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随风来到后厅时,昆仑、峨眉等各派掌门均在座,东方绝也在其中。
柳随风看见东方绝一愣,连忙拱手道:“小婿拜见太丈大人!”
东方绝上下打量了下柳随风,手捋胡须道:“免礼,请坐!”
柳随风坐在上首正中的太师椅上,双手按在膝盖上,面泛红光。
玉虚道长及众掌门坐在下首,均抬头看着他,过了两三次喘息的时间后,玉虚道长道:“不知柳将军来招我们,有何贵干?”
柳随风摆了下手道:“贵干谈不上!只是本将军纳闷了,你们武林盟赫赫扬扬,怎么最近一个月没见声响?仿佛从京师消失般?哈哈哈!”他发出阵夜枭似的声音,又道:“这不像武林盟的风格,本将军还有许多事情向你们请教!”
玉虚道长干咳了两声,道:“我们自从土木之变后,元气大伤,休养生息,柳将军看不见我们也不奇怪。至于说请教,万万谈不上,只要将军需要,我们武林盟就算赴汤蹈火,也一定在所不辞!”
“好!”柳随风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两眼闪闪发光道:“这样才对!”他背着手,在客厅内来回转了几圈道:“如今,京师城内的防守,已经是固若金汤,这点不劳大家费心,只是城外还有问题。”
他走到门口,抬头看着天上的星星道:“城外一马平川,无险可守,也先大军一来,固然不能对城内如何,可是城外难免要遭殃!本将军对此也是忧心忡忡!”
众掌门听了他的话,均低头沉思起来。
龙紫云抬起头道:“柳将军,也先大军乃是骑兵,我们没法同他们进行野战,去城外与他们作战,必定吃大亏!”
柳随风频频点头:“不错,龙姑娘不愧是将门虎女,一眼就看清问题的实质。本将军对此也是颇为头疼!我军算是无法出城与敌军迎战,可是城外又不能任由也先胡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大眼瞪小眼,连连摇头道:“不知将军意下如何?”
柳随风昂首挺胸道:“本将军思来想去,觉得你们武林盟战力高强,在野外与也先作战,并不吃亏。所以打算派你们到城西五里的槐树头庄驻扎,在那里牵制也先大军,诸位以为如何?”
昆仑掌门“啪”地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横眉立目道:“胡说!那不是叫我们去送死?”
众掌门及其它江湖上地位高的人均连连摇头,直咂牙花。
柳随风低下头,眉头拧成疙瘩道:“本将军来时,不知听何人说过,只要需要,你们武林盟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的?”
“你!”众人直着他,手指直哆嗦。
玉虚道长点了点头,道:“也好,我们武林盟收拾下,明日一早,就出发去槐树头庄!”
众掌门连忙上前道:“道长——”
玉虚道长摆摆手,“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就算那里是龙潭虎穴,我们也得去闯一闯!”
众人咬咬牙道:“好好!”他们跺了下脚,瞪了眼柳随风,眼中好像射出道道利箭道:“我们这就去收拾,去城外驻扎!”
柳随风背着手,仰面朝天,发出阵阵“哈哈哈”的声音道:“好好!这样才对!这样才是受万众景仰的武林盟!”
东方绝上下打量了下柳随风,拄着龙头拐站起身来,道:“柳将军果然神机妙算,既然你已派武林盟去城外驻扎,老夫是武林盟首席客卿,当然也绝少不了,和武林盟同去城外!”
柳随风一愣,连忙转过身来,冲他弯腰拱手道:“老太丈大人,您老怎么能去那种地方?小婿恳请老太丈去柳府,安享清福!”
东方绝呵呵一笑,道:“清福不必,老朽这就去准备,同武林盟同去城外!”说着,他转身向外走去。
在京师南城门的城门洞内,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位道士,六七十岁,身背松纹古剑,正是玉空道长,其余两个则是费恩和上官云。
玉空道长低着头,在门洞内走来走去,不停地用手背拍打着嘴巴,连连道:“想不到,想不到!他们是嫌武林盟死的人不够多?连贫道都有些同情武林盟了!”
费恩撇撇嘴道:“谁知道?不过我们的头号大敌武林盟,经此一战后,只怕烟消云散了。只是令人想不到的是,为什么柳随风要做这些事?”
玉空道长眉毛拧成疙瘩,摆了摆手,“此事深不可测,尔等不要妄加推测!”
费恩和上官云一愣,连连点头,退了下去。
玉空道长的眉头已经拧成了疙瘩,看着天空直发呆。
正在这时,从远处飞奔来匹马,马上端坐名东厂太监,他飞奔到城门洞前,扬声道:“陛下有旨,玉空道长接旨!”
玉空道长连忙走出城门洞,弯腰拱手道:“贫道接旨!”
东厂太监展开黄绫缎的圣旨,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方今天下,刀兵四起,也先不法。查,玉空道人,早年混迹江湖,有不法之事,但朕垂恩,赦免罪过,许其戴罪立功。如今也先大军正一日百里,向京师疾驰。为破敌计,朕委任玉空道人游击将军衔,领兵去城南五里曾家寨驻扎,以破也先!此召!某年月日”
玉空道长双手接过圣旨道:“贫道遵旨!”
东厂太监骑在马上,看着玉空道长道:“道长,您老的责任可是重大啊!万万不可失职!”
玉空道长鸡啄米似的点头:“贫道感激陛下恩德,定当誓死效命,肝脑涂地!”
东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