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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老爷回来,新丫头要派上用场,就在屋里热热闹闹说活的时候,陈妈瞅了个空,见二太太闲着,就过来回道:“二太太,那新来的丫头也该分一分了。”
“嗯!”二太太点了头,道:“这里也没有外人,你把丫头都叫来,让老太太过个目,老太太也要留一个呢!”
陈妈答应着,走到外面,令一个小丫头去把人都叫来。陈妈又走到院外,向徐妈招了手,徐妈看见,忙地拉了腊梅过来,跟了陈妈进去。
陈妈有意要显摆一下,那腊梅二太太是要转卖的,而今经过她的教导,一夜间就服服帖帖的,于是对老太太道:“老太太,腊梅要来给您谢恩呢?”
“嗯?”老太太先是一愣,看到腊梅,方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就看着腊梅,又想到她身上的伤,眼里就盈满了怜爱。
腊梅低着头,被徐妈带到大厅中间,腊梅低头都能感受到屋里坐满了人,她进来时还吵吵嚷嚷,此刻却都静了,腊梅眼的余光能看到一部分人都在看她,腊梅心里是无比的慌张,她只想早些跪谢,早些离开。
于是徐妈把她带到跪垫前,自己退下,腊梅便跪下,对老太太道:“奴才谢谢老太太给奴才的药!”
“唔!”老太太唔了一声。
门口又一阵响动,却是二老爷和香芹回来了。
二老爷换了身家常衣服,走进来坐下,香芹依旧站在二太太身后。
“这是谁呀?”二老爷见屋子中间跪着一个黑黑瘦瘦的小丫头,便问道。
“她是新来的丫头!”老太太笑道:“你是不知道,她刚到府里两天,可是我们府里的名人了,如今谁都认识她!腊梅,你起来吧!”
腊梅就从跪垫上爬起来。
二老爷听了老太太的话,心里还纳闷,想问什么,就又听陈妈带着命令的口吻道:“腊梅,给二老爷请安!”
腊梅听了,站在那里不动,嘴里却道:“给二老爷请安!”
“跪下请安!”陈妈声音不大,却是带了威严。
腊梅站在那里不动,她依旧低着头,心里想,这屋里这么多人,今儿个就是拼了命也是不跪的!
“跪下!”陈妈的声音又加大道。
腊梅依旧站在那里,心里想着怎么办?我该怎么办?跪是决不可能的事!
“我跟你说话,没听见么?跪下!”陈妈的声音更加威严了。
此刻屋子里一片寂静,二老爷也是锁紧了眉头,脸上已经开始动怒,心里想,这是哪里来的野丫头,怎么没一点规矩?
腊梅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滚落在拜垫上,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她不是跪向二老爷,而是跪向老太太,腊梅是一边磕头一边哭道:“老太太,您就发发善心,您就不要让奴才跪了,腊梅就是死,也不能坏了我们那里的规矩,若是老太太不肯开恩,腊梅还求老太太赐腊梅一死,可千万不能把腊梅卖到那种肮脏的地方,腊梅求您了!”
“嗯?”老太太先是嗯了一声,就拿眼看看这个,看看那个,她不明白这丫头说的是什么意思。
徐妈在腊梅的身后,也是急出一头汗,她哪里知道,陈妈要腊梅向二老爷跪,她能看得出,腊梅向老太太跪下,已经是老大不愿意了,是她和陈妈连哄带吓,腊梅才答应来的。
这可怎么办?
大厅里的空气紧张起来,众丫头婆子是大气不敢出。
老太太就冷了脸,问腊梅道:“什么肮脏的地方?”
徐妈见这个时候自己再不说话,腊梅要吃大亏,她见二老爷已经怒气冲冲地看着腊梅了。
徐妈便向前一步跪下,对老太太道:“老太太,是这样的,昨天晚上您和太太们走后,陈妈和我合计,我们两个一个唱红脸,一个唱黑脸,要哄她守规矩。我就一边上药一边哄她,我说老太太都给你药了,老太太就是你的恩人,你明个不应该跪谢恩人么?后来陈妈又来唱黑脸,骗她要把她卖到迎春阁,把她给吓坏了,她这才答应一早来跪谢老太太······”
“来人,拖出去,把她给我捆起来,听候发落!”二老爷忽然打断徐妈的话,大怒道。
二老爷的话刚落,就见门外进来两个婆子,不由分说,把腊梅拖了出去,又让小丫头去外面找绳子来,把腊梅绑了,关到柴房里听候发落。
老太太黑着脸,一句话也不说,二太太见老太太生气,忙地向二老爷递眼色,二老爷也不知她是啥意思。
二太太没法子,就不得不把这个腊梅的来龙去脉说给二老爷听,说她那里的规矩,是祖上留下来的,说是跪天跪地跪父母,跪恩人,别的一概不跪。
二太太就笑道:“老爷,这丫头脾气也倔,她不怕打,您是没见,我跟老太太昨儿个晚上都见了,她浑身都是伤,老太太昨晚还都掉了眼泪呢!”
二太太一边说着,一边向二老爷使眼色。
二老爷只是口里啊啊着,他还是不明白二太太向他使眼色是什么意思,许是夫妻一年半没见,默契度下降了。
而就在这时,那四个丫头也都被带来,她们没用人叫,走到中间,见了上面的银发老人,便一起跪下道:“奴婢给老太太请安!”
老太太便挥手,很不高兴道:“起来起来!”
陈妈偷看了老太太一眼,又对那四个丫头道:“来,这是大太太!”
四个丫头又顺次给余下的二老爷太太少爷小姐都请了安!
二太太就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