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我皱起眉头,回想dv拍下的一切,忽然发现了一个疑点。
作家发现相邻房间有问题的时候,并没有跟我们商量,而是独自一人过去查看,在当时那种环境下,一个生性谨慎的人怎么会干出这样不计后果的事情?
而且还有一点,作家视力极好,早在刚遇到他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人拥有能在黑暗中视物的能力。
如果他明确看到了那个房间里存在问题,肯定不会主动进去,按照他那种自私的性格,肯定会诓骗一个人当做探脚石,替他进去才对。
“有问题,这个人绝对有问题!”作家是不是隐藏的秀场主播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现在要立刻去他曾居住的地方看看,说不定能有意外收获。
“dv没有拍到那怪物的正脸,你俩有没有看清楚?”我现在还不知道怪物的长相,这对推测极为不利。
小腿完全被扯断,陈默不时吸着凉气,疼的呲牙咧嘴,他声音很虚弱:“我当时就看见你身后站着一个人,直接被吓傻了,没留意。”
说完他看向张恒,三人里张恒才是唯一一个目睹怪物真容的人。
他思索片刻,让混乱的大脑平静下来:“那怪物脸上缠着湿透的绷带,看不见脸,不过从绷带的细缝中隐约能看到伤口,很大一片伤口。”
“你什么意思?是绷带下面有伤口吗?”
“对,伤口似乎是连在一起的,就仿佛……”张恒欲言又止,双眉凝在一起。
“你到是说啊?就仿佛什么?”我忍不住催促道。
“就仿佛被剥了皮一样。”
阴冷的夜风从身边吹过,谁都没有说话,只是感觉到彻骨的寒意慢慢爬上脊背。
我打了个冷颤:“你确定?会不会是错觉?”
张恒一直在调查新沪市剥皮案,我害怕他是因为心理暗示的原因,一紧张看错了。
“那怪物带给我的就是这种感觉,错不了。”张恒说的非常肯定,我也不好再质疑,只能按照他说的方向去思考。
“绷带?伤口?那到底是人还是鬼?”我回头看着诊疗大楼,想要知道真相最简单的方法就是重回楼内看一看。
“要是作家没死就好了,咱们三个只顾着逃命,谁也没有跟那怪物接触,听说鬼是没有实体的,假如……”
“那东西应该不是鬼。”我挥手打断张恒的话,把自己的手伸到两人面前:“我从手术准备室逃出来的时候,跟那怪物有过肢体接触。”
用手电筒照射,自己指尖还残留着一些无色液体,像是水,但闻着却带有一种奇怪的味道。
“比水密度大。”张恒凑到我手边闻了闻:“像是那种变质、发臭的药液。”
“对,跟尸体腐化后产生的液体不同,不像是自然形成的,那怪物应该还活着,它全身上下都涂着这种药液。”我进一步做了猜测:“记住这种味道,只要能找到药液,就能摸清楚那怪物的底细。”
说到这里,我突然又想到了一个细节,在我第一次到作家暂时居住的病室时,他一直在喝酒,很豪爽,一次喝一罐,撒的领口全都是啤酒,弄得一身的酒味。
“作家到了病室里后就一直在喝酒,他是不是想要借助酒精的味道,来掩盖自己身上的某种味道?”我面具下的眼睛轻轻眯起,看似杂乱的线索,慢慢串联在了一起。
“快!跟我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