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元宵和阿娜朵在上面的拉动,我的身子渐渐升了起来,而此时我也不需要再借助文墨的力量,于是文墨松开了我的胳膊,在他松手的一瞬间,我刚刚被他死死攥住胳膊迅速回血,一阵疼痛再次传来,我不由得一咧嘴,再次感叹文墨的力气。m.。
我有些担心还在断崖上挂着的文墨,于是对他说道:“老大,你怎么样?用不用拉你起上来?”
文墨摇了摇头,单臂用力,一个翻身就跳了上去,敏捷的身手让我暗暗乍舌。看来我的担心还是很多余的。
我被腰间的绳子慢慢的拉了上去,我看到绳子绕过一棵大树,元宵把绳子系在腰间,正和阿娜朵两个人用力的拉动着。
我双手撑地紧爬两步,抱住一棵树,窜上断崖之后一下子就躺倒在了地上。靠近断崖边上的是一段坡度平缓的区域,事后元宵告诉我,也多亏了这一块平地,否则,文墨也来不及飞身抓住我。
见到我爬上来,元宵他们都跑了过来,“卓然你怎么样?”
我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就是有点头晕。”
阿娜朵表情严肃,“磕到头这种事,可大可小,不能掉以轻心,来,我帮你看看!”
我觉得实在是没有必要,就一个劲的推辞,最后阿娜朵一瞪眼,“不许动!”元宵也上来按住我,“你这个孩子怎么不听长辈话呢!快,让二婶给你看看!”
阿娜朵白了元宵一眼没理他。
阿娜朵查看了一下我的后脑,突然间“啧”了一声,我心里一惊连忙问道:“怎么了?伤的严重吗?”
阿娜朵略沉一下说道:“倒是没事,就是长了个大核桃!”我赶紧自己伸手摸了一下头上被磕伤的位置,手指一碰到伤口,立刻传来一阵火辣辣感觉。
“你有没有恶心的感觉?”阿娜朵问道,我知道她担心的大脑有隐性的损伤,但是目前我除了有些心有余悸之外,其他感觉还算良好,于是摇了摇头让她不要担心。
阿娜朵点了点头,“如果有什么不适,就赶紧说。”
我依坐在树下,转头看着文墨正站在断崖变看着下面的情况,元宵这时也走了过去,和文墨说了些什么,然后聚精会神的看向崖下。
过了一会儿,元宵转头对阿娜朵说道:“阿姐!你来一下!”
阿娜朵也快步走了过去,三个人好像在讨论这什么。我本想在地上多坐一会儿,因为我的头还是有些疼。但是看着他们似乎发现了什么,强烈的好奇心让我的心里痒得很,于是我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也走了过去。
我拍了拍正小心的站在断崖边上向下看的元宵,“哎,怎么回事?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元宵点了点头,然后只给了我看,“你看才布河从上游过来得时候,在那!”说着,他抬手为了指了一下,“在那个位置上拐了个弯。从咱们这个方向看过去就是往南拐了一下,所以咱们才会突然失去了它的踪迹。”
我向前看了一下,果然才布河在前方稍远一些的距离上有个大角度的转弯,因此这里的河水在这里也显得比较急。
这时我听到元宵接着说道:“刚才老大注意到河道转弯的位置,虽然河水流速增加了不少,但是这么大的弯道角度,水流应该更急,所以,他推测在弯道之前的位置,河水被分流了!”
“分流了?”我不由得抬头向那个方向看过去,但是由于距离较远,我并没看出什么。不过经文墨这么一说,我确实也觉得也是有道理,因为按理说,河道的转弯处,尤其是岩石的部分,千万年来受到河水的冲刷,因此一定会留下十分明显的侵蚀痕迹,但是这里的岩石上,被侵蚀的并不像想象的那么严重。这说明河水的流速在这里突然减慢了,被分流确实是一种非常有可能的情况。
“然后呢?”我看向了其他三个人,“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
“当然要!”阿娜朵说道。看得出来,也许是第一次参与这种事情的缘故,阿娜朵显得有些兴奋,做事很积极,不过也许这和寻找我二叔也有关系。
“从这里能走过去吗?”我看了看我们站的地方,到那段我们怀疑有问题的河道的距离,心里顿时有些犹豫。因为我看到这一段路程,全部被极为茂密的灌木覆盖着,我们完全看不清灌木丛里面的情况。
我不由得想起了刚才元宵被隐翅虫伤到的情况,我的心里就是一阵的发怵。
我转头对阿娜朵说道:“阿姐,你看这段路能过去吗?”
阿娜朵只瞥了一眼,就说到:“我刚才估量过了,应该问题不大。”说着,阿娜朵整理了一下脚下的登山绳,“只有一个问题,就是这段路的坡度不会比刚才小,可能更大,所以走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吸取刚才你发生的意外的教训,这次咱们用绳子相互连接起来,一旦有人失足其他人也有能够相互照应一下。”
“相互连接起来?”我有些担心的看了看元宵,“能不能把这个胖子单独栓一根绳,就这分量,咱们三个未必拉的住啊!”
元宵一听就骂了起来,“嘿!卓然你大爷!你丫忘恩负义是吧,忘了哥们儿刚才怎么舍身拉你来着!”
阿娜朵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好了好了!你俩在一起不臭贫就难受!”说着拿起登山绳,就分别系在了我和元宵的腰间。
元宵一看笑了笑,“卓然,一会儿我要是脚一滑,先把你拉下去当垫背的!”
我抽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