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本来就尴尬,不管她吧,这扒窗户跟听房也太不像话了,还是听镇主的房……这万一将来让镇主知道了,自己这到底算不算失职啊?
要管她吧,她不但是个女同志,还是镇主小姨子。而且看漷县同僚那暧昧的眼神,八成这小姨子还有转正的可能……
宫其晟头皮都快挠破了,不得已,硬着头皮向花轻语藏身的地方咳嗽了几声……
花轻语哪里知道自己行踪从漷县到登州早就全部落在负责安保的铁虎队员眼里。何顾的安保工作,哪里是她眼中看到的那么简单。
能被她发现的暗哨,那还叫暗哨吗,何顾可是深得各种谍战剧网文洗礼的主儿。花轻语在漷县那次夜访何顾住宅,她前脚走,后脚就有人把这事报告了何顾。
何顾也不知如何作答,因此当时只是摆了摆手,没做任何具体指示。下面人自己琢磨,这意思应该是由着她吧?
花轻语还一直以为自己神不知鬼不觉呢,因此对宫其晟的咳嗽听若惘闻,更主要的是她现在也没心情去注意旁的,一双风眼圆睁,又气又羞又恼的视线恨不得把窗户给射穿了。
一边瞪眼一边心中念念有词——他们在屋里肯定什么也没干,肯定就是单纯的聊聊天,姐夫身体还有伤呢,能干什么……
这女人的心思……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
花轻语以前不是没有见过何顾这些媳妇们,但总觉得这几个女人没法跟自己姐姐比,就是自己也比她们强多了。
可自从对何顾有了这份心思,这次到了登州再看到众女,脑子里的想法就完全变了。忽然发现江玉秀竟然有大将风度,安排工作下达命令井井有条指挥若定,比起自己只强不弱。
白小鱼儿竟是如此的乖巧体贴,在姐夫面前简直就像一条摇着尾巴的小狗儿般可爱,哪像自己经常对姐夫横鼻子瞪眼……
唐青妍更是一派大家闺秀模样,单轮气质比起自己姐姐也不差分毫,接人待物细致亲切,令人如沐春风般的舒服。
那个周岚,英姿飒爽,俊挺俏丽,说不尽的干练俊逸。
至于秦小影……以前没觉得她有现在这般好看呀,在春闺街那会见过她两次,好像也就和自己不相上下,怎么数日不见,现在竟然出落的无双姿容……
再想想自己姐姐花轻凝那般温柔端庄,花轻语越发自惭形秽,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何顾,眼中嫉火渐渐熄灭,在一声低低的叹息声中,悄然退去。
还是那句话,人啊,一旦真心爱上另外一个,就难免变得患得患失自卑起来。她花轻语刚刚在燕京正阳门折桂北直隶群芳之首,还是崇祯帝亲手挂花,也是一个天姿国色般的盖世佳人儿呀!
撇来醋夜退走的花轻语不提,回到刚刚一合战罢的何顾身上。
秦小影趴在何顾身上喘个不停,雪白的肩胛,脊背,腰窝和臀部形成了一道完美的s弧线,令何顾看的心旷神怡。
但与以往不同的是,这一次何顾不再有此生醉死温柔乡的想法,他的手指轻轻在秦小影身上划过,感受着身下佳人的娇喘轻颤,脑海中却已经不自觉的飘向了遥远的辽东半岛和朝鲜半岛。
心中想着,嘴里不自觉就说了出来:“小影,你要不要跟我去辽东?”
秦小影抬起头来,在乱蓬蓬云鬓中露出一张白中透红的俏脸,鼻尖上还挂着一颗可爱的汗珠,道:“不让我学化学啦?刚学个开头,我觉得这个将来会对顾郎帮助很大的。”
何顾微微一愣,才发现自己随口说错了话,便笑了笑:“学,当然得学,帮助不大我会舍得把你留在铁焰镇么。”
秦小影长得可是七窍玲珑心,岂能看不出何顾此时的想法,登时一口咬住他的肩膀,含混不清的假装生气:“哼,口是心非,分明你刚才心思跑到辽东去了,随口那么一说。”
何顾被拆穿也不解释,就被她咬着也不挣扎,笑道:“确实在想辽东不假,但也是真想让你陪着去……我需要个聪明人……”
秦小影见状,松开嘴巴认真道:“顾郎,该放则放,你不给下面人机会,怎么知道他们不行?宁可失败几次,也不要让他们变成猛虎腋下的小猫,到那时,你再想给他们机会都晚了。”
何顾赞许的点点头:“聪慧者,莫过我妻。以前我不肯放权,是因为当时输不起,半把也输不起。现在我们有本钱了,这一次去辽东,我是抱着输光的决心去的。”
秦小影喘息渐定,迷离的眼神也渐渐明亮如初,此时好奇问道:“顾郎,其实我有点好奇。”
“你问。”
“登州会议上,你的战略我是听明白了,可这样的战略要求对整个战局的操控极为精确,只要一个环节出了漏子,满盘皆输不算,几年积淀还很有可能成为他人嫁衣。正面战争虽然残酷,虽然成本巨大,但它胜在可控,只要我们稳扎稳打,你的目标一样是会达到的。”
大概是觉得下面的话太敏感,秦小影的语气变得小心翼翼起来“所以,顾郎为什么舍弃求稳,反而弄险呢?悲天悯人?怜惜苍生?我觉得不像……”
何顾拍了拍她的肩膀,声音低沉了下来:“时不我待呀……小影,以武力平定大明乃至辽东,再至完全消化,只怕没有十年八载拿不下来。人生能有几个十年?”
“待到完全消化大明全境,那时我已三十出头,是否还能有今天平定世界的决心和勇气?就算我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