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卓行牵着曹阳的手,重新回到饭厅继续喝酒。
方氏父子各怀心事,也没了心情去劝酒。
酒席最怕就是从热闹的气氛突然冷静。
许卓行也借此结束了酒宴。
他坚持让曹阳今晚在许家留宿。
曹阳也无所谓,前世的他晚上经常出去摸鱼抓青蛙,设陷阱抓兔子毒蛇,第二天清早拿去市场卖了,换些零用钱。
为此经常晚上不回家,大伯曹乐也是习以为常,今晚就算不回家,也不需要跟大伯打招呼。
曹阳到了房间,细细思量着许亚麟的病,仍旧觉得十分奇怪。
他第一眼看到许亚麟,就知道他的病是由于受到阴灵的困扰造成的。
可许家风水极好,按理一般的鬼怪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接近的。
况且这里面还住了一个小鬼差。
要是许家有厉害的鬼怪,以他幽冥鬼王的眼光,一下子就能感应到气息。
他是完全没有感应到许家有任何的不妥。
倒是觉得沈佳宜的奶妈徐妈妈有点奇怪。
她的脸上带着阴气,阴气是长期跟阴灵接触沾惹的,并非她自身产生。
曹阳并不认为徐妈妈会对许家有不好的心,她对沈佳宜的尊重和爱戴,看到贝儿死而复活的兴奋之情,都不是装出来的,全部发自内心,这样的一个人很难想象她有不好的心肠。
“想太多也是无益,干脆叫贝儿那小丫头过来,带我到许家四处逛逛,便知道端倪了!”
咄咄咄!
曹阳正要推门出去,让管家全叔带他去找贝儿,敲门声恰如其分的响了。
“嘿!要找的人自动找上门了!”
曹阳笑了,他打开房门,外面站着的果然是徐妈妈。
“曹先生,打扰了,许大少说感激你对许家的恩情,让老身特意到厨房炖了一盅血燕来孝敬你。”
“正好!喝了许多酒,口中淡出鸟来!”
曹阳伸手去接燕窝的时候,故意在徐妈妈的手上一抓,调笑道:
“啧啧!徐妈妈,你的手真滑,要年轻十岁左右,一定能把男人的魂魄都勾走了,啧啧!”
徐妈妈急忙把手一缩,嗔怒道:“曹先生,请自重!小心祸从口出!”
“这句话我懂!大伯教过我!”曹阳故作醉态,笑嘻嘻道:“这话怎么说来对,叫东西可以乱吃,说话不能乱讲,哈哈,对吧?”
“曹先生大伯说的跟老身乡下说的略有不同!”
“哪里不同了?”
“曹先生把燕窝吃了,老身慢慢跟你说!”
“好!你可不能骗我,我喝了燕窝,咱们关了房门慢慢说!”
咕咚,咕咚!
簌簌!
曹阳一口喝完,把手往里面一搅,连沾到边上的也尽数吞进肚子里。
“好啦!奶妈,进来屋里说!”
“不用了!这话很简单,在这说可以了!”徐妈妈冷笑道:“我乡下说,说话不能乱讲,东西也不能乱吃!”
“为什么?”曹阳故作一脸懵逼道:“难道说燕窝里面有毒么?”
“有没有毒,曹先生自己感受不到么?你身子没有任何不妥?”
徐妈妈后退两步,她知道毒发的人动静很大。
曹阳歪着脑袋,想了一阵,“身体自然是很不妥,就是喝了酒,想女人,所以看到你这样的母猪也幻想成貂蝉了,除此以外,还觉得肚子很胀气!”
“胀气?”
徐妈妈心中一凛:“我下的药,便是三分一分量足以致命,刚才明明下了全部,为什么他”
呕!
曹阳向着徐妈妈嗝了一口气,“舒服多了!”
徐妈妈只觉得鼻子闻到一股异香,脑袋晕乎乎的,她当然知道,那是自己下的毒药的味道。
徐妈妈也顾不得许多,转身就逃。
曹阳一把抓住她的手臂,她哪里能逃得掉。
“徐妈妈!”曹阳对着一脸惨白的徐妈妈说道:“我大伯还教我一句话,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
“哎呀!”
徐妈妈一声惨叫,她的右手手掌被曹阳紧紧抓住,向着月亮方向一翻,只见她手掌上血肉模糊一片。
“你不要想着去害许亚麟或者沈佳宜,方才估计是你动了歪念,然后碰到沈佳宜才会令手掌烧伤,我可警告你,许亚麟身上的灵力比沈佳宜强不知多少倍,你想自杀,尽管去碰他,滚!”
曹阳警告完,在徐妈妈身上一推,便转身进了房间。
幽冥鬼王杀戮从来不会犹豫,他自然也不会吝啬一个老妇人的性命。
只是他知道,侵害许亚麟的是一个阴魂,徐妈妈不过是个傀儡,幕后还有真正的大佬。
曹阳是想放长线钓大鱼!
徐妈妈捂着受伤的右手,跑回自己房间。
她也顾不得手上的伤痛,立刻关上门,打开衣柜,从里面抱出一团事物。
那是用两套孕妇穿的防饭的一个圆乎乎的东西。
徐妈妈将之小心翼翼的放在桌面,又从衣柜里捧出一个香炉,点上一炷檀香,才慢慢解开包裹。
在防辐射衣里面是一个青花瓷做的骨灰瓮。
清香缭绕,在骨灰瓮上盘旋了两圈。
徐妈妈在上面拍了三下,柔声道:“傲儿,出来吃饭了!”
随着一团白光闪耀,一名白衣少女盈盈落在徐妈妈身前。
白衣少女约莫二十岁上下年纪,脸容姣好,便是穿了略显宽大的衣裙,也掩饰不了她傲人的身材。
“妈妈!”
何傲儿轻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