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势太大,附近的邻居报了警,不一阵,就有消防警车赶过来。
乔尔远远地听见消防车的声音,终于回过神来。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和自己握着的沾满鲜血的棒球棍,狰狞的表情渐渐被惊骇所取代。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自己的手。
警笛声越来越近,他慌张地看了一眼远处,抓着棒球棍落荒而逃。
消防车终于赶到,消防员提着手臂粗的水管冲进别墅院子,对着燃烧的别墅喷水灭火。
火势太大,消防员脸被烘烤得发烫,热浪吹得他们睁不开眼,他们不得不一直往外退。
另外还有消防员绕到后院准备从后边顺风灭火,到了后院他们才发现凉亭里还有一位伤者。
“这边有伤员,担架抬过来!”消防员对远处喊道。
徐迟模模糊糊地见到有人将他抬到担架上,神经一直紧绷的他终于可以松口气,昏睡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迟醒过来。
此时他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周围都是消毒水的味道,还有护士在看他的检查单。
“你醒啦。”护士见到徐迟醒过来,笑道。
徐迟撑着坐起来。
护士赶忙走过来扶住徐迟,说道:
“你刚醒,而且你的轻微脑震荡还没完全痊愈,还是不要有大动作。”
徐迟皱起眉,心底嘀咕,怪不得觉得头疼眼花呢,看来从别墅上跳下来摔坏了脑袋。
他开口问道:
“我睡了几天?”
护士说道:
“不久,就两天。”
徐迟点点头,又问道:
“期间有同事来找我吗?”
“您是说警局的同事吗?”
徐迟点点头。
护士说道:
“每天下午的时候会有一个年轻的警察来看望你,但每次待的时间不长。”
徐迟看了一眼现在的时间,心里想着等同事再过来,他得问点事。
到了下午吃饭点,果然有一个年轻的干事来医院。
干事见到徐迟醒了很高兴,打电话给局里汇报了情况。
等干事忙完,徐迟让干事坐下,问道:
“那栋别墅烧光了吗?”
干事笑道:
“没有,好在我们去得及时,将火扑灭了。”
徐迟露出复杂的神色。
只要别墅不被毁灭,那些别墅里边的孤魂野鬼都不会死掉。
他继续问道:
“你们有没有抓到本?”
干事奇怪道:
“他是受害者,为什么要抓他?”
徐迟一愣,问道:
“怎么回事,你跟我细说说。”
干事说道:
“本先生说那天有歹徒放火,他逃了出来,你为了救里边他的夫人,冲了进去,火势太大,你逃不出来就从后窗跳了下来。”
徐迟一脸古怪。
他奇怪的是按理说,自己掌握了本的犯罪证据,本要么逃跑,要么想尽办法铲除自己。
而本却一点动静都没有,还大摇大摆地配合警方工作。
自己还能好好地躺在这里,更是出乎他的意料。
想了想,他直接说道:
“那火就是他放的,就是为了烧死我。”
干事惊骇道:
“有这种事情?”
徐迟无奈地点点头,想来警局根本没找到证据,要不然不用他说,就会直接逮捕本了。
徐迟说道:
“我手里有能指证本的证据,你把桌子上手机递给我。”
干事点头,将手机拿给徐迟。
徐迟解锁手机后,震惊地发现,自己的录音没有了。
“卧槽,被谁删除了?!”
干事半信半疑地盯着徐迟。
徐迟大骂道:
“肯定是本那个家伙潜入病房删除的,你赶快去调查本之前的行踪和医院的监控,只要发现他来过医院,就是铁证了!”
干事赶忙跟警局汇报了这个情况,并赶往前台调出监控。
但是医院监控显示,这两天里除了医生护士根本没有其他人进入过徐迟的病房。
另外,整个医院的监控里都没本的踪影,显然,本根本没来过医院。
看到这结果,徐迟有些尴尬,摇头说道:
“我脑袋摔坏了,应该是我做梦呢。”
干事嘴角抽动一下。
送走干事,徐迟躺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显然这手机里的录音就是本删除的,但是不知道是用什么手段,可能是买通了医生护士,但是这种可能性不大。
他现在的身份是警察,医生护士收钱破坏警察手里的证据,这罪责可是很大的,尤其是米国这种地方。
思考无果,徐迟无奈地摇头。
关于别墅的秘密都搞清楚了,他本可以直接回到现实世界去。
但是他看了一眼病床旁边的各种仪器,心想着,还是留在这里用公费把病治好了再说。
现在回去还得自己掏腰包住院治疗,天朝的治病费用不是他能承担得起的。
在医院休养了大概一周,徐迟就痊愈出院了。
他到了警局就开始调查这件案子的案底,这时,他忽然接到一个匿名电话。
他接通后,那边传来声音:
“是伯顿警官吗?我是乔尔。”
徐迟听到乔尔颤抖的声音,有些奇怪道:
“乔尔?你找我什么事?”
“能跟您谈谈吗?我就在警局对面的咖啡厅。”
徐迟目光越过窗户玻璃,果然见到了对面咖啡厅的那道年轻身影。
他对其点点头,挂断了电话。
随后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