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前面的人也听到了我这边的动静,元宵一步绕过田老四冲了过来,大喊道,“卓然、眼镜,趴下!”
我们两个人听到元宵的喊声,毫不犹豫的立刻蹲下,紧接着,元宵对着阮良就开了枪,这一枪刚好打在了他的小臂上,阮良的手枪脱手,人也一下子失去了重心,一步踩空从石阶上摔了
二叔在前面转头问道:“卓然,你们没事吧?”
我拍拍身上,有些惊魂未定的站了起来,“没事,没事!”说完,我就走到阮良掉下去的位置向下看了一眼。
可我没想到,我刚一探身,一只手突然从石阶下面伸了上来,我下意识的往后一退,但还是被他抓住了我的裤脚。是阮良!这个混蛋竟然没有掉下去!
我被他用力一拉,一下子就坐倒在了地上。与此同时就开始往下滑,眼镜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我,但是我们两个所处的地方根本没有办法借力,所以眼镜全力也止不住我下落的趋势。眼镜死死的抓着我,满脸涨得通红,破口大骂道:“阮良,我m的,赶紧松手!!”
阮良强挣扎的探着头,他的脸狞笑着已经扭曲变形,歇斯底里的喊道:“死吧!!老子死也要拉个陪葬的!!跟我一起下地狱吧!!哈哈!”
这时田老四和元宵也扑了过来,田老四一下子扑倒在地上,死死的拦住我的脖子,卡的我几乎上不来气了。元宵举枪就想对着阮良开枪,但是此时阮良正垂挂正在我的腿下,元宵一时间没有找到合适的射击位置。
没办法,元宵把枪扔到一边,冲过来伸手抓住我的裤子,用尽全力的向上一拉,就这样我才止住了下落的趋势,就这样僵持了片刻,忽然间只听“嗤啦”一声,我低头一看,自己的半个裤腿被扯断,紧接着,只听到阮良惨叫一声,声音渐渐远去了。
我只感觉到自己的腿一松,元宵被结结实实的晃了一下,一屁股撞在了后面的石壁上。我们几个人全都躺倒在而地上大口的喘着气。
元宵长出了一口气,“这个混蛋,临死还这么卑鄙,活该不得好死!”我连退两步,靠在石壁上,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
我伸手把受伤的田老四给扶了起来,有些歉意的说道:“不要紧吧?”他咧着嘴笑了笑,摆了摆手,“没事。”然后扬了一下手,“走吧!”
我答应了一声,然后回头拍了拍眼镜的肩膀,“谢了啊!”眼镜摇了摇头,“没事,然哥!”说着,回头看了一眼,“那白雾还在向上蔓延,咱们快走吧!”我点了点头,于是继续前进。
又向前走了一段距离,我们终于来到了石壁裂缝的旁边,小瀑布就在我们的下方,飞溅起来的水雾很快就打湿了我们的脸和身上,头发湿哒哒的能滴下水来。
而让我们意外的是石壁缝隙的里面竟然也有人工开凿过得痕迹,更让我们感到幸运的是,竟然有地方可以落脚。只不过,由于年代太久远了,在加上这里水汽的常年侵蚀,进入缝隙的石阶缺失了几级。
只能由文墨先进入里面,用钢爪固定在里面的岩石缝上,再把我们一个个的拉进去。
缝隙两边的石壁上,有一些人工开凿出来的凹槽,勉强可以站住一个人,我们进入之后只能先紧紧的贴着石壁站立,这下可苦了二叔,他背着阿娜朵没办法贴着石壁站立,只能双脚分踏在石壁的两边,再加上他身上背着一个人,很快就有些坚持不住了。
于是在元宵的劝说下,二叔没有过于坚持,就让元宵替他背起了阿娜朵。这个时候不是过分谦虚逞强的时候,大家都量力而为,不躲避不冒失,才能全身而退。此时的阿娜朵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腹部伤口不停的渗出鲜血,已经把二叔的后背全都染红了。
众人全部进入石壁裂缝之后,马不停蹄继续向前,我们必须争分夺秒,这样阿娜朵才能多一分生还的机会!
本以为进入石壁上的裂缝就可以稍稍放松一些了,总觉得最起码环境没有那么危险了,但其实并非如此,因为缝隙之中水汽很重,所以两侧可以踏脚的凹陷,被水汽侵蚀的很严重,我们时不时的要两侧石壁交替行进,并且有时候还要帮助一下背着阿娜朵的元宵。
而在我们的下方,就是奔涌向前的水流,我不知道这水有多深,但是真的很急,两侧都是被水冲的十分平滑的石壁,一旦掉进去,很有可能就会被水冲走,而这些水流的终点就是那无底的深渊!
元宵背着阿娜朵一边前进,一边气喘吁吁的说着,“其实咱们还真挺幸运的,没想到这种地方竟然被人砸出了这些凹槽,当时的人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叔一直跟在元宵的身边,照应着他身后的阿娜朵,听到元宵这么问,就开口说道:“从这两边的开凿痕迹来看,显得十分粗糙,而且匆忙。所以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裂缝里的这些可以通行的凹槽,不是官方的行为,应该是当时工匠的个人行为。”
我好奇的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二叔想了一下说道:“确切的原因已经无从考证,但是我觉得很有可能是某个或者某些工匠用来逃生的通道,为了保证这里的秘密不被泄露,那些在这里干过活的工匠恐怕不会被允许活着出去,所以就有人想到了利用这里逃生。”
听二叔这么一说,我的心里顿时一喜,“这么说,咱们走这条路是走对了!这里是能够通往外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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