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恩撇着嘴道:“您老脑子不顶事,人都已经没了,你考虑这个干什么?”
众人连连点头。
白袍长老愣了下,连忙道:“话不能这么说。虽然教主已经故去了,但我们总不能让她带着叛逆的名声去吧!总之,在下要尽力还她个清白,让她干干净净的离去。”
众人连连点头,看向费恩,嘴巴撇到了耳后根。
费恩顿时面红耳赤,来了个烧鸡大窝脖。
“哦——”玉空道长顿了下,道:“这位长老请坐,贫道与你慢慢道来!”他摊开右手,摆了个“请”的姿式,满脸开花。
这名白袍长老倒吸口气,连忙道:“右护法在上,岂有属下座位?”
“嗨!让你坐你就坐!咱们不是外人!”费恩道:“教主面前尚有座位,何况右护法?长老只管坐下!”
白袍长老弯了下腰,拱手道:“如此多谢!”说完,他坐在了八仙桌下首的位置上,静静听着。
玉空道长拈了下胡须,道:“这位长老,教主与柳大将军合伙,此事极端重大隐秘,知之者甚少!若有信函往来,柳大将军岂会把这么重要的信件,随手放在书房内?”
“他定会将其放在无人知晓的地方,或是当即焚毁,岂会留下来让人拣出,留下把柄?”
众人连连点头,挑起大指道:“高见!”
费恩鸡啄米似的点头道:“对!对猓其它地方不能放信了是不?”
这名白袍长老顿时脸色变得酱紫,低着头,半晌说不出话来。
玉空道长又道:“贫道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截获了几封信件,但语焉不详,可知他们心思慎密。幸好要做这种大事,非得歃血为盟不可,否则难以取信于人,才留下终极证据,血书一份!”
“这可说铁证如山,长老莫再斤斤计较了!”
众人频频点头,挑起大指。
白袍长老连忙弯腰拱手道:“属下明白了。”说完,退了出去。
费恩见他走后,又看向八仙桌上的信件,道:“这些没用的东西,留着做什么?全部烧了吧!”
玉空道长连忙摆手道:“且慢!这些东西,自有大用!要把它们收好,妥善保管,勿得有失!”
费恩愣了下,点了点头,将众信件收了起来。
白袍长老来到外面,看见院子正中,有队锦衣卫,排成圆圈,将地面的青石砖撬开,挥动镐头,挖着地面,汗如雨下。
他们已经挖了个房间大小的圆坑,有巴掌深,尘土飞扬。
白袍长老连连摇头道:“诸位军士,这里乃是前院正中,正对着大门和客厅,人员往来如梭,谁会在这个地方埋藏珍宝呢?否则岂不让人看个清楚?你们挖错地方了!”
有名锦衣卫擦着额头的汗,道:“你有所不知,越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越是这种让人以为不可能埋藏珍宝的地方,越有可能有!”
众人连连点头,将镐头舞得“呼呼”直响,尘土飞起更高。
“啊?”白袍长老连退两步,道:“连这种地方都能考虑到?真不愧名闻天下!”他点点头,自语道:“以后要埋藏珍宝,要另想辙了!”
说完,他面如灰土,又返回了客厅。
费恩品口茶道:“大哥,柳大将军现在已经跑了,去向不明。我们若是擒不住他,如何向陛下交差?”
玉空道长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像他这样名闻天下的大将军,根本无法隐藏身形,你们只管放心好了,他定会落入贫道之手的!”
众人连连点头,看向外面。
柳随风和柳金燕在连绵的屋顶上飞奔,踩得瓦片“哗哗”直响,引得街上行人纷纷驻足,向他们这里张望。
柳随风连忙道:“这样跑不行,我们还是下去吧!”
柳金燕点了下头。
二人飞身而起,像大鸟落在了大街上,头也不回地向前跑去。
此时,人们刚刚从皇城门前散开,正往回走,路上行人不多,他们看着这二人,无不目瞪口呆。
有人拍了下脑袋,道:“他好像是柳大将军!”
众人连忙看去,二人已跑出半箭地远,看不清身形了,但是柳随风身背阔剑,分外显眼。
他们立即叫了起来,“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说话时,柳随风和柳金燕又向前跑了段路,跑进个小巷不见了。
二人穿过两条小巷和两条大街,来到距东城门半箭地远的地方停下,隐在堵墙壁后,向城门观望。
只见东城门紧闭,门前站着两排明兵,手持长矛,面朝城内,虎视眈眈,笔直而立。
柳金燕倒吸口气,道:“二哥,城门关闭了,我们怎么办?”
柳随风摆摆手,又向前观望了阵,道:“无妨,那些都是本王的部下,只要本王上前叫他们打开城门,定会听令!”
柳金燕连连点头。
柳随风拢了拢头发,整整衣冠,正待迈步前行,突然东边大街上传来阵“的的”的马蹄声,有名红衣太监飞马赶来。
柳随风愣了下,退了回去,仔细观望起来。
那名红衣太监飞马赶到东城门前,提起马缰绳,马匹原地打了个转儿,停了下来。
他抬起右手,手中拿着块巴掌大小的金牌,正中刻着个红色的“令”字。
他举着令牌叫道:“奉东厂曹公公令,你们要严守东门,不放任何人出入,违令者斩!”
城门官愣了下,互相看看,上前拱手道:“这位公公,这样的命令,提督府已经下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