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装齐发,浩浩荡荡的猎赛队伍排着长队进了给皇子们划得场道,一眼看过去,宛若游龙。
长歌今日束起了发,来时仅添了眉黛。
木川旗没有像往日一样着玄衣,难得的束了身白衣朗袍。他略带诗意的装扮,和这猎场仿佛有点格格不入。
又是一份洒脱超然,坐在马背上手握玉笛,腰间照旧别着那把熟悉的折扇。细嗅,这诺大的猎场里,飘散着沁人心脾又不使人烦闷的清香。
连楚素的表情也没有任何因为参赛而有变动,随意地夹紧马身,俊逸的身姿驾马成势,无疑他是最朗逸的王爷。
长歌的马在楚素旁边,连上木川旗和一行人,宁王殿下的团队成了整个猎赛队伍里最清新的一支。
别人的三言两语里,无一不透露着对顾长歌的议论。
小小女子,得圣心,随王爷所去。顾长歌的绰约,秀丽以及关于她的一系列传言,都在表露着她的特殊。
人们自古以来都不愿相信小女子可以成大任,顾长歌不争不抢,“奇葩”的名称便落到她头上。
还因为这样一个女子,自家父亲扶持的太子不去帮衬,反而来到宁王面前。猜疑和流言四起,她的特殊性也给长歌带来诸多困扰。
“听说顾家那二小姐,一心认定了宁王殿下。顾侯爷的两个女儿分别站队,可是让他费了心思。”人多口杂,在准备间隙,絮絮叨叨的声音就飘了出来。
猎场里,除了各位参赛的皇子以及携同的
“你懂什么呀,指不定顾侯爷是为了两边都拉拢。宁王和太子,谁也不能小觑,两个女儿两个皇子,顾侯爷的心思可真是猜不透。”
顾长歌像是听到一般,眼神斜斜的往这边瞟。几人闭了嘴,她只是轻轻抬头,又把眼睛移向了别处。
“我看不是,咱们的贵妃娘娘可是顾侯爷的胞姐,他再怎么样也得向着自己人吧。”几人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又有人接着说。
“不过,谁也说不准。今年的女眷那么多,大半都是冲着与各王爷有接触来的,唯独以这顾家二小姐在其中的几个,顾家的大小姐,何将军之女,沈首辅之女。个个可都是厉害角色,还都跟着最被看好的几个皇子,恐怕圣上还有其他的意思。”
此话一出,嘘声万千。这几个都是有雄厚背景的人,其他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猎赛为噱头,互相竞争的背后也有搭人脉,说不定皇上高兴再来个顺水推舟联姻为媚,真就是场好戏了。
“今年的猎赛可有得看了。”
这里秀丽的女子并不少,能施展功夫的屈指可数。楚皇下令让皇子们带的女眷里,身手可敌人的数来数去就剩下了这么几位。
“尽兴而归,切勿沉浸其中忘了自己。”
楚皇坐在正中,抚着胡须看着自己的众皇子,眼神里藏不住赏识。
他在众人身后传话,让他们手中留分寸。其实人人皆知,此番前去,猎场免不了一场厮杀。
太子,宁王与景王的三大对立阵营就此成立。其余的皇子卯足了劲也拼不过,得以放松自己,只当是秋猎与他们作伴。
默不作声又热闹的氛围里,一半的人都是揣度着这三大对立如何争夺的心思。
“猎场中央有鼓为令,击鼓者才有参与第二轮的资格。林间野兽成堆却狡猾,山林险峻。迷路者,猎杀狩物少于五只者,弃弓离守者皆视为退赛,取消资格。还请皇子们尽力为之,每队五把弓弩,数十发箭矢。无论你们利用何种办法,最终击鼓留到最后的队伍,猎场内还有更多的奖励等着各位。”
虽然已经说过规则,末了,魏海贤还是挥舞着拂尘,立于猎场中央。那副尖锐的嗓音再次脱口,人们已然心中有数。
“驾!”长空一呵!马如箭矢般驱出,已经有人开始抢夺先机。
追逐,奔腾的马蹄踏着黄沙尽情飞扬。
那是景王的人,带着这位皇子虽然政治匮乏,身手却比脑子矫健。紧跟着何慕珊一挥鞭,陆陆续续又冲出了一条队伍。
奔驰声不断,呼和相应。寥寥时间,只剩下太子和宁王的人。
楚贤似笑非笑地盯着顾长歌这边,他们两支人马都是掐着点到达的猎场。现在,他们都不慌不忙的,不像参赛,更像是观望。
顾长笙随着楚贤的目光,也死死看着顾长歌。长歌淡漠,只觉得这会儿的日头晒得人脑袋发烫。
“咱们也走吧,好玩的在后头呢。”
木川旗引马上前,也不顾自己夺了楚素的位置,拥着顾长歌的马挤到正道上去。
长歌回头,楚素淡定地点点头,示意她们开路。
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背后,也有诉不尽的深意。
“真的开始了。”
日头正盛,今日的气候正好适宜策马奔腾,长歌朝他笑笑,拽着缰绳往前方驶去。
猎赛一战,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是是一场无硝烟的战争。最后的赢家未定,谁的心里都没个踏实。
不过,自己的身边有楚素,比什么都足够了。
楚素不用说话,他们互相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这么久的布置,今天将会把一切握紧手中,局势将成定局。她不惧,前程虽无明路,看得见光比什么都重要。
“川旗,咱们来比比谁的马更快吧。”
顾长歌望向木川旗,手中的鞭子已经迫不及待。木川旗先是一愣,随即笑笑明白过来。
他们都暗自深沉了数天,临近正赛,离那个答案和结