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着,薛青山摆出一副要给李斌浩下跪的样子,却被李斌浩给拦住了。
“好了好了,你这是做什么?”李斌浩看着薛青山的样子,不禁摇起头来,心想薛傲英雄一世,没想到自己的孩子竟然懦弱到这般地步,这可真应了丐帮那句话,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不过这对他来说也是件好事,若这样一个软骨头可以被自己所用,能控制住薛家的一个晚辈总归是一件好事。
有这样的废物在薛家,何仇薛家不灭。
“这样的薛家,它的灭亡也不是没有道理,而我李斌浩则是顺应了天命而已。”李斌浩一边暗想,一边嘴上却说着。
“你不会武功,在薛家地位也不高,说实话那些武林中人应该也不会把你怎么样。我李斌浩虽然没什么本事,但保护你应该还是可以的,只要你接下来能听我的话。”
“谢谢浩叔!”薛青山连忙拜谢,分外卑微。“浩叔,我知道你一定能救我的,我什么都愿意给你。”
一边说着薛青山一边从那脏兮兮的衣服里拿出一张皱巴巴的图纸,递给了李斌浩。
“浩叔,我不知道这是什么,但是我看我二叔的表现就知道这个东西一定很重要,所以就想交给浩叔,您是我现在唯一能信任的人了。”
“这是什么东西?”李斌浩接过那张残破的纸,漫不经心地扫了一眼。
当他看清楚纸上那奇怪的图案时,脸上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起来,凝重之中又带着几分兴奋。
“青山,你是从哪儿搞到这东西的?”
“这是二叔之前交给我的,说要我一定要保管好,其实我也不知道二叔为何要这么做,但现在二叔出事了我猜测这东西或许与现在薛家的劫难有关系。”
李斌浩仔细将那纸上的图案在心头过了一遍,心头忍不住窃喜起来。
废纸上潦草的图案,竟然是一只盘龙,上面的笔顿处,分明就是人的穴位经脉。
“这莫不是丐帮至高武功心法御龙诀?!”
这样的图案,实在就像个黑洞一般把李斌浩的贪欲全都勾引起来。
他不禁开始回忆起来,骆义曾经告诉过他,薛一冰身边一个叫步梵的少年参悟出了御龙诀心法的观想图,然后薛一冰愚蠢地又交还给了骆义,当时他还央求过自己的义父骆义把御龙诀的心法交给自己练习,但自己那诡计多端的义父哪肯将这绝世武功交给自己?
所谓的义父义子也就是个互相利用而已,李斌浩是聪明人自然知道这是骆义刻意留下的一手,就是要控制住自己。
他心有怨念,但忌惮于骆义的武功与权势也不敢发作。
现在薛青山突然拿出这观想图,让他怎么能不心动,但即便是这样,他依旧强忍住满心欢喜,压低了声音说。
“青山,这个东西不是善物,浩叔还是替你保管好了。”说着李斌浩急忙把这观想图收在了身后。“关于接下来的事情,叔叔认为应该不过问为好,你……”
李斌浩正说着,突然房间的木楼梯上传来了几声脚步声。
他回头一看,原来是自己的儿子李英普正穿着一件睡衣,缓缓走了出来,他眼睛惺忪,打着呵欠。
“爸爸,是谁这么晚打扰您清休?”
“是英普老弟啊,我是你青山哥啊。”薛青山连忙套着近乎。
当他看清薛青山那张脸时,李英普一瞬间睡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快步走上前来,恶狠狠地看了薛青山一眼。
“原来是你!薛青山!”李英普怒吼道。“谁是你老弟?”
说着李英普上前狠狠踢了薛青山一脚,直把他踢了个底朝天,捂着肚子痛得脸色苍白。
李英普自然对薛青山没有好态度,他还记得当时在泉乐坊薛青山羞辱他们一行人的画面,虽说当时薛青山给了他几分薄面,但反而对他更是一种变本加厉的羞辱,那对一个天子骄子心头的打击还是无法弥补的。
也就是从那一刻起,李英普的生活发生了转变,他有了一个叫做步梵的假想敌,而且是一直压在自己头上的假想敌。
步梵各方面在碾压他,还夺了他心爱的女人,这等怨恨让他每个夜晚都能把牙齿中咬出血来。
说实话,李英普心中的恨意差点就把他给吞没了,他这段时间根本没有心情学习,整体浑浑噩噩,犹如死尸,直到前两天传出薛一冰被抓的消息,他才从那仇恨的海洋中爬出来。
薛一冰他并不关心,但他知道薛一冰是步梵的靠山,现在薛一冰完了,步梵自然也什么资本都没有了,这两天他每天都在做美梦,梦到自己放肆地羞辱步梵,把他踩在自己脚下,尽情蹂躏。
此刻那步梵的帮凶薛青山竟然还敢来自己家,他心头的怒火一瞬间就宣泄出来。
“父亲!这个人是薛家的人,现在薛家都完蛋了他为什么还会出现在咱们家!快把他抓起来!”
李斌浩此刻无瑕顾及自己儿子的无礼,他的心情已经全在那张观想图上了。
“英普,你去睡觉吧,这里没你的事。”
“父亲!您知不知道这个人曾经如何羞辱我?!他今天竟然还敢来咱们家,我一定不能放他走!”
薛青山连忙赔笑,弓着身子都到李英普面前。“英普少爷,我们当时的过节都是误会,误会啊。”
“哼……薛青山,当时你可是那齐南谁都不敢惹的小太子啊,但现在呢?你是罪犯的亲属,是这齐南最下贱的人,你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