丹祭起,剑光来势汹汹一剑斩在内丹之上,内丹散发的微薄灵光抵挡住了这一道剑光的攻势,但是下一刻内丹也因此轰然炸裂,竟是直接毁损,内丹一毁,敖岙不由呕出一口鲜血,紧接着二人就被内丹炸裂的余波直接掀飞,而后重重落在地上!
至于冲向宁采臣的那道剑光,则是趁着他法力运转困难,护身庆云难以为继,一举破开护身灵光,冲入他体内开始大肆破坏。
“好好好,我倒没想到数千年的交情,你竟也对我下得去手,我老黑可算是瞎了眼了!”
与白昭相知数千年,他的声音黑啻如何听不出来,再加上后来的太白玄金剑光,云州地界,除了身为庚金白虎的后裔白昭之外,再无旁人能使得出来。
“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咱俩不过是半斤八两而已,之前你来找我可不就是存了让我给你挡刀的心么,只不过我不上当,你这才找了敖岙,我说的你敢说不是这么回事么?”
眼看胜券在握,白昭也解了术法,自虚空中显出身形来,他先是假意怜悯的看了看敖岙,继而在黑啻开口之前接着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外乎只是想利用我,没想过要我的命,可是你看看,你和敖岙两个人加起来都打不过一个散仙,还被伤成这等地步,若是我听了你的话,现在受伤的可不就是白某人了!”
说着,白昭眼神一凝,周身散发出威压,直把黑啻敖岙二人压得身形更加萎顿,他这才收手。
“你当知道,白某人是庚金白虎的后裔,白虎主杀伐兵戈,天生绝情凉薄,你若与我好好相处,倒也罢了,动了利用我的心思,那便即刻与我不死不休,往日交情也就此一笔勾销,我还以为你有了这个心理准备呢。”
在说完这番话之后,白昭便不再理会二人,转头面对宁采臣说道:“你也是,修到散仙,竟不知财不露白的道理,你且记住今日,若有来生,千万记得小心谨慎些。”
一语既罢,白昭手捏剑诀,冲进宁采臣体内的剑光随即应法而动,分化万千进攻宁采臣丹田紫府,期间还顺便将他全身经脉都毁损的一干二净,作为受害人,宁采臣承受着这非人的对待,早已是化作一个血人,惨叫连连,从他身体里渗出来的鲜血把他身着的一席白衣都染的鲜红!
若非他已证就散仙,怕是早就在剑光入体的时候便已经身死道消,但也正因为他证就散仙,所以才会一直感受着这些非人的痛苦!
待剑光把他丹田紫府连同经脉都毁损的一干二净的时候,剑光随即上行,直奔宁采臣眉心灵台,宁采臣元神就坐落在此,只要灵台元神被毁,宁采臣也就要真正身死道消了。
此时,万道剑光合化为一,一击就洞穿了灵台,继而冲了进去,就在剑光即将毁去宁采臣元神之时,一本紫玉一般的书册从宁采臣元神之中升起,书册之上满布扶桑神纹,更有蓬勃紫气萦绕,正是当初幽荧赐下的那本东华紫真灵章。
剑光如潮袭来,灵章径直垂下如瀑纯阳紫气,显化朵朵纯阳紫气金花,以此将一众剑光俱都接住,不叫其落到宁采臣的身上。
白昭眼见如此情形,不惊反喜,抚掌笑道:“果真是好宝贝,御主都伤成如此地步,还能自主守护接下我的太白玄金剑气,当真是不虚此行啊!”
对于书册的表现,白昭眼中只有惊喜,对于挡住了自己的剑气竟是一点儿也不在意,但就在下一刻,原本只是一味御守的书册突然喷薄出道道东华紫真之气,紫真之气出现后便化作条条神龙,摇头摆尾,不过一会儿功夫,竟是将剑光俱都驱赶出宁采臣体内。
紧接着就见高天落下一道白光,有一位白衣俏佳人从中走了出来,来到宁采臣身边,在她肩上还坐着一个迷你的奶娃娃,当看到宁采臣生机犹存的时候,白衣女子这才拍拍胸脯如释重负的说道:“好险好险,来的不迟。”
说完,女子就从随身携带的竹篮里拿出一白玉瓶,玉手微倾,玉瓶中的灵露便落到宁采臣身上,缓缓修复着他那残破不堪的身躯。
“你是何人,胆敢阻我行事,当真是胆大包天,今日就叫你做我剑下亡魂!”
白昭看也不看来人,心念一动,两柄太白玄金剑便立时落下,这两柄剑器皆是用千百年难得一遇的太白金星星力与大地元磁结合,方才形成的太白精金凝练而成。
此物形成条件苛刻,因而十分难寻,即便白昭身怀庚金白虎血脉,也足足花费数十年功夫,方才在在一处无名山涧寻得。
此后他又寻得一出万年火山,以其中万年毒火苦炼十数年,方才成就如今两柄仙剑,施展开来,既可化出满天剑气形成剑域绞杀敌人,也可化作一道锐不可当的剑虹当头斩下。
此时双剑齐动,正是一柄分化万千,以剑域封锁聂小倩所有退路,无数剑气如同暴雨打芭蕉,噼里啪啦齐齐落下,另外一柄也是化作剑虹寻着聂小倩气机紧跟着斩下。
“今日便叫你知道,姑奶奶名唤聂小倩,免得你死到临头,连杀你的人都不知道是谁!”
白昭一上来就喊打喊杀,聂小倩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自然是以眼还眼以牙还牙,拔下头上戴着的银月簪,朝着天上一抛,银月簪瞬间化为本相,也就是太阴素女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