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路,“飘香楼”酒楼红底金字的招牌很显眼,处于黄金地段,聚集了中高端消费人群,高薪聘来的大厨又能做一手地道的川菜,生意一直红火,可谓财源广进,这两天老板吴飞高兴不起来了,每到中午晚上客人吃饭的时段,十几辆金杯面包车准时光顾飘香楼,百十多个比影视剧中的黑社会份子更“有型”的汉子占据一楼大厅所有位置,不闹事,不找茬,就那么闷声不响坐着喝茶水。\\.qb5.c0m//
黑压压一群不像善类的家伙,也绝非善类的家伙喝茶抽烟,啥场面,啥效果,可想而知,客人一进门吓得扭头离开,两天时间,门庭若市的“飘香楼”变得门可罗雀,上下三层,规模不小的酒楼,年租金二百多万,这么冷清下去,吴飞要喝西北风了。
这个吴飞不是别人,正是前两天在酒店里帮裤裆男出气的那个飞哥。裤裆男被交给童天处理的时候,童天顺便让手下人给这个所谓的飞哥点颜色看看。
此时的吴飞,就像那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托人打听前两天得罪的男女是何方神圣,结果,那些他认为有点道行的兄弟哥们像避瘟神一样,远远躲着他。牛*哄哄好多年的吴飞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憋了一肚子苦水,倒不出去,后悔的要死。
就在这个时候,唐峰打电话给童天,想请他吃顿饭。也不知道童天是不是特意的,将吃饭的地点安排在了“飘香楼”。
飘香楼一楼大厅里,百十多号人不打,不抢,不骂人,只顾喝茶抽烟。服务员远远站着,缩头缩脑,压根没胆子上来迎客,角落里,吴飞望着这一切,极其无奈地叹息一声,往日一张脸神采奕奕,此刻苦大仇深,怎么看怎么像旧社会受尽剥削压迫的劳苦大众,他暗暗叫苦,再这么下去辛辛苦苦打拼起来的飘香楼要关门大吉了,谁让自己瞎了眼,强出头,惹了不该惹的牛人,活该倒霉啊!
“这怎么回事?”当唐峰带着柳玉等人进入飘香楼的时候,已经感觉到情况不对。察觉气氛不对后,便要转身离开,并非怕事,是不想惹事,路见不平一声吼的古道热肠早在褪下军装那一刻丢到了爪哇国,无关紧要的人头破血流也好,你死我活也罢,关自己鸟事。
“死神老大!死神老大!”有人呼喊,声音还挺大,底气十足,唐峰回身,这么一瞬间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他身上,“死神”这个名号对于普通老百姓或许陌生,远不如某局局长,某行行长来得如雷贯耳,但是对于百十号非暴力示威的汉子们大大不同了,抽烟的,忙扔掉烟头,喝茶的,撂下茶杯,齐刷刷的起身。
唐峰见到这种情况,马上明白是童天在搞鬼。他的目光一下子落在了童天的身上。
“老大,上次不是有人对你和柳小姐无礼吗?当时出头的就是这里的老板吴飞。所以我就。。。”童天说到这里没有再说下去,唐峰这么一听,立马就全明白了。
缩在角落里的吴飞踮起脚尖张望,从人群的缝隙间终于看清楚记忆犹新的面孔,几天前打肿脸充胖子替人强出头,得罪的就是这尊大神,那个晚上人家至始至终没说一句狠话,没乱震虎躯,乱放王霸之气,而一言不,却能*他陷入绝境,这才叫牛*。
“大哥,我错了,给我条活路吧!”吴飞带着哭腔喊了一嗓子,不顾一切奔向门口,酒楼的男女服务员看他惨兮兮的可怜样,心里酸,交头接耳小声议论,自家老板到底得罪了什么大人物,沦落到这地步。
吴飞能把当初摆放七八张桌子的小馆子展成今天的酒楼,能力不差,手段不俗,更非一味装*逞强的傻子,他心里念叨着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双腿一软,跪在了唐峰面前,男儿膝下有黄金,纯粹扯淡,挣扎着往上爬的人谁没跪过,谁没求过人?吴飞摸爬滚打十多年,求过、跪过的人多了去了,没嚣张跋扈的资本,便要学会如何卑躬屈膝。
“大哥,那天是我的错,我瞎眼了,只要大哥给我留条出路,怎么都行,哪怕是做牛做马。”年近四十的吴飞跪在唐峰面前连连磕头,顾不得身份面子,一旦飘香楼垮了,等于十几年心血付诸东流,而且凭这位死神老大的手段,自己在这里哪有立足之地。
吴飞这般哭诉,柳玉心里过意不去,轻轻拉了拉唐峰衣袖,冲着他使了个眼色,意思让他说句话。她实在看不惯一个男人家的给别人下跪。
唐峰点了点头,说道:“行了,别跪着了,我怕折寿,那天的事儿实话,我根本没往心里去,主要是我这位兄弟,他有点看不过去。照我说,这件事只要你不耿耿于怀,就当没生过。麻利点,给我们安顿一桌吧,顺便也给这帮兄弟安顿几桌。”
唐峰话一说完,气氛立变,百十多号华兴社小弟高声叫好,吴飞抹去泪水汗珠,悬着的心终于踏实了,吩咐大堂经理和服务员领班热情招待客人,然后亲自为唐峰引路去三楼最好的包间,横穿一楼大厅,百十多人争先恐后同唐峰打招呼,雄姿英的死神老大早已是这帮爷们敬佩的对象。
唐峰,柳玉,童天,还有修罗和虎痴,五人一桌。
古人说天下有德者居之,美女却是有权势者得之,吴飞的心里忍不住暗暗感慨,不敢胡乱揣测柳玉是唐峰的情人还是小秘,或是三奶四奶,对于唐峰是自内心的佩服和畏惧,这才是正儿八经的大哥级人物,以前结交那些酒桌上胡吹乱侃的货色算个屁。
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