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眯起眼睛看了看眼镜,发现他还在装晕。
我轻轻的用手指头点了他一下,意思是问问他要不要动手,可是眼镜却没有什么回应。我心说这个家伙刚才不会把牛奶误喝进去真的晕了吧!
就在我琢磨的时候,眼镜突然睁开了眼睛,抓着手里的牛奶对着前面开车伙计的脸上就挤了过去。“噗嗤”一声,牛奶就从吸管的位置被挤了出来,前面的伙计没有防备,瞬间被牛奶眯住了眼睛。
眼镜速度很快,扔掉手里的牛奶上前就勒住了伙计的脖子。伙计惨叫一声,就去抓眼镜的胳膊,但是别看眼镜瘦,但是力气可不小,伙计一时间无法挣脱。
由于伙计和眼镜纠缠,使得方向盘脱手,车辆立刻左右摇摆了起来,眼镜冲我大叫“快!把稳方向盘!!”
我立刻从眼镜的身子下面钻到前面,用手拼命的去握方向盘。但是我这个位置和姿势很难把控的住,尤其是他们两个搏斗,带的我也跟着一起晃动。我急于想要爬到前排去,但是连试了几次,都被搏斗的两个人给撞了回来。
纠缠了片刻,突然间,我看到伙计一边和眼镜角力,一边伸手摸向了座位下面,很快他就套出来一个黑色的东西,我定睛一看竟然一把枪。我顿时一惊,赶紧伸手就去抢。就这样我们三个人就打成了一团,紧接着,我就感觉车子猛地一震,紧接着就好像弹了起来。
我赶忙抬头向前方看去,就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车子已经腾空而起,冲下山坡,直直的朝着一棵大树撞了过去。我吓得大叫一声,赶紧一只手抓住伙计的手腕,另一只手就想去抓方向盘,可还没等我抓住,耳边就响起了“轰”的一声,然后我就感觉到一阵疼痛,紧接着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我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倒着躺在副驾驶上,稍微一动就感觉到浑身就像散了架一样。不过,疼归疼,我能感觉得出来骨头应该没事。
我强挣扎着重新坐好,抬头看了看汽车的前方,就发现车头重重的撞在了一颗大树上,猛烈的撞击让车头都扭曲了起来。我看了看自己,除了肩膀疼的比较严重之外,竟然没有其他的外伤。
我看了看开车的伙计,此时他正满头是血的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我想起了眼镜,于是回头马上去找。就发现眼镜正躺在后座和前面的缝隙里。
我伸手拍了拍他,慢慢的眼镜也醒了过来。万幸的是他除了额头和胳膊上有些皮外伤之外,似乎也没有什么大碍。
我们两个各自从车里爬了出去,眼镜靠着树站起来,看了看我问道“然哥,你没事吧?”
我摇了摇头,指了指开车的伙计,“这个家伙呢?”
眼镜伸手过去探了探他的鼻息,“d,竟然还没死!只是晕过去了。”
“算了,别管他了。”我摆了摆手,突然间我看到车头前方的地上有一个手机,我走过去捡了起来,冲着眼镜晃了晃,“是你的吗?”
眼镜见状摇了摇头,既然不是我的也不是眼睛的,那肯定就是这个伙计的。
眼镜看着我问道,“然哥,咱们怎么办?”
我环顾一下四周,“不能从这下山了,下面有光头的人接应,咱们换个方向先走出去一段,再找路下山吧。”
“好,”眼镜点了点头,又指了指开车的伙计,“这个家伙怎么办?”
险些把他忘了,这个伙计怎么办呢?带着他不仅有危险而且还是个累赘,但是把他扔在这里不管,万一出点什么事,似乎心理上又有些过意不去。突然间我看到了手里拿着的伙计的手机。我打开通话记录找到了最后一通电话,这个号码应该就是光头的手机号。
于是我就给这个号码发了一个短信,“撞车,速救!”
发完之后,我顺手就把手机扔进了车里,“走吧!”
我和眼镜选了一个方向,然后穿过树林向前走去。
如果不算身上的伤痛,这里的情况要比在十万大山的时候要好得多。有了之前的经历,所以我们走起来也不觉得有多么辛苦。
往前走了一阵,我们发现树木变得越来越密,脚下的路也越来越难走。我们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决定开始往山下走。可没想到走了一阵,下山的路竟然断了,在我们的前方出现了一个断崖。
这个情况让我和眼镜始料未及,眼镜走到断崖边上看了看,“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咱们走偏了?”
我也走过去看了看,可没想到深不见底的断崖,顿时让我感觉到十分的眩晕,身体竟然下意识的退后了两步,要不是眼镜伸手拉了我一把,我就一屁股坐在地上了。我很诧异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感觉,像这样的悬崖我见的也不少了,而且别说见了,就是爬也爬过几次了。可不知为何此时我出现了这样的反应。
眼镜扶我靠坐在树上,“然哥,你怎么了这是?你恐高吗?”
我摇了摇头,用手使劲的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与此同时,那种浑身无力的不适感觉又从我的身体里慢慢的浮现了出来。我不由的心里一惊,难不成我是要在这犯病了?而更让我担心的是,我这种不适的感觉,似乎比前几次都要强烈。我心里不免有些担忧,难道自己的情况恶化了?
眼镜看我的情况似乎不太对劲,“然哥,你脸色很难看,是不是生病了?”
“病”这个字在我听来,就如同小刀一样在我的心里扎上一下。我咬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