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姐姐。”
正在众人觥筹交错间,忽然,之前在一旁吃着饭的蓝衣少女悄悄走了过来,趴在翠衣少女的肩头,咬着耳朵说着话。
“你说你那郎君,是个什么样的人啊?”
玉娘眨了眨眼睛,听到这句话,面色泛着红晕,却是颇为娇羞地掩面不肯说话,直把旁边的那个少女惊讶的不知道说是什么好。
毕竟在她的眼中,可从没见过方姐姐这个模样呢。
看到她眼中的惊奇,方玉娘连忙低着头,拍了一下她的手,说道,“莫在这里说了。”
因为虽然与对面那三只妖同为好友,可是这是女孩子私密的话题,被别人大大咧咧地说出来,总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蓝衣少女吐着舌头,又缩了回去,不说话了。
……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一众妖怪这才离去了。
三个男妖打头出了山庙,其后还跟着几只鸟雀,一齐来到了茶馆内。
给几个少女安排了房间住下,白老板等人这才各自往自己的房间走去,之后便沉沉睡下了。
……
*
白雾笼罩在山头,晨曦洒落林间,到处折射出闪闪亮的白光。几只松鼠在树中穿行,不时出几声悉悉索索的声响。
一个白衣青年手中拎着一袋的钓鱼工具,缓缓从环湖村下的小路慢步行走。
而他的身后,则是跟着一个魁梧的中年大汉。
“晨子,这次能在家多住几天啊?”
青年人朝着他笑了笑,“大概2天吧……后天我便要走了。”
“怎么就这么短的时间?”中年人皱着眉头,不过很快,他满是皱纹的脸上忽然露出了一个愉悦至极的笑容,他笑呵呵地说,“不过今天时间还早,看你爸给你露几手。”
男人颇为得意地说着,“这钓鱼,我论第二,可是没人敢论第一的。”
此时他的心中,已经完全把苏长青的钓鱼技术忘个干净了,再说了,这只是两父子之间的玩笑话罢了。
这个中年男人便是王平召,而青年人,则是他的儿子,王晨阳。
王晨阳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乡了,在他的记忆中,只记得小时候湖边芦苇飘荡,他曾在山中爬树偷鸟蛋的细碎事情了。
走了几分钟,两人来到了湖边处,王平召先行一步跳到了一艘铁船上,招呼着对方赶快下来。
“这船没想到已经变化那么大了。”
王晨阳跳到了船上,低着头走进了船舱里,看到四周的场景,只能依稀在记忆中寻到模糊的回忆,微微感叹到。
王平召听到这话,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冲着他笑。
白衣青年坐在椅子上,望着浩荡的湖水,感受着晨雾扑面而来的湿润感,看着父亲熟练地把钓鱼竿甩了出去,一时间竟然有些怔住了。
小时候他很是顽劣,什么事情都做过,因此也是钓过鱼的,只是钓鱼技术不太好,在他的记忆中,还记得以前父亲有时候会钓鱼,之后钓到的鱼便会拿到市场去卖,这鱼如果卖不完的话,便会拿回家吃。
因此,虽然以前家中贫寒,但是他的身体状况却一直不错,也很少生病。
可以说,这片湖,曾经充斥着他整个的童年。
他正着呆,忽然便看到前面的湖面上同样悠悠飘荡着一叶扁舟。
这似乎是一艘破旧的木船,可是在湖面上却是行驶得十分稳当,恍若船上有个定海神针一般。
王晨阳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遥遥望着那边的木船,以他的眼力,似乎还能隐隐约约地看见木船的前头,好像还有着一个白老叟深一脚浅一脚地撑着长篙。而随着荡漾的湖水,这艘木船便如同一片枯叶,晃荡着飘了过来。
“王家娃子!”
或许是看到了王晨阳他们的船,前面的那艘破船上,那个老头放下长篙,不停地朝着他们挥着手。
“爸?”王晨阳有些好奇,“那位是……?”
“是苏老爷子。”王平召朝着他说道,口中有些唏嘘,“他也是个可怜人啊……”
“怎么说?”
王晨阳心中略微带着讶异。
王平召看着前面不断向他们划来的老叟,微微叹息着说。
“那苏老爷子都八十多岁了……居然几乎都没有看过他家人来看过他……而且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一个人出门工作维持生活……”
王晨阳静静地听着这些话,默默抬头望着前面那老头脸上的笑容,又看着父亲脸上的沧桑,顿时便是沉默不语了。
刚说完这段话,他们就看见那艘船已经朝着他们飘了过来,最后停在了他们的身边。
那老人朝着他们寒暄了几句,便一眼看到了在王平召魁梧身子旁边的那个白衣青年。
“这是……”
白老叟脸上带着惊讶,抬头望向王晨阳。
“噢。”王平召笑了笑,放下手中的长篙,指着在一旁微笑的白衣青年说道。
“这是我的儿子……最近,刚刚请假了回来看我。”
“哦……儿子啊……”
老头满是皱纹的脸上露出了不宜察觉的黯然,勉强笑着点点头,“真是个好孩子啊……”
王平召还是沉浸在了,自己的儿子回来看他的喜悦之中,没有察觉到他低落的心情,倒是王晨阳却是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对方心中的黯然。
略微一思索,心中便有了眉目。
因此他连忙转移话题,说道,“老丈,不知道您现在这么早坐船是来干嘛的呢?”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