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哈哈!”将军仰面朝天,发出阵雷鸣般的声音,道:“借诸位吉言,重赏!重赏!”
众人顿时眉毛向上飞起,脸泛红光,连连点头。
正在这时,那队守城门的士卒,走入院内,在院中排成长方形队形,乌压压成片,有半个篮球场大小。
那名报信的士卒,冲上拱手道:“将军,他们来了,就在院子中候着。只是人员太多,议事厅怕装不下,是不是请他们全进来?”
将军瞪圆眼道:“装不下还全进来?废话!请他们几个领头的进来,本将军要问话!”
那名士卒道声:“是!”便转身走了出去。
须臾,门外传来阵“哗啦、哗啦”铁甲晃动的声音,有两名铁甲士卒走入大厅,膀阔腰圆,比寻常人高半个头。
众人看着他们,连连点头。
两名铁甲士卒冲上拱手道:“小的拜见大将军!”
众人歪了歪嘴,自语道:“他不是大将军!”
将军脸泛红光,连连点头,然后坐下来,道:“说吧,你们来有什么事?”
其中的名铁甲士卒道:“小的向将军回禀,方才不久,有队人马,大举进攻南城门。领头的人,头戴银盔,身披银甲,就像将军这副模样——”
话未说完,他猛地愣住,看着将军,叫道:“哇!就是他!”
他指着将军,晃了两晃,慢慢向地下倒去。
旁边的铁甲士卒愣了下,倒吸口气,瓮声瓮气道:“我就说别来!你们就不听!现在好,羊入虎口!”说完,虎目含泪。
众人打个愣神,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将军手托着腮帮子,眉毛拧成问号。
先前那名传令官,打鸡血似的跳起来,指着他们叫道:“你们莫名其妙把我捆起来,我还没问你们怎么回事呢!”
众人目光全转向这两名铁甲士卒,满脸问号。
倒在地上的那名铁甲士卒,动弹不得,说不出话来。
另外站着的那名士卒,仰面朝天,哽咽道:“在下不幸落入叛军手中,要杀要剐,随你们便!只是千万别忘了提醒陛下,我可是大忠良,没有参与他们的行动!”
说完,他双手握成拳头,眼中似乎喷出了火。
“嗯——”将军沉思片刻,自语道:“果然有问题!”随后他抬头问道:“叛军?谁是叛军?”
那名铁甲士卒指了指他,随后又指了指全场众人,道:“就是你们!”
众人猛地一震,向后晃了下,几乎跌倒,他们互相看着,满脸疑惑。
将军猛地拍了下面前的案几,叫道:“怎么可能是我们?真是脑袋不正常!来人,将他送下去,严加看管,勿得惹事生非!”
“呼”地声,几名随从从太师椅上蹦了起来,捋胳膊挽袖子,冲向这名士卒。
有名文官连连摆手道:“慢来!慢来!事情还未弄清楚,怎可乱来?”
将军摊开双手道:“事情已经弄清楚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这名文官顿时嘴咧开像黄瓜,道:“这就算弄清楚了?”随后他冲将军连连拱手道:“待下官问他几句,如何?”
将军愣了下,点了点头。
其它人看向这名文官,满脸疑惑。
这名文官转向铁甲士卒,拱拱手道:“请问这位军士,你凭什么认定我们是叛军?”
众人频频点头,看向这名士卒,眼中似乎喷出了火,纷纷道:“对呀!没有证据,岂可乱说?”
这名士卒高抬着头道:“你们大举进攻南城门,难道不算?”
“卟!”将军喷出满嘴唾沫星子,道:“我们吃撑了,要进攻城门。本将军之所以冲向城门,是听说本将军的部下,在南城门被杀,故而冲过去看看,哪里是什么叛军?”
随后他上下打量了下这名士卒,道:“本将军还担心你们是呢!说!无故杀害本将军部下,不算叛军算什么?”
众人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道:“分明是你们不对,如何反咬我们?该当何罪?”
这名士卒愣了下,张大嘴,半晌说不出话来。
有人冷哼声道:“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同他们说什么,又说不明白,换个懂事的来!”
众人连连点头。
将军拍了下案几道:“你们的上级呢?”
这名士卒哭丧着脸道:“他们被个老道士杀了!”
“啊!”众人瞪大眼,蹦了起来,纷纷道:“果有此事?”他们互相看着,满脸不信。
将军连忙站了起来,伸长脖子叫道:“这等大事,何不及早汇报?”
他牙齿咬得“咔咔”直响,道:“竟敢妄杀城门官,真是活腻味了!这个才是真正的叛军!你们不拿他们,为什么反指我们?真是糊涂透顶!”
说完,他三步并两步,走向这名士卒,一把抓住他的衣领,道:“说!那人是谁?现在在哪儿?”
他双眉倒竖,二目圆睁,牙齿咬得“咔咔”直响,道:“本将军非把他生擒活捉,悬首示众!”
“对!对!”众人连连点头,挑起大指,满面红光道:“可找到正主了!”
随后他们看向这名士卒,满脸期待。
这名士卒愣了愣,道:“他说他是锦衣卫副都指挥使,奉旨办差,还说那两名大人是柳逆同伙,当场格杀勿论!”
“完了之后,他还叫我们紧闭城门,除了圣上的命令外,不叫我们听任何人的!就包括你们!”
说到这里,他打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