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元宵的话,我有点意外,“塌的这么彻底!这是怎么做到的,总不可能使用炸药吧?”
没想到元宵点了点头,“没错,我觉得应该就是用的炸药!”
我立刻摇了摇头,“这怎么可能!虽说地下墓室的空间不算小,但是对于炸药来说,还是太过局促了。m.。一旦爆炸,别说塌陷了,整片房子还不一起被掀飞了!”
元宵没有反驳,“那你看看这个。”说着,元宵伸出手来给我看了看,一些黑乎乎的粉末正粘在他的手上。
我捏了一点,放在鼻子下面闻了闻,立刻就是一愣,“这,这是,火药!”
元宵点了点头。我一下有点蒙了,看来地下的墓室真的是被人用火药炸塌的,这更不可能是二叔了!他从来就不会使用火器这类东西。而且炸掉墓室的这个人,实在是手段高超,能让爆炸看起来像塌陷,能够完全的破坏墓室的结构,并且还能确保爆炸的威力不会从地面上扩散出去,这种对炸药的掌控,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置信,“竟然有人有这样的爆破技术?”
元宵说道:“那当然,上次去古尔班通古特,汤家的队伍里,就有一个这样的爆破高手,他爆破可以精准到什么程度,比如三块落在一起的巨石,他可以只把中间的一块炸裂,但是上下两块,完好无损。这个人曾经在地质工程队里当过三十多年的炮手,对炸药比对他老婆还了解。只可惜,”元宵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这个人死在了单桓王陵中。”
“这样说来,来到这里的那个人,同样也具有这样的本事。可是能有这样本事的人不多啊,会是谁呢?”我皱起眉头想了想。
元宵接口说道:“这个人如果不是当过兵,那就是干地质工程的!”
“地质工程?”我忽然觉得这个词,十分熟悉,我仔细的回忆了一下,瞬间想起了一个人,黄山!我知道,这个人就是干地质勘探的,而且对爆破技术相当了得,我们曾经在海岛古墓下面,发现过他在墓墙上炸出来的洞口,规整牢靠,丝毫没有破坏其他位置的结构。我记得当时就连周成都对他的爆破技术赞不绝口。
可是,我对于自己的这个想法,却不以为然,我不觉得这个人会是黄山,虽然我知道他能够做到,但是这个黄山从来只闻其名,未见其身。我也不太相信,他会亲自来做这样一件事情,而且我也想他这样做的理由。
元宵看我一直在思考,就问我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觉得这个事情,越来越蹊跷了!”
元宵拍了拍上挂在包上的短把铁锹,“怎么样?咱们要不要一路挖进去?”
我摆了摆手,“不行,不行,我下去过一次,从这里往下距离不算近,就凭咱们两个人基本不可能,就算能够挖到墓室,我想现在的墓室,同样被大量的泥土填满,难道咱俩还要把墓室重新挖出来吗?别说咱俩在这地底下能不能做到,就算在地面上挖这么大一个空间,没一两天的时间也做不到。放弃吧!”
元宵神色有些黯然,不过还是点了点头,“也只能这样了!好好的古墓,就这么没了!唉!”
我知道他在感叹什么,也懒得理他。我站起身,“走吧,趁着离天亮还早,咱们现在就上山!”
元宵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啊?上山?上什么山?”
我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我家祖坟就在北边山上。快走吧!”
我和元宵小心的离开祖宅,从村子的出去之后,一直向北面走去。
我们这个地区属于平原丘陵地带,村子南北两边各有一座稍微高一些的山,海拔在五百米左右,相传在很早之前这里由于地势的原因,还会经常发生洪水和泥石流,不过现如今这种情况没有了,两座山水土流失严重,很多地方岩石都裸露出来了,实在没有什么泥土可流了。雨季的时候,偶尔会发生山体滑坡。不过经过最近这些年的治理,这种情况也大有好转。
好在村子离这两座山的距离还比较远,所以这些情况基本威胁不到村子的安全。而在村子的北面还有一座小山,说它是座小山实在是有些抬举它了,我觉得它最多算是地面上的一个鼓包。
这个“鼓包”形状扁圆,因此人们把这座山叫做龟背山,就是因为它很像一个龟壳。而我家的祖坟就在这座龟背山上。
别看这龟背山不大,但是上面的植被相当的丰富,因此村里的老人都说这龟背山风水好,气运足。我想这大概也是我们家祖辈把祖坟选在龟背山上的原因吧。
这个时节的后半夜,天气是非常寒冷的。我和元宵一路小跑的往龟背山的方向前进,一是为了节省时间,最主要还是为了活动身体保持热量。
龟背山上虽说已经是荒草凋零,树木萧条,但是不少粗壮树干的还是阻挡了一部分寒风。在上山之后,我们感觉似乎暖和了一些。我和元宵一前一后,在人们踩出来的小土路上行进,四周的枯枝荒草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
走着走着,元宵忽然拉了我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你听,好像有动静!”
我被他这话吓了一跳,急忙拉着他蹲下身子,仔细的听向四周,但是发现除了风声和草木晃动的声音,似乎没有什么异常。我对自己的听力还是有些自信的,“没事啊,没听见什么异常啊!”
元宵歪了一下头,“也许是我听错了,那走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