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眼见凌厉的鞭子就要落在陆启的背上,却在这时候,一颗指甲盖般大小的瓦砾凭空射了过来,不偏不移的撞在鞭身上,软鞭受其它一撞,顿时反卷着飞了回去,速度比挥出来的时候足足快了一倍有余。
被称为齐山的矮胖青年大吃一惊,抓住鞭柄的手下急急往外一拽,企图将鞭子拉开,可他的力量与鞭体上的力量根本不成正比,鞭子不受他的控制,但听拍的一声,鞭身结结实实的抽在他的脸上,一条清晰的血痕由左颊划过,一路延伸到脖项处!
齐山惨叫一声,被称为闽哥的紫脸汉子霍然转声,朝着门口的方向厉喝了一声:“什么人?”
坐在饭桌前的另四个男子也腾的一声站了起来,一个个如临大敌般死死的盯着大门的方向。
“你姓闽?还有这家伙,叫齐山?他们几个叫什么?”随着闽哥声声音的落下,一个身着青袍的美丽少女从外面走了进来,她的目光缓缓从闽哥等人身上掠过,淡淡的开口问了一句。
外面的大门是实木的,颇为沉重,开和关声音都很大,可它根本没有响过,谁也不知道少女是怎么进来的,她踩着昏薄的灯光,一步步朝着众人走来,清丽的容颜在灯光的映衫下,美丽得有些不真实。
可被她的目光看着的闽哥等却无一人去注意她的相貌,明明她的眼神并不凶狠,也不凌厉,大家却无端的觉得自己像被什么可怕凶兽给盯住了一般,喉咙发干,心胆发麻,动都不敢随便动一下,更别提去注意对方的相貌。
唯有陆启看见她的时候目中布满了惊喜,不自觉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他有心打句招呼,可瞧少女正瞪着闽哥等人问话,溜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等人并不答话,也不生气,转而将视线转到那十几个坐在毡毯上,一个个像傻了般,愣愣的看着她的老弱病残,有些不满的皱起眉头。
“你说说,你们一个个人长得歪瓜裂枣的了就算了,怎的心还这么黑?瞧瞧你们,一个个膘肥体壮,却不思正途,一谓走歪门邪道,挖空心思的压榨奴役这些孩子老人,奴役他们也就算了,怎的还连口饱饭都不给?”
“你们这些不干活的人天天大鱼大肉,他们这些每日要出工的人吃的却是冷馍,咸菜和白开水,还不管饱,还有他们身上的衣服,那能御寒么?即便是磨坊的老板买头拉磨的驴回来,也不会这么对待吧?你们还有没有点人性了?”少女的目光在彼此的身上来回巡逻了两遍,再看向紫脸闽哥等人时就愈发的不善,忍不住放言怒斥。
闽哥有心为自己辩解几句,可在少女的注视下,几次张嘴,却都发不出声音来,少女见状眉毛微微一扬:“怎么,你觉得我说得不对?”
“你,你是什么人?”闽哥口中艰难吐出这么几个字。
“我是什么人自己也不太清楚,倒是你们,都是什么来头,你们的集团或者说帮派,是什么来历,主要营生是干什么的,说给我听听。”少女走到饭桌前,拉过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闽哥等六人都是江湖人,每个都不是善茬,身上都有不弱的功夫,可不知为何,在这少女面前,竟连反抗的念头都升不起来,这少女给他们的感觉,似乎只要她想,一个指头就能轻易碾死他们,在她明显不善的目光注视下,一个个冷汗如浆,却无人开口答话,这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古怪少女让他们恐惧,集团里的那些人同样不是吃素的。
他们不吭声,少女也不催促,她打量了桌上的饭菜一眼,随后将目光转到坐在毡毯上的十几名少年和三位残疾老人身上:“你们都没吃饱饭吧,我看这些菜都还是热的,都过来吃点,吃完了好好睡一觉,明日报上自家的地址,就能回家了。”
毡毯上那些人愣愣的望着少女,并无反应,唯有陆启毫不犹豫的走到桌前,舀起一碗热汤,咕噜噜的喝了下去,喝完之后,才转目对毡毯上那些人道了一句:“都过来吃吧,姐姐既然说了咱们能回家,咱们就一定能回家,这地狱般的日子马上就要结束了。”
毡毯上的那些人看了看陆启和桌上的食物,口中不自觉的咽了口口水,接着又看了看少女和闽哥等人,终有几个胆子比较大的少年爬了起来,朝着饭桌前走去......
闽哥等人听到陆启的话,却是不由自主的转目朝他怒目而视,搞了半天,这可怕的少女竟是这小子招来的?
少女见状淡淡的道了一句:“你们不用瞪他,瞪他也没有,大家都是江湖人,应该听过一句话,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夜路走多了,总会碰到鬼,你们干这种贩卖人口,祸害人命的勾当,早该想过自己有一天将会面对的结局。“
”刚才的问题我再重复一遍,机会只有一次,你们都是什么来头,你们的集团或者说帮派,是什么来历,主要营生是干什么的?帮派头领是什么人?若有人的答案让我满意,我说不定能给他一个活命的机会,如若不能.....”
“若是不能,你待如何?”紫脸汉子几乎是下意识的脱口道。
“如若交待不清楚,一律抓回去,斩首示众!”这回接话的不是少女,而是从门口传来的一道粗犷声音,随着这道声音的落下,外面的大门被推荐,一队带刀捕头鱼贯而进。
“刘捕头,你们来得太快了一些吧?”少女有些不满的转目瞪了刘捕头等人一眼,她还什么话都没问出来呢。
我再不来,只怕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