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振云说我二叔二十年前去新疆时随身的皮箱里散落出了一些石灰。从正常的逻辑来讲,我二叔是不可能带着一箱石灰跑那么远的,而且也没有意义。所以箱子里面一定不是只有石灰,箱子里的石灰只是起到一定的辅助作用,而真正的东西应该在石灰里面。
如此一来,我换一个角度来想,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不管皮箱里面是什么东西,它为什么会用石灰包裹?
据我所知,石灰的作用一般来说无非就是土木工程材料,但是这绝对不是我二叔箱子里石灰的用途,除非他疯了。但如果不是这样的话,那么石灰就只剩下了另外一种作用,那就是防腐!
想到这个,我的心里不由得一颤,直觉上我感觉这个想法是靠谱的,
如果这些石灰是为了防腐的话,那么箱子里的东西一定是会腐烂的东西,那会是什么呢?不可能是食物,否则石灰一裹谁还敢吃!
我一边走着,一边眉头紧锁的思考着,我感觉自己面前有一层膜,只要我将它撕破就能看到事情的真相。但是这层膜却将我越裹越紧,让我有一种即将窒息的压迫感。
我按压着自己的太阳穴,脑袋在飞速的运转,皮箱里面的东西不是食物,还能是什么?忽然间我想到了一个可能,提到腐坏现阶段我最容易想到的除了食物,那就是......难不成箱子里装的是一具尸体?二叔皮箱里的石灰是用来给尸体进行防腐处理的?
想到这些,我的后背瞬间就是一麻。而且我越想越觉得这种可能性越大。可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就又有一点想不通了。
按照时间上来算,当年二叔在新疆出现的时间,应该正是二叔带我从谭家回来之后,那个时候正是我病的严重的时候。严重到说是生命垂危都不为过。爷爷也是在那个时候外出寻求救治我的方法。而当时我老妈并不知道我病得那么严重,所以她在四处奔波救老爸的事情。这样说来,我当时应
该是就是由二叔照顾的,如果二叔提着一具尸体来了新疆,那么我去哪了?
我一边想着,一边摇了摇头,看来还是有什么地方想错了,怎么会......
突然间,一个念头闪进了我的脑子,还走在路上的我一下子就停住了脚步。这个念头的出现让我的脑海中瞬间响起一声炸雷,我整个人就呆住了,感觉浑身的血都凉了,从心底涌起了一股浓浓的寒意!
我脑子“轰”的一下就被“炸”乱了!无数的思绪在我的脑海中闪过:聂家老太太的话、聂振云的话、关于单桓古国的传说、那个诡异的“生命之泉”......我觉得自己的头猛的膨胀了起来,我顿时感到头痛欲裂,我赶紧捂着头弯下腰,紧接着我的胸口一紧,我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自己嗓子一甜,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鲜血滴在地上,红的那么刺眼,我只感觉脑袋一阵眩晕就倒在了地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就发现自己正躺在医院急救室的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旁边站着大豆和一名护士。
见我醒过来,大豆笑着长出了一口气,“卓然,你醒啦,真是太好,我接到电话说你在街上晕倒了,真是吓死我了!”
护士调整了一下我床边的输液瓶,“稍等一下,我去叫医生。”
我对大豆说道:“我怎么到了这里?”
大豆告诉我,我晕倒之后就有人报了警,警察发现我最后拨打的电话就是大豆的,于是就通知了他。
我有些歉意的说道:“真是对不起,你大喜的日子,我还给你添麻烦!”
大豆摆了摆手,“卓然,咱们是哥们儿,你这么说就见外了。”我笑了笑也就没在多说什么。
这时医生走了进来,大致的帮我检查了一下,然后对我说道:“你目前的身体没发现有什么问题,就是有些虚弱,你要放松精神,注意休息。”说着,就指了指
点滴的吊瓶,“我给你加了一些营养和调节神经的药,输完液你就可以离开了。”
我向医生道了谢,医生点点头就走了出去。其实尽管医院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或者说至少现阶段还没查出什么问题,但是我心里明白,我的病情要比想象的还要严重。
我看着输液瓶里的液体一滴滴的流进我的身体,心中有些哀伤。我尽量不让自己表现出来,我对还守在旁边的大豆说道:“大豆,你先回去吧,今天是你的洞房花烛,值千金啊!”
大豆连连摇头,“没事没事,你人生地不熟的,我不能把你一个人扔在这啊。”
无论我怎么说,大豆都不肯走,我也没办法了,就尽量把点滴的速度调的快一点,好在那一小瓶液体也不多,不到一个小时就输完了。
“卓然,我看你今天要不就住我那吧。”大豆对我说道。
我立刻极力的推辞,“不行不行,这绝对不行!!今天是你的新婚之夜,我去你那住?这得多大的一个灯泡啊,我可不干这种没道德的事情!再说我也没事了,”一边说着,我就一边跳了跳,活动了一下手脚,“你看我没事了吧。”
见我这么说,大豆这才同意,不过还是在附近找了一家不错的酒店,安排我住下才离开了。
走进酒店的房间,想着之前的事情,我有些恍惚。浑浑噩噩的坐在床边,不知道该干些什么。我此时的心情极其复杂,是惶恐,是难过,是恐惧,是无奈,还有一些不舍。我感觉自己浑身都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