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没有这个挑战都没有什么意义。六人小队本来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不会被刻骨于雪的一句话给激怒。而且,小队六人心里都清楚,以刻骨于雪那冰冷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说出这么不过脑子的话。
这只是一个借口,一个理由,一个可以让小队六人顺着往下的楼梯而已。
“在下告辞了,前辈!”猫腰躲一天根本不在意是不是赵天师编的,行个礼,转身离开。
一棍一个小朋友和阿楚妹妹的婚礼十分严谨,媒婆、乐队、八抬大轿,一样不少。
小队六人赶到洛阳的时候,刚好是月老在为一棍一个小朋友和阿楚妹妹牵线。
牵红线是天龙世界男女通婚必不可少的一个环节,由当届司职的月老负责完成。
月老可不仅仅只是一个人,同样还是一个官职、一个文化符号,细说起来,其实要比大理城的巡抚还要大。
因为,这月老算是神格上的官儿,掌管天龙世界所有素人的婚嫁。这一点,和孟婆算是一个性质,只不过,孟婆掌管的是天龙世界每个素人的轮回。
一棍一个小朋友和阿楚妹妹手牵着手,来到月老身旁,恭敬站立。
“小子斗胆,恭请月老为我们牵线!”一棍一个小朋友态度谦卑,说着事先已经由别人交代好的套话。
月老是个慈爱的老人家,他的脸上随时随地都挂着笑容。
看着这一对明眸善睐的新人,月老止不住点头:“好,好,好!真是一对可人的佳偶!”
月老笑呵呵的,一手拉起一个人,两手轻轻发力,便慢慢将手抽了回来。
一棍一个小朋友尚处在疑惑当中,陡然感觉经脉中有一道暖流在涌动,他甚至能感觉到那道暖流的颜色,是红色的。
红色暖流绕着体内大小周天盘旋一周,径直钻进了心房深处。并弯弯曲曲在里面刻下了阿楚妹妹的名字。
同样的,阿楚妹妹也经历了这等神奇的过程,她的心房里,同样刻下了一棍一个小朋友的名字。
至此,牵红线的仪式宣告结束。
月老笑呵呵的看着脉脉含情的两人,和蔼说道:“千里姻缘一线牵,铭记你们彼此名字的红线已经刻进了你们心里,老神恭喜你们咯!”
“多谢月老!”一棍一个小朋友和阿楚妹妹齐齐出声,两人的默契让一旁围观的那些单人狗们羡慕到抓狂。
月老摆摆手:“谢就不必了,这是老神的工作。不过,老神有些不中听的话还是要先和你们说道说道。俗话说啊,‘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你们现在虽然卿卿我我、你侬我侬,但保不齐哪天感情出现破裂,便会看彼此互不顺眼。到时候,你们可以来老神这离婚,但老神有句话奉劝,离婚便要把红线从心里抽出来,那可是比剜心还痛!”
月老这一席话,说的人群中一阵唏嘘。猫腰躲一天也很纳闷,这大喜的日子说这话,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
一棍一个小朋友和阿楚妹妹脸色也有些难看,但还是强装谦卑,连声回答:“不会的,不会的,我们情比金坚,一定会生死白头,走到最后的!”
月老笑了笑:“呵呵呵,你们也别嫌老神说话难听。老神说这些啊,就是提前给你们打个预防针,目的就是为了能让你们长长久久!好啦,时间不早了,八抬大轿也该来了,你们啊,快去游街去吧!”
月老话音刚落,远处真就响起了“乌拉乌拉”的吹奏声。猫腰躲一天仔细倾听,初听曲子还在数里之外,再一听却已经近在眼前了。
八个精壮的汉子,穿着华服、踩着吉鞋,一步三摆地抬着一定轿子走进了众人的视野。轿子后面,便跟着那只吹奏乐曲的乐队,乐队成员也都穿的喜庆,鼓着腮帮卖力演出。
那顶轿子很快就擦过猫腰躲一天身边,近处看那轿子,猫腰躲一天顿时被它奢侈的纹饰和做工给惊住了。
这顶所谓的八抬大轿,通体都是金箔点饰而成,其做工十分之考究,浑身都是全榫卯结构,不用一根铁钉。纹饰也是十分华丽,刻着天上地上的知名人物两百多个,四十条龙,八十只凤,就连底座的四角也各自饰以“普贤白象”、“文殊狮子”、“祥瑞麒麟”、“平等兕牛”的纹样,整个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可移动的华丽宫殿。
泥萌在一旁看得直流口水,嘴里不住赞叹:“哇哦!哇哦!好漂亮,好漂亮!人家也想坐一坐这种轿子。”
“天哪,你说什么?道爷没听错吧?你也想坐这种八抬大轿?嘿嘿,愿望是美好的,可咱得认清现实不是,你能嫁的出去么,小泥萌?”赵天师的fr“嘿嘿”奸笑,开启了他惯有的嘲讽模式。
泥萌瞥了赵天师的fr一眼,冷冷不说话,那意思仿佛是说“给你个眼神自己体会”。然后,泥萌转头看向站在旁边看热闹的一个年轻书生,眨巴了一下大眼睛,萌萌问道:“小哥哥,你看人家可爱么?你愿意娶人家么?”
年轻书生哪见过这等场面,激动的鼻血都滋了出来,结巴着:“愿,愿意!姑娘稍等片刻,小生这就回去禀明父母,八抬大轿过来接你!”
“去去去!接什么接?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不回家好好读书,在这学大人凑什么热闹?道爷数三个数,你要不在道爷面前消失,小心道爷卸了你的胳膊,让你接胳膊!”赵天师的fr黑着脸,大声威胁年轻书生。
年轻书生看见一个凶巴巴的牛鼻子老道,叉着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