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出现这种雾气,虽然我无法解释,但是我并没有过于惊恐,类似的情况上次我们来的时候也见过,只是为什么上面的盗洞里也充满了白色的雾气,这倒是引起了我的注意。
我仔细的思量一番,这个盗洞由起点到终点,中间可能还会有几个岔路和中途出口。这些出口很有可能都是通往地下城内部的,指向的是其中不同的位置,虽然其中肯定有着某种目的,但是我并没有太过在意,它们应该不会是这些白雾的源头,再加上我们原本就是从盗洞入口处过来,在那里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那么我猜想这些白雾应该是来自于这条盗洞的尽头,看来那里才是关键所在。
不过,这也只是我的推测,我抬头向上看了看,刚刚摔下来的洞口,距离我们还有相当一部分距离,而此时我们的手里并没有钢爪这一类有效的工具,要想重新返回原先的盗洞是极其困难的。
元宵蹲下身子,示意我踩到他的肩膀上,“来,我顶你上去!”
我摆了摆手并不同意这个提议,“我上去了,你怎么办?算了算了,”我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就在下面走吧,反正上去也不见得有多安全,下面也不一定有多危险。”
“但是,”元宵有些为难的说道:“你也知道这座地下城现在的分割布局是有玄机的,类似青铜棺阵,咱们恐怕找不到方向啊!”
我顿时也有些泄气,确实如此。我蹲下身子,用手电照向地面,元宵好奇的问道:“卓然,你这是找什么?”
我苦笑着说道:“我在找蝎子啊!”低头间我看到自己的一只手上暗红一片,我用手电一照才发现自己的右手背上被蹭掉了一块皮,刚才精神高度紧张,我竟然没有注意,此时看到之后,我才感觉到伤口有一种又麻又疼的感觉,也许就是刚刚掉下来的时候弄伤的。
元宵看到之后,就掏出绷带帮我包扎了一下,“上次是靠那些蝎子才找到出去的路,不知道这次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
说实话,我不知道上次如同浩海繁星的山蝎子群是从哪里来的,也不知道它们为什么会突然大规模的出现。我没有信心再次复制上一次的巧合。
我和元宵茫然四顾,对于前路毫无信心。我能想到最后的办法也就是,我和元宵其中的一个人顺着上面的盗洞返回入口,然后再出去求救。但是留在这里等待的人,将会面临一段极为可怕的孤独时光。
就在我已经有些想要放弃的时候,元宵忽然指着一个方向说道:“卓然,你快看,那个方向是不是有光亮?”
我的心里一惊,猛地抬起头来,顺着元宵所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在一片黑暗的深处,确实有一点昏黄的光。我对着元宵摆了摆手,“走,过去看看!”
元宵却一把拉住了我,“卓然,你冷静,这么贸然过去好吗?”
元宵的话,让我不由得一愣。我忽然发愣,不仅仅是元宵提醒我前方可能有危险的缘故,还有一个问题就是元宵竟然在提醒我不要冒进。这从来都是我提醒他的话,现在反过来用在了我的身上。想到这些,我的心忽然间揪了起来。之所以这样,并不是出于被元宵提醒我这件事本身的原因,而是我注意到了我自身的一些变化。
从之前在十万大山冥族遗迹供庙的时候,我就发现自己有些难以把控自己的情绪。包括早先在盗洞中,我轻易的就被白雾迷惑的心智,虽然就像元宵分析的那样,其中可能会有声音的一部分缘故,但是我觉得还是我自身的原因所占的比重更大一些。不管怎么说,元宵的被影响的程度就比我小得多。
从小到大,我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性格安静,情绪平稳的人,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变化,尤其是刚才发现光亮之后,我想也没想立刻就准备动身前往,这种情况放在以前是绝对不会发生的。由此,我可以初步判定,我的性格在发生一种我自己不知道的变化。
相比较周围环境的危险,我自身的这种变化,反而是让我感到最为不安的。
见到站在原地发愣,元宵拍了拍我,“卓然,你发什么愣呢,说话啊!”
我这才缓过神来,轻轻的摇了摇头,说道:“没什么,走神了,元宵,你说应该怎么办?”
元宵听我这么一问,微微的愣了一下,然后说道:“要我说,过去也行,不过咱们最好做上标记,这样即便那边行不通,咱们还能返回,至少还能找到这个出口。”
我点了点头表示同意,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边用短刀在沿途上刻上标记,一边朝着出现光亮的方向前进着。
对于这种存在于地下古墓或者其他遗迹中的迷宫类机关,无论是这里的地下城,还是祁连山的青铜棺阵,它们本身都并没有特别的复杂,而其中的玄妙之处就在于,在地下这种特殊的环境中,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参照物,所以一旦有人深陷其中,最致命的不是迷宫的线路,而是人自身失去了方向性。就如同我们在青铜棺阵的时候,不停的在原地兜圈子而不自知,即使知道了也无法突破。
这种情况看起来十分的玄奥,但其实它有它蕴含的原理,在我们平常的生活中也能找到类似的例子,我的一位大学老师,就曾经深受其害险些丧命。说起来我的这位老师,也算是一名野外远足的老手了,但是就在某个周末很普通的一次步行上山之后,就失去了联系。
起初大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