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对其他人挥了挥手,于是所有人继续向前走。
我转头看了看文墨,发现他并没有动。我故意走在最后面,想看看他要干什么。
只见文墨紧紧的盯着那些头骨,看了一会儿。
然后我惊异的看到,他蹲下身子,用嘴把手指咬破,将一滴鲜血滴在了一个头骨上,紧接着我就发现,那滴鲜血从头骨表面一下子渗了进去,而头骨也似乎泛起了一阵淡淡的光晕。
那道光晕一闪即逝,我再仔细看过去的时候,所有的头骨看上去平平常常,看不出任何异常。
文墨做完这一切之后,转身跟上了我们,我也急忙转过头去,假装什么事都没有。
我的表面强装镇静,但是内心却波澜起伏,我不明白文墨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对我们是有所隐瞒的,他似乎知道很多事情。虽然我仍旧相信他不会害我们,但是我对他的身世和目的却更加好奇。
我们找到这里的时候已经过了中午,登岛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四五个小时,再加上天气不好,此时的四周已经暗了下来,我们决定先找一个地方扎营,期待晚上或者明天雾气会散去。
我们扎营的地方,是比较靠近海岛深处的一片平整空地。
大家支好帐篷,架起篝火,周成和齐峰动手,给每个人都煮了一包方便面。吃着方便面就着压缩饼干,让我十分想念这两天吃的杂鱼火锅。但是我们毕竟是下地倒斗,要避免一切不必要的东西,所以这美食之欲还是要忍忍。
齐峰一边拆着一包方便,一边数着在场的人数,“一、二、三、四......七、八。”然后对周成说道:“成哥,再煮三包就够了。”
周成正在烧火,听到齐峰的话,抬头看了他一眼,“你小子数学是门卫大爷教的?再煮三包就多少包了?一共几个人啊!”
“八个啊!”齐峰显得有些无辜,“我刚数的!不信......”
齐峰还没说完,自己就愣了,周成骂了一声:“我靠!”跳起来举起了腰里的枪。
我被他这个举动,吓了一跳,“你俩干嘛呢!出什么事了!”
周成警惕的看着四周,没有答话,齐峰说道:“我刚才按人头煮面,没想到数人头数出来八个人,可是咱们明明只有七个人!”
听到他的话,我们全都呆住了,“你的意思是,咱们多了一个人!”
周成点了点头,然后抬头示意前方不远处的草丛边上似乎蹲着一个黑影。
我们一看之下,马上抽出了腰间的短刀,然后我和元宵还有文墨就围了上去。
等我们走近之后,用手电一照,这才发现是虚惊一场,这个地方根本不是蹲着一个人,而是一个一半被埋进土里的石人。
看清楚之后,我们都松了一口气。旁边留在营地里的二叔问道:“怎么样?什么东西?”
“没事,”元宵摆了摆手,“就是一个石像,没什么!”
“不对!”安爷说道,“刚才搭帐篷的时候,我在这周围转了一转,并没有这个石人!”
我们几个人又回到了营地,元宵说道:“我说安叔,你这年纪也不小了,这光线又这么不好,看不清楚也是难免的,这没什么!”
安爷冷哼一声,“臭小子!论起眼里,别看你年轻,你差得远!当时我看的时候,这里绝对没有这个石人!”
元宵这个人就是嘴贱,不知道适可而止,仍旧不依不饶,“那您老说这是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它自己从地里长出来的?”
“哎,哎!”尽管我也不太喜欢安爷这个人,但是现在行动刚刚开始,一切还是尽量保持团结,一切以大局为重。所以我决定打个圆场,“算了算了,别说了,也许那个石人就是被砂石掩盖,咱们这一折腾帐篷,或者其他的原因,使得沙石脱落,所以石人漏了出来。”
也不知道,两个人是听从了我的话,还是怎样,元宵和安叔都没有再说话。
这时,二叔站了起来,“大家也都累了,吃完了早点休息,这里日出的时间比陆地上要早一些,明天早点出发,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二叔说完就向帐篷走去,走了两步,回过头看说道:“夜里一定记得安排人守夜,以防万一,这里本就不寻常!”
大家吃完了之后,我们决定,除了安爷和二叔年纪比较大,不参与守夜之外,其他五个人,轮流值班。元宵悄悄的和我商量,尽量不要让文墨一个人守夜。我知道他这么说的意思,元宵鉴于文墨极为神秘的身份,因此对他不是很信任。
于是,最后决定,齐峰和周成一班,元宵自己一班,我和文墨一班,由周成他们先开始。
我这个人有个毛病,如果心里惦记着事,就睡不踏实。我因为惦记着一会儿起来值班,所以,时睡时醒,根本睡不踏实。
可是为了明天能有精神,我只好耐着性子,迷迷糊糊的又躺了一会儿。当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我听到了外面元宵的咳嗽声,看来已经轮到元宵了,我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于是起身也走了出去,文墨看到我出来,有些意外,抬手看了看时间,说道:“你起得太早了,再去睡会儿吧!我盯着!”
我摆了摆手,“算了算了,睡不着了。”
元宵随手点上一支烟,深深的看了我一眼,“卓然,你信命吗?”
“我?”我笑了笑,“我以前不信,不过现在信了!我现在tm什么都信!该见的,不该见的,想象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